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沉。淵。

「嗚……唔唔……嗯、嗯！」

「不要……哈、啊啊！啊……哼……嗯……」

「停、下啊啊……畜生！」

「滾開……嗯嗯唔！哈〜啊啊啊！」

「嚶……嗯！嗯！畜生！畜生！」

「啊啊！別……！」

按在白鐵櫃子上的手指擰得發白，鎖在櫃子裡的物品在撞擊中已倒了些許，叮叮咚咚發出挪移的聲響，卻因先前被鎖起不斷撞在在透明的玻璃上。

散發霉味的窗簾在衝擊中一次次逼近又遠離，褚冥漾睜著水霧朦朧的眼，望著上頭簡單老舊、有些脫線泛黃的花紋，狠狠的悶哼了聲。

手邊裝飾的盆栽早已在方才不經意間被推倒，裡面的肥料傾出些許，他蒼白的指尖就按在那些黑色的碎土上，營造出一股詭異的脆弱感。

「老師，舒服嗎？」身後人介於變聲期的聲音難聽不已，粗獷、沙啞、混濁，彷彿廢鐵摩擦般刺耳。

經此一事更蒙上一層陰影，於他來說像是來自惡魔的聲響。

「閉嘴！滾！」

「呵……很舒服吧，老師，你硬了。」男根狠狠地撞入，少年伏在耳邊低語：「後面都流血了，前面卻這麼硬，老師，你好色喔。」

「閉嘴！畜生！畜生！」哭過的眼角泛紅，青年惡狠狠罵道，已是騰不出半分力氣去掙扎了。

腰腿無力只能抵著不及腰的櫃子借力不讓自己難堪的跪下，更多的卻是抓在腰上的手與不斷往裡撞的器物他才不至於軟倒，褚冥漾狼狽閉上眼，努力放空自己。

「老師，你真笨，你越罵，我越興奮呢！你看。」

然而惡魔卻不肯輕易放過他。

「啊！啊啊！」

「滾開！滾開！」他聲嘶力竭地喊著，此時難堪噁心的處境讓他作嘔，恨不得一頭直接撞死，卻又有著這樣那樣的顧慮不敢去執行。

「唔……！」矛盾不甘的淚水一滴滴落下，咬緊牙根，將那些不該從他嘴裡發出的話語用力吞下。

「嘶，老師真的好緊啊……」

褚冥漾不知道是怎麼行進到這一步的，不過是回到實驗室檢查器具，一切本該正常執行，哪知道……哪知在他眼中的好學生冰炎就這樣，趁他毫無防備的抱住他，嘴裡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喜歡他，想和老師一起快樂，令人毛骨悚然的表白，之後又不分青紅皂白往他臉上親。

褚冥漾驚嚇過後是憤怒，他完全無法理解冰炎的這種行徑，色厲內荏的指責他。

卻不想冰炎卻是委屈了，說著老師答應他云云，不能食言。

褚冥漾一開始還雲裡霧裡，他怎麼可能答應這種事？

沒等他問個明白，這孽畜就……

「渾賬！滾！滾！啊、啊啊……」

塞進西裝褲裡的襯衫被抽出，褲子早已隨著皮帶落在地上，慌亂間印上好幾個皮鞋腳印。

襯衫下擺刮沙著性器，學生的手更是不斷地撫慰它，不知不覺間痛到極致的感覺被壓下了，前面更興奮地站起，男人悲哀的衝動讓他絕望至極。

「老師，你好緊！我是第一個操你後面的吧？嗯……他在吸我呢，好可愛……」

「住口！夠了！唔嗯！」別說了，快住嘴！

「老師，老師，老師……」

陡然加劇的衝撞後，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再度灌入，褚冥漾絕望又噁心的直哆嗦，白灼混合著腥紅一股一股隨著性器的拔出湧出。

結束了……

他無端的鬆了一口氣，隨之升起的卻是滔天的恐懼。

他居然……他怎麼，不，冰炎怎麼可以……

褚冥漾緩緩地滑下跪地，腦子一團混亂。

被侵犯的噁心與絕望不斷的侵襲身心，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他的學生。

瘋了！這簡直瘋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冰炎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茫然又無措的一遍遍問著自己，這其中絕對出了什麼差錯。

「老師，很快樂吧。」

聽見背後這麼一句話，褚冥漾瞬間失控，反手就是一巴掌。

「……」銀絲滑落，沒有在意紅腫的臉頰，冰炎歪歪腦袋，有些不解又委屈。

「你有爽到的，老師。」

「住口！閉嘴！你閉嘴！畜生！你這個畜生！」

「為什麼又罵我？老師明明答應過我，要一起找會讓我快樂的東西啊，而且，你也很快樂的。」

「別說了！別說了！你個瘋子！變態！滾開！」

「老師，你很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