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選手是個臉上有幾條刀疤,皮膚黝黑肌肉飽滿十二塊肌一塊沒少,眼神特別兇惡的大叔。

「弄不死你老子,殺兒子玩玩也挺好。」露出一口可以上廣告的白牙,大叔往自己身上拔出好幾片薄如蟬翼的小刀,夾在指縫間,臉上扭出一個壞人的標準獰笑。

刷刷刷幾聲就往五色雞射過去!

握草那刀真的薄如蟬翼!童叟無欺,沒弄錯形容詞那種,真的能透過刀片看到對面!!!

最重要的是!那些之前都插在身體裡啊要不要這麼兇殘?!

一秒不到,那些刀片已經沿著五色雞的人型,貼著他的腦袋繞了一圈了。

剛剛他只要有躲的動作,肯定會被片成肉片。

「嘖,我真是個善良的藍孩子。」大叔抹了抹臉一臉羞澀,輕輕一揮手,那些刀片慢悠悠地從已經看不到尾巴的圓輪上抽出,隨著大叔的手指上下扭動。

我指著他一臉斯巴達,感覺現再往我嘴裡塞橘子一定沒問題。

伸縮自在的愛!

又是幾聲刷刷刷,五色雞那頭他引以為傲的鳳梨雞頭已經被削成海星腦袋了。

論‧五彩繽紛鳳梨雞冠頭‧究極進化‧海星法老的可能性。

「哇啊啊!你對本大爺fashion的髮型做了甚麼啊啊啊渾蛋!」五色雞看上去氣瘋了,一口把蘋果咬一半吐出來開始嚎,四肢扭動想逃離禁錮,可惜只能一臉悲憤的看著地上離他遠去的頭髮暗自垂淚。

「西瑞寶貝兒,下次就要把你剃成光頭。」大叔致力不虞的一再打碎我對他的印象,往海溝一去不復返。

我看著大叔對西瑞拋了個媚眼,瞬間man到爆的大叔成了金剛芭比,我有點想把眼睛挖秀來用鹽酸清洗下。

那邊台上的管家默默地舉牌,上頭寫著心靈傷害90+,肉體傷害70+……

大叔施施然下台,就在我鬆了口氣,以為不會濺血的時候,他再度露出壞人標準表情。

「慢慢來,要留給後面多點樂趣啊〜」

「……」這裡簡直是神經病集中營。

很快的第二位選手有上去了,我瞅了瞅,千冬歲排在之後,是第三個。

破界弓在他手上閃耀著看上去跟以前不同的輝芒,感覺像附魔了一樣,而一邊如影隨形的夏碎學長果真站在五公尺外,像學校舉行運動會的時候在場外給小朋友拍照錄影的家長一般,已經架起了影像球準備攝錄千冬歲殺人的英姿。

……要不要這麼接地氣啊,連野餐的毯子都鋪好了。

選手二有一頭海藻綠的頭髮,整個風格就是美國西部牛仔那樣,腰上插了兩把槍,看起來是自備武器了。

「田中,給他轉。」熟稔的招呼田中管家,選手二莫名的操了口川普。「五少爺啊,得罪了。」

於是本來還大字形的五色雞一臉懵逼得開始順時鐘轉動,漸漸的速度愈來愈快,完全變成了色塊看不到人形時,川普音選手二號拔出雙槍,箭矢從槍口連發。

咚咚咚的連續聲音,伴隨著五色雞啊啊啊的慘呼,也不知道有沒有中標。

沒看到血應該沒有吧,話說,也沒我想像的血腥啊,還是說開胃菜而已?

輪發結束,五色雞的轉盤沒有人幫他而加速所以緩緩停下來,沒等他完全定格,被轉暈的五色雞毫不客氣地「噁〜」一聲嘔吐出來。

「……」被噴了一臉穢物的田中面無表情的拿出手帕擦擦,然後直接再度把手帕往西瑞嘴裡塞。

給五色雞默哀一秒鐘,他的臉完全變成豬肝色了。

特麼的光想像就噁心。

迅速的整理儀表,田中管家再度舉牌。

心靈傷害95+,肉體傷害60+,加分項目20+。

只見沿著五色雞的人型,密密麻麻的插滿的箭矢,連剛剛被削出來的海星頭都有。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那塊有分色塊的圓輪上頭似乎還的寫了些什麼……

「漾漾,給。」喵喵看我瞇著眼,友好的把他剛放在眼睛上,讓那隻綠色的眼睛放大無數倍的放大鏡給我。「漾漾眼睛看不清楚的話要去醫療班唷,拿出來把髒東西洗掉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啊、好。」我有點驚悚,以前不是滴個眼藥水就行了嗎?現在還要拿出來洗洗?地球人的眼睛真的不是能卸載的眼球啊!

話說也要去下醫療班了,這禮拜終於把遊戲打通關後眼睛就有點模糊,醫療班良心推薦的的眼藥水上個月就用完,本來想過幾天去醫療班備個貨,可惜沒時間。

把放大鏡我眼睛上放——天知道怎麼不用望遠鏡——一下就把那色塊後根本小得要命的規則給看清了。

上頭寫著心靈傷害和肉體傷害與加分項的解釋,還有獲得的積分可應用在哪。

心靈傷害大概就是給五色雞造成的打擊?肉體的話就比較複雜,這關說要爭取在最小限度的傷害造成心靈傷害的最大化分數會比較高,還有註明,盡量別見血之後的遊戲比較好繼續下去。

加分項目除了轉動,還有大範圍的轉,或者許多目標真真假假的在舞台上滾動等。

……所以這跟原世界有異曲同工囉?就是別射到人這樣?

看金剛芭比選手一和川普音選手二都沒給五色雞真正造成肢體上的傷害啊,就是往他最寶貝的頭毛上動土而已……

這好像比要了他的命還痛苦?

田中君打完分數後,千冬歲已經虎視眈眈的在折拳頭了。

看他那表情就是要無視規則把五色雞像釘稻草人一樣給釘了,還是那種最惡毒的穿心穿頭穿四肢那種。

同學發揮一下同學愛啊!好歹他也陪了你整個高中時代,三年的時間就算養條狗都……咳咳,相處下來也該有感情啊,相愛相殺也不是問題的。

站到射擊線,千冬歲舉起破界弓,隱約中似乎能看到搭在弦上千萬支箭矢流光溢彩。

完全要把然萬箭穿心的姿勢。

「唔唔唔!」瞪大雙眼的五色雞靠著自身的毅力,硬是把自己從固定式轉輪變成了可攜式圓輪,轂轆轂轆的在台上轉圈。

「你逃不了的。」千冬歲瞇眼,下個瞬間只聽見咻咻咻的聲音,舞台車上煙硝四起,濃煙隨著箭矢的射擊竄起。

我不忍直視的轉開視線,太殘忍了,一整個同袍相殘的慘劇。

西瑞,明年的今天,我會來看你的。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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