彷彿一世紀那麼長,他的慘叫化為嗚咽,無力的被壓在門板上任人宰割。當男人終於退出去後,他才不支地滑落,跌坐於地……上衣半敞,下身卻狼狽不堪,褲子甚至被脫了一半而已,就像只為了性而存在,野獸般的苟合……
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是他?
他為何又遇到男人了?明明、應該擺脫掉了不是嗎?為什麼還來到他的面前,折辱他、侵犯他?
褚冥漾心中只有化不開的濃愁,痛苦又噁心的、那過往記憶一幕幕的從腦袋破匣出來,讓他的腦袋除了震驚與悲哀再無其他。
他怎麼會忘了呢?又該如何去遺忘?他一生中做醜陋的傷痕。
即使是經過時間而被淡卻了也不會忘掉的,那如身在地獄的日子。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回過神來,顫巍巍地扶著門板站起,下肢的劇烈疼痛讓他失敗了好幾次,摔在地上加深了傷口的撕扯。
努力的支起根本站不穩的身子,他抖著雙手拉起褲子,身後的疼痛幾乎讓他暈眩過去,好不容易盡量無視了痛楚穿好褲子,將襯衫的鈕扣扣回去,其中還被男人扯壞了幾顆,他背對著男人,站著聲音問:「我、我可以走了嗎?」
問出這樣的話,褚冥漾忽然覺得自己卑微又可笑,他來做什麼的?只是來讓男人糟蹋的不是嗎?
對的,這是他的用處,男人總說,他是天生欠人幹的賤貨。
賤貨……他忍不住眨了眨眼將呼之欲出的淚水眨回去。
不是的,他不是……他不是那種下賤的人……
阿利哥這麼說、那個沒事就下巴揚高45°,當著他的面踩到飲料罐撞到柱子,又踢到東西大字形摔在地面給他朝拜的摔倒先生也是,伊多也說過、還有雅多、雷多……就連長得很像猥褻大叔的安先生也說過、他不是壞孩子,他不是……
會遇到這種是不是他的錯……
可是,為什麼男人又出現在他面前了?還將他壓在牆壁,狠狠的凌虐、強暴。
他不想多想,也沒有勇氣去想那些,他不希望、自己從一開始的決定就是錯的……來念這所高中、用特優生的身分被資助、進入他夢想中的企業龍頭,冰牙集團。
也許一開始就錯了吧,因為,會遇到這個、摧毀了他自我防護的男人。
--一秒也不想多待,褚冥漾只想立刻掉頭走人,可惜他連一點奪門而出的勇氣都消失了,再者男人可能還沒打開門。
「……?」冰炎挑眉,眼底的飽足劃過一絲不悅,停下把玩著孩子臉上幾乎遮住其面貌的粗框眼鏡,這才認真仔細的去瞧他了。
許久不見,少年似乎長高了幾公分,還有些瘦了,纖細的身子倚著牆,彷彿隨時會體力不支昏倒般的輕顫,倒是讓他幾分心疼。
只是當目光轉移到少年按在門把上的手,那動作像是只要他允首了,便會迫不及待的一走了之,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就這麼想逃離他?
在心底冷冷一笑,冰炎眼底浮現了嘲弄,輕輕一扳便把那材質脆弱的膠框眼鏡給弄成兩段。
令人窒息的沉默--褚冥漾受不了這樣氣氛,只想立刻逃離這地方,然而他試過了,不管他如何努力,這扇門依舊打不開。
冰炎緩緩地走近少年,危險的氣息壟罩在瑟瑟發抖的身軀周圍,他微微彎身將下巴擱淺在少年肩窩上,馬上接收到一絲明顯地晃動,瞇起血色的眼睛,他輕哼了聲:「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麼?」
褚冥漾大氣都不敢多喘,在時間的流逝而遲遲沒有回應、造成周身空氣又下降好幾度以後,才顫著聲音回答。
「我、不知道……」聲音裡頭充滿著委屈,烏黑的大眼睛眨動了幾下,努力忍住去推開男人的衝動。
「喔?」冰炎輕笑,低啞的男性嗓音很是惑人,雙手小心翼翼卻不失霸道地把孩子攬入懷中,感受著微弱的呼吸。「你很聰明,應該知道的。」這回將下巴抵在孩子腦袋上,他別有深意道。
「……!」整個身子落入敵方手中,褚冥漾更是害怕地發抖著,小腦袋用力左右搖晃。「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你放我走……」
放了他,放了他吧,到底要將他逼到什麼地步,他才會罷休?
