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沉。淵。

看了這個產生的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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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以前是貓咪哦！」

圓滾滾的漾團子不厭其煩的湊到陌生人跟前，熱情地與對方分享自己的「經歷」。

「貓？」

「嗯嗯嗯是貓咪唷！」小爪爪強調似的在肉呼呼的臉頰畫出三條線，稚嫩清脆的嗓音模仿著貓咪的叫聲。「喵喵喵的貓咪唷！」

「哎呀！你這孩子別擋著人家的路！」本還在一邊和人說笑的白鈴慈趕緊上前，把他精力滿滿，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是隻貓的幼子抱起，賠笑道：「抱歉，這孩子喜歡對剛認識的人說這些。」

「沒事。」客人好脾氣的微笑，彎腰逗了下在媽媽懷中掙扎著喵喵叫的孩子，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

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服務生上前的空閒中，他雙眼發亮的看著咖啡廳內姿態各異的毛團們，臉上逐漸揚起母湯的笑容。

啊，真是太幸福了，被一群可愛的、毛茸茸的、會朝他喵喵叫，或嬌憨，或傲嬌的貓貓們包圍，簡直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真想……

不，等等，毛茸茸中似乎混進了什麼？

「胖胖不要跑——」漾漾精力充沛的追在一隻胖橘後。

胖橘顯然很有被追的經驗了，竄到枕頭堆中，將在軟墊上打瞌睡的小梨花給踹出去，直面小魔頭的騷擾。

追到一半發現即使都是胖呼呼的體型，圓潤的小團子依然追不到一隻貓後，迅速轉移目標。

抱起被禍水東引一臉懵逼的小貓，漾漾熱情的在小貓身上親親蹭蹭。「咪咪啾〜」

「？？？」明明乖乖趴在軟墊上打呼嚕遠離人群喧囂，卻突然遭受橫禍的梨花貓貓臉茫然。

「吸肚肚〜」

「喵——」柔軟的肚肚埋進一張胖臉，小梨花瞬間回過神來，氣噗噗的對小朋友猛甩巴掌。離喵遠一點！假貓！

「我也一樣愛咪咪哦！」小團子興奮的回應。

「喵？！」發現雙方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的小貓更生氣了，可惜早已失了逃脫的機會，只能被抱在肉團子手中躺平任吸。

