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偷窺狂+聽牆角真心傷不起〉

 

 

 

 

第二個月,公會在學長失去聯絡後的第十一個天重新取回聯絡,被派遣增援的人沒有幫上忙,反而一一被擋在地宮外。

 

千冬歲傳來一個詭異至極的消息,地宮擁有自己的思想。

 

所以那些先前派過去的人無一不是被地宮擋在外頭,不然就是在裡面做了讓他不爽的事情被一再的吐出來,壓根無法執行任務。

 

聽公會的人說,地宮表示除了學長之外的人都不讓進了,沒事就塞進一堆進去他體內,真是壞死了。

 

聽說當場在地宮前看到這行字的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那些曾進去過的「莫名其妙的東西」……

 

除卻那個地宮擁有的詭異思想,從地宮所有人的嘴裡還撬出了關於地宮的來源,這個被隱藏了近萬年的地宮幾乎不被世人所知,是近百年因為其家族需要地宮內的傳家寶才重新被外人道。

 

從他那兒我們知道了,擁有思想的地宮不是因為近萬年的時光發展出意識來,也不是一開始留在裡面的東西致使他變異,而是一開始建造時,為了不讓其他人沾染,使用了禁術讓他擁有了思考能力。

 

那是牽扯到兩個種族的爭鬥,只存在於那個家族的黑歷史,就連吟遊詩人都沒有將故事流傳下來。當初,該家族為了施展禁術,設計了兩個種族的征戰,這場戰爭犧牲了兩個種族除人大部分的生命,讓禁術擁有了施展的力量。

 

用兩個種族建起的地宮,擁有的力量令人無法不關注,在這消息傳出的同時,公會也開始著手徹查該家族到底想用他做什麼,雖說是個沒落的家族,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不得不堤防些。

 

從該家族的少族長嘴裡得知,地宮的建造是為了供俸他們的傳家寶,至於是什麼東西,時間經過多年,很多東西都跟著流傳了,連他父親都不曉得是什麼,至於為何盎重啟地宮,他閃爍其詞。

 

因為沒有確切證據,也不能用些方法逼問出來,但私下還是可以的,千冬歲當時是如此表示,聽說去逼問的說是那個少族長想討情人開心用的。

 

至於信不信,還得看公會高層怎麼表示。

 

他個人是覺得應該死死咬著才是,否則埋了那麼多年的宮殿不是一朝一夕說要重啟就重啟那麼簡單,誰知道裏頭有沒有什麼逆天的東西?要是因為一時疏忽放任了,後果不是誰都承受得起。

 

從此我對紅袍,至於公會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

 

這活脫脫是個政府立案的黑社會組織!

 

 

 

學長得以斷斷續續的船些消息回來後,曾打電話給我幾次。

 

我曾猶疑要不要接,但擔心他回來被剁手,我還是忍著掛他電話的慾望按下撥聽鍵。

 

電話那頭常常都沒有說話,只有淺淺的呼吸聲讓我知道還有人在聽,為了不冷場,我只得霹靂啪啦的跟他報告最近的事情。比如跟五色雞一起接任務被他拋下來被鬼東西追,或是學校又辦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票選活動,還有千冬歲跟夏碎學長愈來愈冷淡的關係。

 

學長通常都是靜靜地聽,幾乎沒有發表半句話,在我要掛電話的時候才會低沉著聲音叫我的名字,最後用兩個字:「再見。」結尾。

 

從頭到我絕對不會超過五句話,還有很多都是不知其義的單聲回應,讓我至少還能知道他有認真在聽我說胡話。

 

最後一次,他在我說完以後久久都沒有回應,在我尷尬又疑惑地想再問他還有沒有事情想知道時,他難得的沒有說再見結束通話,而是極其煽情的說:「褚。」

 

「啊?」

 

「我想你。」

 

說完當即掛斷電話。

 

那之後,學長完全失去消息,公會再派人過去也完全無法進入。

 

 

 

 

 

 

「躂。躂。躂。」

 

沉穩的腳步迴盪在空曠的走道中,冰炎一邊記錄手上的資料,一邊警戒著附近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興許是地宮擁有自己的意識,所以一些陷阱出現的時機是完全無法預測的,大抵都是突然出現,在捉弄完後又消失得一乾二淨,等他興致來了又再重複相同方法。不入流的陷阱一再出現,他都懷疑是不是先前近來過的人誤報了,因為壓根兒沒出現他們所說那種被扔出來,或者九死一生的狀況,他一路走來都非常順暢,偶爾被捉弄幾次而已。

 

這些疑問在外頭派來的增援表示他們不得進入,還有地宮自己的一是顯現出來後,完全得到了解答。

 

這是個有嚴重顏控的地宮。

 

先前能進來的都是之中有幾個長得能入眼的,但這樣還會被丟出來,大約、可能、是因為他們東摸摸西摸摸造成地宮的不適害羞(?),光有這種想法冰炎就一陣惡寒,尤其是地宮在抱怨時說的語氣總是後面加了個小愛心的嬌嗔幼齒語調。

 

聽說在外頭他都用寫字表現,但在幾個重要入口時他曾跟這個地宮的意識交談過,所以比外面的人更由感觸,這主要還得歸咎他那些完全不搭調的蘿莉音。

 

「別這樣看人家嘛!最近的人真是直接!」

 

「……」

 

「吐豔!你們這些人真沒禮貌,不打聲招呼就突然進入人家身體裡面,都不羞的呀,死相〜〜〜」

 

「……」

 

「還有之前那些人,在人家裡面東摸西碰的,害人家都有感覺了!」

 

「……」

 

「真是壞死了!把人家放在這邊這麼久才把人家想起來,你們這些後輩真是死沒良心,想要的時候就這樣把人隨意玩弄,膩了就棄之敝屣,壞透了!」

 

「……」

 

「欸耶、小帥郭,你怎麼都不說話捏?人家想聽聽你那迷人醇厚的嗓音呀!之前好不容易聽你開口,唉呦,聽得人家骨頭都蘇了!」

 

「……」

 

從此冰炎不只佈下防禦陣法,就連防止聲音被偷聽的陣法都一層層的佈下好幾重。

 

偷窺狂+聽牆角真心傷不起。

 

算算日子已經兩個月多了,比他當初預想的還要久,這其中的原因也許還有著想逃避的心理。

 

他脆弱的一面無法去正視自己已經被拒絕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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