「呵……放你走?」冰涼的諷笑迴盪在空曠的室內,男人忽地發狠,將懷裡人兒扭過頭來,捏著精巧的下巴強迫他抬頭。「我說過什麼?」
他說過什麼?
褚冥漾是記得的,那樣毫無羞恥、赤裸裸的威脅著他的、惡劣話語。
用那低沉好聽的嗓音,男人總是可以無情地吐出惡魔般的邪惡低喃。
「下面這張小嘴,是不是不想在闔上了?」手指情色地在臀隙處滑動,通紅的雙眼就像地獄身處爬出的惡魔,匍匐於暗處伺機等著撕碎著眼前獵物。
「……」禁不住的瞳孔瑟縮,眼底浮現了更多的負面情緒,他知道的,他知道男人絕對會這麼對待他的!
「這是你自找的,懂嗎?誰讓你要逃跑呢。」男人說得理所當然,就像會造成後果都是他的錯一般。
「不……」時間是在那霎那停止的,他什麼也聽不見了,因為腦袋裡、只能不斷的播放著男人對他的百般玩弄,與接下來又會遭遇如何悽慘懲處的恐懼。
他又要怎麼折磨他了?將食物塞進他的下體?替他戴上重到會扯下雙乳的乳還?還是、真的在他的性器上打洞?
他不敢再想想下去了……
「你知道那天我回去沒看到你有多失望嗎?哪,不聽話的寵物要受懲罰。」毫無遲疑的一把撕開脆弱襯衫,鈕扣一顆顆地蹦彈開來,男人眼底閃著惡劣神色。「你不是總叫著讓人來救你?那行,自己趴到辦公桌上,讓我操到有人來--」
「……」呆滯的目光愣愣地瞅著男人,褚冥漾張了張嘴,忽然狠下決心拍開男人的手,有些退縮地瞪著對方。「你、你不能這、這麼做……你知道現……」
「我不能?」冰炎揚高聲音,咧著扭曲笑容。「剛才就幹了你一次,難道我還不能再操你第二次?」說罷,便利落抽開皮帶再次綑上孩子雙手。
沒想過男人會說出如此粗鄙的話語,褚冥漾發楞了會兒,便發現自己又被綑綁了,於是開始哭鬧著掙扎。
「你放開我……放開……我是學生、你、我還沒成年的……你是在強暴未成年……罪、罪會判很重的……」褚冥漾嘶吼著為自己最後一絲的希望掙扎,他天真地以為男人會因此放了他,可惜他始終錯估了男人的能耐。
「你放心……就算被我操死了,也沒有人敢動我……小騷貨。」男人絲毫不將孩子的反抗放在眼底,暴力的將孩子甩到地上,拉下褲子便再次頂入。
沒有一絲甜言蜜語的性愛,只有抽出與插入的原始行為,孩子被當成狗一般地按在地上,背對著男人被強姦著,白皙的身軀緊繃到像隨時會斷的弦,上頭布滿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等到男人回過神來,孩子早已被他凌虐得不成人樣,下體被插成一個血洞,不時有濁白的精液流出來……
有些心虛地將人翻回正面,這才赫然驚覺,那張清秀的臉蛋早已蒼白地毫無血色,額角流出的鮮血凝結成黑色,不時地還有新鮮的覆蓋而過,一片觸目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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