「喵嗷喵嗷喵喵喵！」胖胖你這個狗東西！花花破口大罵，毛臉上完美呈現生無可戀，被激動過頭的團子抱著強吻，整隻貓的靈魂彷彿都被吸走了。

「啊！是毛毛！」

幸好漾漾很快就被轉移注意力。

被輕易放過的花花：我髒了QAQ

小朋友喜新厭舊的把貓放回軟墊上，追著跳上貓爬架、有著一團蓬鬆圍脖的白貓去了。

「毛毛下來呀！」他仰起腦袋盯著貓。

毛毛：盯〜

「毛毛抱！」

毛毛：盯〜

「毛毛！下來跟漾漾抱抱呀！」

球一般的小朋友仰張開雙手，等待貓貓投懷送抱。

「……」毛毛居高臨下俯視小團子，傲嬌扭頭，理都不理他。

毛絨蓬鬆的大尾巴輕輕甩動，不僅勾得小朋友蠢蠢欲動，連旁觀的客人都有些心癢。

「啊！好冷淡的毛毛貓！」漾漾戲感十足的捧心，好像被貓咪的冷淡傷透了心。

「……」毛毛早已看穿這小戲精的戲碼，眼神高貴冷豔的盯著小團子，蓬鬆的尾巴勾了勾，跳上最高的爬架姿態優雅的趴下，折起手手看他還有什麼花樣。

傷心不過三秒，眼見勾引不到漂亮的毛毛，漾漾堅強的重新振作起來，轉移目標，跑去禍害下一隻貓。

「呀！是小花呀！」小朋友興奮尖叫。

「褚漾漾你小聲一點！」白鈴慈頭也不回。

「喔！」小肉手指著三花貓，回頭看了下還在跟人聊天的媽媽，漾漾有些迷惑的撓撓腦袋，望向嚴陣以待的花貓。「小花呀〜！」

「親親〜」招不閒老，漾漾洋溢著熱情燦爛的笑臉張開手。

「跟漾漾抱抱〜」胖嘟嘟的小短腿發動衝刺，熊抱技能蓄力中，只要一撈到貓，就能使用親親抱抱連環技了。

「……」一邊，發現家長不管事，放任小孩子欺負貓咪的客人起身，準備制止失控的小孩。「小朋友……」

看他把貓貓們輾得貓飛貓跳，先前孩覺得他天真可愛，果然小孩子就是種……

起身沒走兩步，客人驚訝發現情況急轉直下。

剛剛追著貓跑，讓貓貓們無處可逃的小朋友如今已被無數貓咪攻陷，被埋在一團一團的貓球下了。

「哇！胖胖起來！你好重呀！」

「喵嗷嗷嗷嗷〜」翻身做主的胖橘囂張長嚎。

「毛毛！啊！壞咪咪！」

「……」客人重新回到位置上了。

他想多了，什麼欺負貓，他們明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麻木的望著被貓貓們包圍攻陷的小團子，客人內心尖叫。

他！他！他圓了我的夢！！！

 

※

 

「叮鈴〜〜」門邊風鈴脆響。

「……」小朋友頓住，臉上閃過一絲茫然。

在小朋友手下被撸得懷疑貓生的小貓趁機脫逃，頭也不回的竄進箱子中，只留一條黑色的尾巴掛在圓形的洞口外。

「咦？」漾漾疑惑的歪歪腦袋，追貓的心思都沒了，小鼻頭敏銳的聳動。

介個味道……

是貓貓的味道呀〜

陌生的貓咪哦〜

他眨眨眼，扭頭望向門口，頭上呆毛彈跳。

「……！」等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影，一瞬間，團子背後彷彿開了無數朵花，整顆球都燦爛了起來。

好〜大的貓咪呀〜

是漾漾看過最大最大的貓呀〜

「大貓貓〜」小朋友雀躍歡呼，圓團似的滾到門口客人腿邊，一把抱住對方大腿。

「嗯？」冰炎低頭，看著腿邊碰瓷的人類幼崽。

「……」人類幼崽無辜的睜著一雙水潤的大眼與紅眼對視。

「怎麼了？要找……」冰炎挑起一邊眉頭，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團不畏懼他氣勢的小崽子。

「大貓貓〜漾漾也是貓咪唷〜〜」漾漾超級熱情握住對方骨節分明的大手。

冰炎：「？？？」

什麼鬼？

「大貓貓是甚麼貓？」漾漾腦袋一歪，好奇問道。

「！！！」

陡然被戳破身分的冰炎內心劇震。

他是怎麼發現我的真實身分的？！

「大貓貓？」

「哎呀你這孩子！別隨便騷擾客人！」發現自家孩子又在糾纏人的白鈴慈趕緊上前把漾漾抱開，連聲道歉。

「不，沒關係。」心神依舊震盪著的冰炎撇手，神情凝重地找了個位置坐下，腦中冒出無數疑問。

這顆球到底是怎麼看破他真身的？

「大貓貓〜漾漾下次再跟你聊窩〜〜」被打斷跟新朋友交流的漾漾用力揮手，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大貓貓下次一定要……」

「噓，小聲一點！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店內說話要小聲一點，別吵吵鬧鬧的影響到別人！」白鈴慈一把摀住漾漾嘴巴。「還有，別隨隨便便騷擾客人了！你這隻小顏狗，看到好看的人就要上去糾纏一番，你不就讒人家美色嘛！」

「漾漾是貓咪，不是狗狗喔〜」壓根聽不懂媽媽吐槽的漾漾認真給自己辯解，他才不是狗，他是可愛聰明討人喜愛的貓咪〜

「是是是，你是貓……」

母子倆的說話聲逐漸隱沒，冰炎眉頭緊蹙，仍舊沒想出來自己究竟是那兒露出了破綻。

 

※

 

