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狹隘的縫隙裡奔跑,
走過之處,
絕望的黑暗覆蓋一切……

 

 

 

 

褚冥漾渾渾噩噩的走出教室,他能感覺到同學們眼裡意義不明的探究,他想,也許他理想的高中生活一去不復返了。
同學間有許多比較,有了高低之分便會產生妒忌,褚冥漾看了太多,國中時便有人對他惡作劇,將他的桌子翻倒,讓抽屜的書全部掉在地上,對他破口大罵雜種云云,更過分的是在他的桌子塗鴉或者搬出教室……
惡作劇……光是聽到這個詞他就想笑,這是老師的說詞,他用這三個字警告那些同學。
雖然大部分老師會因為他很乖,再加上家庭因素所以護著他,常理下都會替他出頭,但這造成了同學們常常覺得師長偏袒,對他的排斥也就更大了。
這些都是他二年級開始的事情,所幸二下以後,因為一個契機,那些少部分的同學停止對他的欺凌了,但也無法改變,在他內心深深刻下的傷痕。
他千想萬想都想不到,這一次,會是因為「外人」的影響,致使他一進學校就可能受到同學的特殊待遇……疏離的特殊待遇……
但是,這些事情他以前經歷過了所以不怎麼害怕,畢竟人總會長大,事情總會過去,回首時會發現自己曾經的舉動究竟有多愚蠢。
他最怕的,還是……
「唔……」褚冥漾感覺四肢漸漸發冷,他想到昨天男人將他按在門上強暴,又推到地上將他當成狗一樣逞獸慾,無情的撕裂了他的身體,擊潰了他的尊嚴。
努力維持淡笑的表情碎裂,上課鐘剛敲響,許多同學魚貫進入教室,反向而行的他顯得格格不入,瘦弱渺小的身影在仿若洪流的人群中,被沖擊得支離破碎。
學校校規嚴謹,並不會出現上課才去上廁所,刻意晚進教室的情況,在走廊上終於只剩他形單影隻時,他終於支撐不住的,側靠在牆壁強迫自己不要腿軟。
閉上眼,見到的都是男人張狂邪淫的表情,他無聲輕嘆。
還要……再一次……
去到那裡,被男人當成性愛娃娃嗎……
淚水早已在昨夜的委屈中乾涸,他一步一步,走向揭開大門迎接著自己的地獄。

 

 

