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沉。淵。

「可否說明，詛咒的來處？」冰炎擰著眉頭問，忽然發現事情有些棘手，至少與上界有關的事情還不是他能掌控的。

雖然，所有人都說他與仙界關係匪淺。

凰秀內心幾番掙扎，畢竟是關於族內秘辛，能瞞多少是多少，可現在，有一個永絕後患的機會在他眼前，他必須慎重考慮。

在米可蕥之前，不是沒有那麼一兩個與他相同的孩子，但都在第一時間被殺掉掩蓋，除了米可蕥之外無一倖存。

本來，她要面臨的是相同的待遇，可他的母親是皇族，父親更是族內勇士，動不了，來自於相同遭遇的父母們也在第一時間找來，求他留下這孩子，否則會不顧當初的誓言張揚出去。而族內的巫也告訴他，這孩子會是轉機，他才將孩子給留下來，三百年後，巫告訴他，終結千年詛咒的人誕生了……

眼前此人，極有能是仙人下凡，也只有他，有機會化解那折磨著世世代代的詛咒。

「我會如實告訴你，希望，你能讓這個詛咒，就此結束。」凰秀鄭重地表示，病示意戈亞出去，這才娓娓道來。

「在我能力所及之內，當傾力相助。」冰炎慎重地回答，即使，在做出這決定的一瞬間似乎有出現一絲念頭想阻止他，內心深處甚至覺得這是他們當受的懲罰。

「吾僅代表鳳凰一族感謝您。」凰秀做了族中最恭敬的禮節，並沒有因為眼前的人身分比他還低便敷衍。

「千年前，那是神魔退出世界的舞台後，妖族興盛的開始。」拿出幾片竹簡，上頭以古文紀載著多年以前的事情，甚至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祕密都藏在內裡。

「龍族，鳳凰，麒麟，這些在神魔時代為神魔坐騎或手下的種族開始大放光彩，伴隨著仙界的興起在這個世界展開新的篇章，那時，有著仙帝領導的天庭，所有種族只要修練得道，變成成仙，代替神魔兩屆管理這世間。可惜當時邀族與仙界關係鬧得僵，即使得道也無法位列仙班，反而會因為能量過多而爆體。仙界中也有著諸多問題，當中是何事我們無從知曉，但猜測是先界之中派系分裂。他們為了解決，決定與妖族聯姻，讓關係和緩。」

「那時，除了仙帝，帝后，三大仙將出名外，最廣為人知，法力無邊甚至傳言可能聯合起來就能推翻整個仙界的有六人，他們本被稱為金仙，後來因為地位使然，與神界脫節，便將他們稱為浮黎上仙，曾有傳言，他們為神魔時期，紫霄宮宮主殞落所化，地位超然。」

「那時仙界決定讓其中之一與鳳凰族郡主聯姻，妖族本以為能避免掉修為到頂便會爆體的命運，也可修繕與仙界的緊張關係，舉族同慶，可沒料到，那一位拒絕了。」

「他說，他已有鍾情之人，拒絕與鳳凰族聯姻，我們派出人去查，發現他愛的人，是一蛇族。」

「當時因為龍族與鳳凰相爭，水火不容，龍族族長被我族圍攻，身受重傷，其族人也因我族與麒麟一族聯手被屠戮到幾乎滅族，龍卒子嗣艱辛，到了那種地步幾乎瀕臨滅族的下場，所以龍族族長以身體靈魂為祭，身化龍島，遷徙殘餘族人，躲到深海之中。」

「種種原因，即使上仙與蛇族聯姻，也不會損害到妖族利益，但就是龍族一事在前，又因我族血緣高貴，便迫害了那名蛇族，以及其族。」

「上仙在看到那些慘事，便對那幾個參與此事的妖族降下詛咒，有傳言，在那時上仙已入魔，所以並不清楚究竟是仙或者是膜的詛咒，但這件事，卻被我族一輩輩的傳下來，每一個族長都得知道這件事情。」

「這是記載，您自己看吧，這段話無法口述。」曾經試圖以言語傳遞消息的人，都在說出的一瞬間神魂消滅了。

——以鮮血，以怨恨，以亡者未盡的命數……參與屠戮之人下咒。

——所有人都該付出代價，不管是否知情……參與不參與，都得承擔來自於吾之怒火，延至百年，千年，萬年！

——終不得解脫！

「……！」冰炎通紅的瞳孔有一瞬間的震顫，一股不知名的快意席捲了他，可惜凰秀並未注意到。

報應！報應！這是他們應當承受的！鳳凰、麒麟、讙、九尾狐、貓又、犬族、……所有，所有，都要付出代價！

「那時，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一名上仙便有詛咒這麼多種族的能力，如果是所有浮黎上仙便罷，可只有他一個……有些種族不把上仙降下的祖咒當回事，可幾年過去，詛咒開始應驗了……」

「許多種族覆滅於詛咒下，只有當時強盛的種族在千年後留存，不過當時，隨著上仙被抽仙骨，廢修為，打落凡塵後，我們所有人並不以為意，在隨著那些異相發生時，才隱約察覺到。」

「不過都為時已晚了，上仙不知去向，其餘的浮黎上仙也因為不知明原因沉睡，直到……」

「直到甚麼？」狠狠的壓下那股明顯不屬於自己的情緒，冰炎在凰秀停頓一段時間都沒有下言後問到。

「直到仙界重新派下一名仙人與妖族聯姻，兩方關係轉好後，漸漸地出現了苗頭，那時我們才發現，那位上仙的能耐。」

「雖然都只是些沒有根據的傳言，但從仙界那兒我們知道了些時虛虛實實的情報，那位上仙，是神魔時期某一位破碎的神魂所化，甚至是旗魚的浮黎上仙，基本以他為主。」

「神魔時期……」冰炎喃喃著。

神魔時期代表什麼？那代表著毀天滅地的存在。

他們知道時，早就晚了啊……

沒有退路，只能求那些飛升仙界的前輩們想辦法，這才將詛咒壓制到最低，可也無法完全的根除。

千年過去了，他們仍活在詛咒之中。

「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的。」即使違背他的本心。

凰秀眼睛一亮，有起身行了個大禮。「十分感謝您！您的住處我已讓族人準備妥當了，隨我來。」

跟上前方非凡的女子，冰炎眼裡劃過幾絲陰沉，詭異的鮮紅明明滅滅。

「所有……所有……都該死……」他近乎咬牙的說著。

「怎麼了？」聽到後方的聲響，凰秀奇怪的轉過身問。

「不，沒什麼，請吧。」示意他繼續帶路，冰炎藏下心中的血腥與毀滅。

遑論是妖族，仙界，仙帝，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詭異的念頭一閃而過，卻又快速的回歸平靜，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