小胖子嘿咻嘿咻的踩著小凳子坐到咖啡廳的軟椅上，活潑的呆毛隨著他的舉動彈跳。

「唔。」他懊惱的擰著小眉頭，發現自己太矮了，只有臉能出現在桌子上，半晌，努力將胖臉靠在桌上，朝著不動聲色的大貓露出個傻呼呼的笑容。

「大貓貓！」褚冥漾朝氣蓬勃。「大貓貓來啦！」

「嗯。」冰炎點頭回應，他依舊沒想明白這顆胖球球是如何拆穿他的，幸而這孩子年紀小，壓根沒人信他的童言童語。

「大貓貓好久沒來了。」小肉團抱怨。

「……我前天才來過。」

「前天好久了。」他嚴肅臉強調。

「嗯。」行吧，你說什麼是什麼。

小朋友努力將藕節般的手臂塞進下巴，歪著腦袋看大貓貓。

他好大呀〜

超級——超級高，手手也好大，跟漾漾的不一樣，毛毛好長的，而且，而且還漂漂的！

褚冥漾看得目不轉睛，坐實了白鈴慈給他貼的顏狗標籤。

「大貓貓！」小團子軟軟的喊了聲，他決定了，他要讓其他朋友也認識大貓貓！

大貓貓這麼好看，得讓更多更多更多貓知道才情！嗯！

小朋友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在他的小腦袋瓜裡，大貓貓比毛毛跟仙仙還要好看，是隻特別勾人的大美喵！咪咪他們一定也會跟漾漾一樣喜歡他的！

就像喜歡小可愛喵漾漾一樣（自封）！

「嗯？」翻看人類雜誌的大貓隨意的應了聲。

「大貓貓，我要介紹我的朋友給你哦〜」

「嗯。」

得到應允的小朋又迅速跳下椅子，噠噠噠跑向貓貓休憩的貓屋，抱起一隻感受到他身上可怕氣息被嚇得來不及逃走的灰貓。

「大貓貓，這是灰灰哦〜超級愛睡懶覺的懶灰灰〜〜」褚冥漾雀躍的抱著貓咪來到冰炎身邊，小手捧貓，認真介紹道。

「……嗯。」看著一路掙扎恨不得離他遠遠的、被小崽抱在懷裡、在他面前動都不敢動的貓，冰炎掀唇輕笑，一抹威懾似的寒光從嘴角溢洩。

「灰灰，要跟大貓貓打招呼呀。」

感受到來自大貓的威懾，被嚇得渾身僵硬毛毛炸開偏偏逃不了的灰灰弱小無助：「……咪。」

「嗯，咪咪真乖。」褚冥漾認真點頭，純黑的眼珠子一轉，望向了冰炎。「大貓貓也要跟灰灰打招呼呀。」

冰炎無語幾秒，配合道：「……喵。」

小朋友超級滿意。「大家一定可以成為超級好的朋友的喔！」

冰炎：「……」不，你先低頭看一下灰灰的表情。

 

※

 

冰炎被迫認識了店裡的每一隻貓。

貓貓們也被迫在大貓的威懾中與他結識。

小朋友對自己的成果特別滿意。

所有的貓貓都變成朋友啦！

「大貓貓，你要抱抱胖胖嗎？」褚冥漾艱難的拖起胖橘問道，小小的身子幾乎被貓給擋住。

「不用了。」冰炎迅速拒絕這份沉重的友情。

「唉，真可惜，胖胖好軟很暖和的呀。」小傢伙人小鬼大的嘆氣，好似他失去了什麼千載難逢的機會。

「喵。」生無可戀的胖貓承受著大貓周身散發出來的壓制，流水般的身子幾乎癱在地上，只剩被小朋友拖起的前腳和胖臉艱難的挺著。他可憐巴巴的叫喚，這小惡魔怎麼就偏偏挑他來面對這麼恐怖的大貓啊，明明毛毛離他更近！

「真不用。」冰炎再度拒絕小崽的盛情邀約。

「好吧。」褚冥漾依舊覺得超級可惜，大貓貓怎麼就不喜歡抱其他貓咪呢。

「漾漾——快過來，要回家了。」

「哦〜」小朋友回頭應了聲，將貓放到冰炎腳邊，奔向在門口等他的母親。「大貓貓掰掰！胖胖也掰掰！毛毛咪咪小花仙仙奶茶……掰掰！大家都掰掰！」

一邊跑還一邊跟店內的貓咪們告別。

「……」望著緩緩闔上的玻璃門，冰炎低頭看癱軟在他腳邊的貓餅。

「……QAQ」慘遭小朋友陷害的胖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現在離大魔王超級近，會不會被吃掉？

「真胖。」冰炎低聲嫌棄。

胖胖：「QAQQQQQ」

胖橘身心靈遭受巨大衝擊。

 

※

 

