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認之後,兩人的感情以詭異的等比級數增加,更正確來說,是某人刻意促使這種情況發生的。
「在做甚麼?」冰炎親暱地坐在沙發椅手上,霸道地攬過下屬的肩膀。從真相白白後過不了幾時,冰炎便直接動用權力把褚冥漾調來秘書部當他的貼身祕書,此舉讓許多秘書部的職員忿忿不平,他們肖想的多久?結果居被一個沒沒無聞毫無經歷的小毛頭給奪去。
很多人抱不平,連褚冥漾也不願意,還特地跑去質問為什麼會有這種安排,這根本不是他的特長啊要他過來做啥?
相認之後,兩人的感情以詭異的等比級數增加,更正確來說,是某人刻意促使這種情況發生的。
「在做甚麼?」冰炎親暱地坐在沙發椅手上,霸道地攬過下屬的肩膀。從真相白白後過不了幾時,冰炎便直接動用權力把褚冥漾調來秘書部當他的貼身祕書,此舉讓許多秘書部的職員忿忿不平,他們肖想的多久?結果居被一個沒沒無聞毫無經歷的小毛頭給奪去。
很多人抱不平,連褚冥漾也不願意,還特地跑去質問為什麼會有這種安排,這根本不是他的特長啊要他過來做啥?
「亞哥哥,來這裡做什麼?」歪著腦袋不解的左右探看,小漾漾吸著棒棒糖睜大眼睛問旁邊背著小兔子背包的孩子。
「等安因哥哥。」我把兔子連身帽摘下來,母親說到室內不可以戴帽子,所以我也把褚的毛帽脫下來,在幫他把圍巾圍好。
「……」小漾漾任人搓圓搓扁,嘴裡不停地舔著我送他的草莓棒棒糖。
下午的簽約很容易、更正,很壓榨的結束了。
褚冥漾頭一次發現這個上司跟他專制霸道的姐姐有那麼點相似,平常看他面癱一張臉還無口,罵起人來卻毫不猶豫,字字見血,想不到在商場上會這麼恐怖,簡直是咄咄逼人把對方壓榨到最後一滴血水都不留。
他幾乎可以是同情的目送那個完全沒佔到什麼好處的簽約者離開,然後膽戰心驚的回頭瞧瞧自家上司在這場沒一個小時就結束的約洽之後要做啥,迎著那道熾熱詭異的目光開始求神求佛千萬別整他。
忙了一上午,冰炎總算批閱完成。按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將過度僵硬的身體稍微舒展了下,目光轉向沙發上安靜看書的小員工。
「呵。」這一瞧不禁失笑,哪還有認真的身影?人早就睡死過去了。
「呼……」褚冥漾窩在沙發上,睡姿不太難看,直挺挺地跟挺屍沒兩樣,腦袋瓜兒一點一點的,眼皮閉得老緊。
「亞哥哥、亞哥哥……你在做什麼?」小不點蹬著顛斜的步伐跑了過來,腳上穿著娃娃鞋每一步都會有聲音。
「褚……?唔!」抱住撲進懷裡的褚,我將書先放到一邊摸摸他的頭。
「哥哥、在做甚麼?」褚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嘟著紅潤的嘴唇一臉我藏著糖果不分他吃的表情,小腦袋湊到我放在一旁的繪本左瞧右瞧。
「……」看著流連在公司前面不知在做啥的職員,冰炎忽然想起方才的視線會停留在他身上完全是因為那首鈴聲。
幾年前曾在廣告上聽過,說出許多上班族的心聲,那些接續的來電答鈴也讓他會心一笑,但身為主管還是沒幾個會喜歡在經濟蕭條時提到加薪這種字眼,那小子很有勇氣,敢在來來往往的眾多上班族裡放這首歌。
接續的是一首可以稱為飯糰偏執的……可以稱為童謠吧,看他臉紅到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的表情滿有趣的。
「……」我揉著宿醉的腦袋,該死的五色雞,居然說什麼江湖一別多年,難得有機會再相逢,會在今日相聚一切都是命運創治人,不好好把酒言歡怎麼說得過去什麼的連篇鬼話。硬把我灌醉就認了,還續攤害我晚回去,到家又被兩個女魔頭修理,耳朵差點真的跟我說再見。
「老闆我要加薪〜我也要我也要〜〜老闆我要休假〜你也要你也要〜〜」
突然響起了鈴聲,我黑線的摸著震動的口袋。
小亞今天從幼兒園放學了,跟麗莎姊姊說拜拜以後我拎著水壺跟背包走回家。
本來想先回家一趟可是我看到褚那傢伙跟艾洛叔叔的小孩手牽手在人行道上嬉鬧,於是我想也不想就跑了過去。
「褚!」我氣呼呼的跑過去,無視那個討厭的小女孩用力揮開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手。
『那邊那個店員算什麼東西?居然跟我的歲說話,他活膩了嗎!』夏碎拿著望遠鏡蹲在角落偷窺著。
『……你夠了。』無奈被拖出來的冰炎眼角微抽。
『該死的透明人,他不是應該在值班嗎!冰炎,管管你家員工!』
「呼〜呼〜」快斷氣般地用力汲取空氣,上班的第一天,他的鬧鐘居然罷工了!
想想他的求職路真是命運多舛前途困難,所以說這份工作他絕不能再失手!當初應徵時先是塞車,然後跑錯公司,進到正確的應徵地點時居然還爬錯樓,好不容易面試完了他還很白痴的被外面進來的人門一開撞到頭狂飆淚……種種不幸要是別人都會覺得這份工作不適合自己,硬要接的話下場一定慘兮兮,但他可不這麼想,他只知道要是他再繼續窩在家裡當米蟲,家裡的兩大魔女一定會把他剁一剁包粽子分送給左右鄰居盡他在世最後一份心力。
是說……他還沒吃早餐啊!
「……」拿開蓋在臉上的書本,銀色的髮絲垂落,迷茫的紅眼微睜,冰炎敲敲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好久了,自從慈姨一家回去原本的國家,已經過了十多年,就算他之後也來到這個國家就讀,甚至是工作,也都沒有再跟他們聯絡了。
緣分是種很難說的東西,他該來時就會來,切也切不斷,但無緣了就算站在眼前也無法再有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