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沉。淵。

大概，有人會看不懂，我得說，先前我以為能抽空在寫幾段就完結，但後來我發現這漾處理會不夠完全，也不能完整把我想寫的表達出來。更

有可能讓這篇文爛掉，因為這漾寫下去結局要HE很難，所以我才決定把原本要當番外的劇情想辦法改進正文裡

雖然這麼做會讓這篇文蒙上黑暗的色彩，但我覺得這漾是最合理的了。太輕易地原諒是另一種傷害，無法把傷口中的刺拔除，所以，我才決定讓他們窺見到一點之前的事情，至於那些事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這麼處理大概跟和局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吧，但和局中的刺拔除了嗎？我不會給肯定得答案，每個人觀點不一樣，也許有，畢竟他們把所有傷口攤在陽光下了，也許沒有，但是有兩娃兒的存在，所以就算再痛苦也會忍受下去...嘛，就這樣啦

我會說我就是故意在520這一天發這種文的嗎？

正文

『你逃不掉的。』男人說。『你不能忘記我，就算忘了，我也會讓你想起來，逃掉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為什麼不乖乖的，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簽訂了契約了啊，你會擁有跟我一樣長的生命，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但是你為甚麼要逃？！』

『我對你不夠好嗎？我每天出任務賺錢讓你花，讓你不用出去拋頭露面，你只要待著等我，在我回家時為我煮一頓晚餐，在我想要時跟我一起享受，這你做不到嗎？還是你就為了跟那個蠢貨再一起才背叛我的？』

『你放心，他敢帶壞你，我不會讓他好過的，我親手斬斷他的四肢，褚，不要用那種表情看我，我嚇到你了嗎？你放心，他還沒有死，我怎麼可能會讓他這麼輕鬆地就死了呢。』

『褚，你怕我嗎？不，你不能怕我，你愛我，你必須愛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妻子，永遠不會變。』

『喜歡嗎？褚，你這樣真美，乖，再叫一次學長……不不，還是叫老公吧，看著我，睜開眼，看我！』

『你想死嗎？為什麼？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要逃呢？為什麼要離開？嗯？你寧願死也不待在我身邊。』

『你不會死的，我不允許，你得跟我一起活到盡頭，褚，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知道嗎？就算死，你也不能離開我，你是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不－－」褚冥漾驀然睜開雙眼，冷汗淋漓直下。

那是什麼？不、不對，那是，那是……

痛苦地閉上眼，按著直直抽痛的腦袋，想甩開如影隨形的惡夢。他記不清夢中的事情，可他隱約感覺，那是他如何也不願想起面對的。

似乎，似乎……

「漾漾！」褚冥玥踹開門，臉上有著可察的緊張。「你怎麼了？」

「呃……」摸摸腦袋，褚冥漾沒想到他只是被惡夢嚇醒就把姐姐給引來了，他記得她應該沒慘叫吧。「我做惡夢了。」

「是嗎。」

「嗯。」用力點頭，增加可信度。

嘆了口氣，褚冥玥沒有往自家弟弟頭上巴去罵他影響人睡眠，只是背過身說，「那行，早點睡。」

「欸。」褚冥漾簡直要驚悚了，望著被關上的門。

就這樣？！沒有罵人巴頭扔凶器？

門外，然以靠在牆邊，側過頭陰影壟罩住他的臉，看不清底下的表情。

「如何？」

「應該沒想起來。」

「……」嘆了口氣，然轉弄著手上的藍晶。「我只希望他們能走向不同的結局。」

抿了抿嘴唇，褚冥玥眸光暗斂。「我們盡力了，上次，是意外……」

「但是是我們造成這件悲劇的。」然苦笑，好不容易換了來一次機會，他們卻不能確定，能否讓結局走向另一邊。

「但願吧……」

※

「住手——！」冰炎睜開眼，緊縮的瞳孔還有來不及褪去的驚恐與絕望，即使不伸手去確認，他也知道自己肯定冷汗一片。

不，不會的，那不是真的……

他不斷安慰自己，卻下意識的伸手狠狠的揪住胸前的布料，五指幾乎快插進肉裡，都無法遏止心中的那股恐懼。

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可那卻真實的令人害怕。

他無法強迫自己再去回憶方才的夢境，那樣讓他瘋狂的夢會將它徹底的推進深淵永遠不得脫身，可他得這樣做，他想知道，為何事態會變成這樣，為何那似夢非夢的夢裡的畫面會……

他用力的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強迫自己去回顧夢中的一切。

－－

夢中，他一回來便是面對著褚冥漾單方面的解契，從此離開他生命的的開頭，他氣極了，在穆長老苦苦的哀求下也沒有答應自己這邊也解開契約，打算先讓褚冥漾嚐嚐苦頭，之後再押著他重新簽訂。

然而，等他找到褚冥漾的時候，卻發現他將自己忘得一乾二淨，禮貌客氣卻疏遠的喊了他：『冰炎殿下』。

冰炎差點氣瘋了，他以為褚冥漾是故意要跟他劃清界線，狠狠的羞辱一番後，這才發現對方真的完全不記得他了，不僅把他當成了陌生人，更在他的出言不遜後，列為拒絕往來戶。

他回去仔細調查一番，事情水落石出了，褚冥漾喝了忘情水，將他徹徹底底的遺忘，從此他的生命不再有他冰炎，從此他會不帶一點愧疚的跟另一個人生活在一起，完完全全的退出有他冰炎的世界。

這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呢？褚冥漾怎麼能背叛他？

失去愛人的恐懼絕望，讓他誤入了死循環，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直到……

直到，

冰炎狠狠的閉上雙眼，臉上神色莫名。

直到他虐待死褚冥漾。

抱著他的屍體，在公會的人闖進來的霎那，不帶後悔的將兩人冰封，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燒毀一切，將他們停留在擁有彼此的永恆中。

究竟夢境是真是假，冰炎不清楚，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真的，方才經歷過的種種曾經發生過，即使他自己不記得，但夢中所見，卻為真。

指尖狠狠的插進床板，一握緊便讓掌中的碎屑化為齏粉，他笑得悽惶，是真是假又能如何？夢中的他與現在的他又有甚麼兩樣。

只不過一個鑄下大錯無法挽回，現在的他還未走上那條路，卻只是遲早，如果一直等不到他想要的結果，又怎麼能肯定，他不會成為下一個，夢境中的冰炎。

一步錯，步步錯，他也不過還未實行那些瘋狂偏激的想法，心中的惡魔還沒來得及釋放，他與褚冥漾才沒那麼早走上那不死不休的局面。

只是，遲早。

他早晚會被心中的惡魔控制，傷害褚冥漾，讓他心中還存有的美好過去扼殺殆盡。

『……』冰炎低下頭，此時就像個戰敗的公雞。他看著沒有一絲傷口的雙手，這雙手，是不是遲早會讓自己親手殺死褚冥漾，是不是會在他強迫褚冥漾，逼迫他必須像從前一樣與他在一起，在對方卻不願時，掐斷他的脖子，又捨不得的使用禁術復活他，生生死死，直到染滿了褚冥漾的鮮血。

至死不休。

就如他在夢境中所宣示，褚冥漾是他的。

就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