這天，店裡來了新的小朋友。

褚冥漾雙眼放光，好久好久沒看到跟他一樣的小朋友啦。

興奮的小傢伙迅速拋棄大貓貓，轉而勾搭新來的小朋友，並在短短十分鐘內和對方建立起堅固的友誼。

大貓貓冰炎：「？？？」明明是我先來的。

跟著母親出來逛街，有著一頭紫色妹妹頭的男孩被熱情的小傢伙攻陷，掙脫媽媽的手和對方玩在一塊。

「偷偷跟你說喔……」小朋友神神秘秘又興奮的拉著小夥伴躲到抱枕堆後，湊近對方被頭髮遮蓋一半的小耳朵，嘀嘀咕咕和他分享自己的「小秘密」。

「漾漾啊，以前是貓喔！」

「跟毛毛咪咪小花一樣的貓哦！」

好朋友當然要交換秘密啦。

他跟歲歲這麼好，怎麼能不跟他說呢！

「真的？！」男孩質疑的看著新交上的小夥伴。

「嗯嗯嗯嗯！」小胖團用力點頭，為了加強說服力，跑到媽媽身邊找他要「證據」。

「媽媽媽媽媽媽！」

「甚麼事？」

「收、收機、手機……我、漾漾要漾漾小時候的片片！」

「怎麼忽然想看啦。」白鈴慈含笑問道，揉揉他亂糟糟的腦袋。

「歲歲，要給歲歲看的呀。」

「唔，拿去吧。」白鈴慈拿出手機點開相簿，將手機交給急得上竄下跳的幼子。

「謝謝媽媽！」褚冥漾開心極了，捧著手機確認似的看了一眼，小眉頭瞬間皺起。「不、不是這個呀〜」

「不是這個，那是哪個？」她好笑的看著撓著頭滿臉糾結的小孩。「不是說要小時候的相片？這難道不是。」

「是、是的呀……但、但要給歲歲看的不是介個呀。」

「那是哪個。」

「是、是、是漾漾喵咪的那個呀。」

「哦——是那個啊。」白鈴慈拉長音，看著因自己終於明白他的意思，整顆球燦爛起來的模樣，不禁搖頭失笑。「你又跟人說自己是貓了？」

「嗯嗯嗯嗯嗯！」褚冥漾忙不迭點頭。「秘密要跟好朋友分享。」

「好了好了，跟你說過多少次……哪，拗不過你，拿去吧。」白鈴慈沒戳破他這秘密已經是眾人皆知了，將褚冥漾「曾經是貓」的相片調出來，塞進小孩手中。「去吧。」

「嗯嗯！」小朋友點頭，給媽媽兩顆小愛心，扭頭甩著小短腿跑到眼巴巴盯著這兒的小夥伴身邊。

「看！漾漾以前真的是貓哦！」

千冬歲也很好奇，不明白明明是人的漾漾為什麼會說自己以前是貓。

難道，是小妖精？千冬歲肅然起敬，沒想到，自己居然能交到這麼不一樣的朋友。

嚴肅臉的小朋友探頭一看，本以為會看到漾漾有貓耳朵跟尾巴的相片，卻沒想到只看到一張沙發。

「……？？？」

嗯？他揉揉眼，發現眼前還是只有沙發。

「貓……在哪？」猶豫的看了眼興致勃勃的小夥伴，千冬歲望向那張照片，橫著看豎著看都沒看到貓呀，小朋友臉上全是茫然無措。

「這裡呀這裡呀，漾漾在沙發底下！」小朋友指著沙發下的陰影。「這隻好可愛好可愛的貓貓就是漾漾唷！」

「……」千冬歲再次揉了揉眼，還是沒從沙發下找到貓。可漾漾說得這麼信誓旦旦……是不是歲歲眼睛不好才看不到貓貓的？他有些懷疑自我，聽說眼睛不好要戴眼鏡。

「還有這個！」滑開下一張，這回總算出現了模糊的貓影，他興奮的跟新朋友唧唧咕咕：「這是媽媽第一次餵我喝ㄋㄟㄋㄟ！這是第一次打針針！還有還有……」

翻到最後一張，已經看不到模糊的小黑貓了，只剩一顆黑嚕嚕的絨球。

褚冥漾歪歪腦袋，對茫然的千冬歲解釋：「媽媽說，漾漾變成小天使啦，所以片片裡面才看不到漾漾，只有漾漾的毛毛。」

「不過沒關係，漾漾答應媽媽了，以後也要當媽媽的小寶貝，所以，所以，漾漾就變成媽媽的寶寶啦！」小朋友笑咪咪地和新朋友說完自己曾經是貓的故事。

「……」然而接收了貓變人這個大秘密的小夥伴臉上表情更茫然了。

 

※

 

冰炎走進店內，發現那顆愛說話的小胖球還沒來。

「……」他面無表情的掃向那群發現他靠近全躲起來，在暗處觀察的貓貓們。

嘖。

修練有成的大貓精不屑欺負小屁貓，很快的轉移目標，走到他的專屬位置上。

熟練地打開筆電聯上店內wifi，身處人類世界不得不給自己賺罐罐的大貓嚴肅著一張臉，打開郵件準備接委託。

前些日子太執著胖球認出他原型的原因，沒怎麼接案子，白白損失了好幾個罐頭。

幸好這段日子的潛伏沒有白費，總算知道了他認出自己的緣由了……

但，褚漾漾的狗鼻子著實讓冰炎感到無比迷茫。

他無數次懷疑這顆球上輩子真的是貓而不是狗嗎？

「咻——」一抹橘色的身影迅速逼近又馬上跳開。

冰炎冷漠的低頭，在腳邊發現了橘貓留下的貢品。

很快的，幾隻貓輪流上前朝貢。

冰炎腳邊堆起了餅乾魚乾飼料粒等等貓貓們的心意。

「……」

此時此刻，他內心有些複雜。

「咪。」腿短沒前輩們跑得快的小奶貓瑟瑟發抖的將貢品放下，朝著大貓軟軟的叫了聲。

「嗯。」紅色的眼盯著琥珀色的眼。

在小奶貓差點被嚇尿的兇猛視線中，冰炎頷首，算是接下了貓貓們的朝貢、答應庇護他們了。

既然是小胖球的朋友，他便勉為其難的照顧一二吧。

「……」蹦蹦跳跳跑推開門，第一時間聞到大貓貓味道的小團子眼睛一亮，正準備大聲跟對方打招呼時，卻看到朝貢一幕的小朋友瞬間愣在原地。

為什麼貓貓們都沒有給漾漾送禮物過？

「喵喵喵？」小傢伙給震驚得發出貓叫。

「……」冰炎往門口望去，對上了小朋友不敢置信的眼神。

像極了兩腳獸戲劇中被閨密綠了的原配。

 

※

 

褚冥漾超級愛貓咪。

他覺得就算自己變成人了，還是可以跟貓貓們做好朋友。

然而……

「喵！」走開！有著橘色花紋的貓氣噗噗的朝他哈氣。

「喵喵你也早安哦！」小朋友一點都不以為意，還以為貓貓在跟他打招呼，很有禮貌地回應了。

「喵嗷嗷嗷嗷——」別碰喵嗷嗷嗷嗷嗷——三花貓發出長嚎，厭世的貓臉滿是不耐，被小朋友抱著猛吸。

「我也很喜歡小花你〜」

「喵嗷嗷！」你這個聽不懂喵話的笨蛋！小花破口大罵，收起指甲的梅花掌使勁往小朋友臉上踹。

「我知道小花也很喜歡我嘿嘿嘿……」

「喵……」沒救了。

「咪嗚？」有著一條麒麟尾的貓困惑的圍著繞了幾圈，貓臉困惑。這隻兩腳獸的味道太奇怪了。

「奇奇呀〜」以為貓咪要跟他親近的小團子撲了過去，卻被身手敏捷的貓給躲開，毛呼呼的尾巴不輕不重的往他臉上甩。

「奇奇不要抱抱嗎？」褚冥漾歪歪腦袋。

「喵。」你好奇怪呀。貓貓同他一起歪腦袋。

「哇！」以為得到應允的小朋友開心熊抱上去，卻還是撲空了。

「欸？」不是要抱抱？

「……」奇奇才不管他，晃了晃尾巴跳上貓爬架，繼續觀察這個味道奇怪的兩腳獸。

 

※

 

自從媽媽的閨密開了貓咖，褚冥漾和媽媽幾乎每天會去報到。

對於當家長的來說，小朋友很好帶，放進貓堆中就能玩得很高興，都不會吵著要手機玩、要回家。

對於貓貓們來說……這就是個小魔鬼。

貓貓們每天都要經歷小朋友的騷擾。

胖胖都給折騰瘦了。

變成實心的胖橘。

小團子一點都不會看貓色，完全感受不到貓貓們對他的嫌棄，非常熱情的勾搭每一隻冷淡的貓貓，自認為跟他們是好朋友。

貓貓們受不了了，便會群起攻之，將小朋友淹沒在毛團團中。

總而言之，他們還是算得上朋友。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