冰炎是在保健室找到那孩子的。
他左等右等,等了一節課都過了也不見那孩子出現。
原以為他是刻意無視了,繼續留在課堂上上課,但在讓人隱密的去到他班上抓人時卻發現,他在上一節課就已經離開教室了。
他當下便判斷這小傢伙是刻意躲起來了,畢竟他還沒膽大到翹課。
更別說,校牆可不是能輕易翻越的,一面光滑無比的三尺高水泥牆以那孩子的身手根本連邊都勾不著;走大門得經過一連串確認,而他也沒收到門口的特種兵回報今天有人早退。
想不到那孩子會躲到哪裡,畢竟學校多多少少都會有監視器照射不到的角落,一個個找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
最後他從警衛室調來他班上到他辦公室會經過的路途,找尋有他的身影做推斷,最後發現他走進保健室。
「嘖。」他目光複雜的望著病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小孩,抱手靠在一邊的牆上,語氣意味不明:「倒是在這睡得舒服。」也不想想找他的人多辛勞。
「呼……」小孩沉沉的睡著,小臉紅撲撲的一半埋在床被裡,呼吸淺淺的,只是,纖細的眉毛卻緊緊攏著,讓冰炎忍不住伸手想揉開。
在飯店的日子,小東西一開始是睡得極不安穩的,常常一有動作就驚醒,睜開濕漉漉的大眼睛瞅著他,就好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後來,他總是將他操到累昏,這才讓小傢伙能一覺到天亮,甚至有時會一整天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模樣乖巧的不得了。
只是他也注意到,孩子的睡容往往呈現一種不安,眉頭經常皺起,就算是他耐著性子想叫醒他的深度睡眠也無法讓他放鬆。
那些天,他承受的壓力很大吧……
冰炎不是不知道,也不是無感到對方對自己的索求以非情趣而是真正的害怕。
他想過那孩子可能是剛入行,總會有恐懼,但在怎麼樣都不可能反斥到連他的接近都不肯,至少看在錢的份上,都得妥協。
更不要說了,三天兩頭跟他玩逃跑,甚至還闖到其他人的地盤,差點被侵犯。
他隱隱約約就察覺到這些地方,只是他拒絕去撥開迷霧。
等到小傢伙終於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而漸漸回傳回來的資料都顯示,他不是一個出賣身體的男妓,而是普通員工,湊巧在自己中招時,出現在他房裡,讓他緩痛苦卻身心破碎的孩子,冰炎要說自己一點愧疚都沒有那騙人的。
他本來想就這樣放手了,但他卻怎麼也不甘心,因為那孩子不告而別。
這理由很牽強,他明白,卻鬆不了口,他想在找到人後,釐清自己那種怪異的渴望。
一天天,一夜夜,傳回的結果卻是那孩子從未出現過一般,這種結果讓他燃起了強烈的挑戰慾望,他不信他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市井小民都找不著。
可笑的是,從孩子失蹤以後,他卻夜夜夢見,那孩子在身下婉轉承歡。
他以為這只是他的慾望得不到紓解,便又去找了其他人,然卻驚愕發現,他對其他人起不了興趣,還得想像著身下人是他才硬得起來。
冰炎光想到那尷尬場面就幾乎抓狂,可他卻依舊連孩子一個影都找不著。
最後,他卻意外地在入學名單中,找到了他。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難解的緣分?
冰炎不假多想,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做設想,在抓到人後,他要如何懲處他逃跑的小貓……然而他明明沒有這麼的權力,去掌控一個獨立的個體。
在他將人叫去辦公室時,他本意是想與他做個交易,讓孩子當他的床伴,就如他當時所說包養他。
可惜他萬萬想不到,孩子不記得他,他以為自己給他的痛與快樂,會牢牢地刻畫在他的靈魂深處,但他想不到他面對的會是一張迷茫的表情!
冰炎當時內心的怒火不是一朝一夕能熄滅的,他恨不得立刻撲倒孩子,再一次嵌入他的身體,叫他用身體牢牢記住,自己究竟是誰。
終究,孩子是想起他了,可那驚恐無比的表情卻讓他很不是滋味,更別說想逃跑。
逃跑,他竟然又想逃跑!
他不允許!
讓他得手過一次,決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未知的怒意一時掌控了他,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內心深處的臆想。
狠狠將他操到壞掉,懲罰不乖的寵物!
多日來的慾望在那霎那破匣而出,他像隻脫韁野馬,將孩子強制的禁錮在身下,不停索要,最終將人給折騰到昏厥。
冰炎光回想他清醒時看見孩子身上的慘烈時,他幾乎想奏自己一頓,已經把人弄成這樣了,居然又一再的去傷害他。
他果然是個渾蛋哪……
然,在如何自棄,也改變不了他心中漸漸成形的一絲想法。
「……」小少年蜷縮著身體,似乎是感受到外界的強烈目光,有些睡得不安穩,煩躁的咂巴咂巴殷紅小嘴,翻了個身仰躺著,凌亂的被子掩蓋不了底下校服被撩起一角的身軀。
冰炎見狀,不尤得暗沉了眼神,依稀可見,那露出來的肌膚有著他昨日激動得把人捏青的痕跡,呈現出他五指的形狀。
最終還是輕嘆了口氣,拉上簾子,拿出西裝外套內早已準備好的藥膏,緩緩地將小東西的褲子給脫下。
穴口還是有點腫,只怪昨天他做得太超過,嚴重到那隻土著甚至考慮用著電線刺激那闔不上的洞口,幸好這身子還年輕,緩緩一會兒便恢復了。
今日恢復到這程度已算不錯,正常情況下,這傷口是得……唉,不提也罷。
檢查了一番,他拿出藥膏,就著先前的經驗,裡裡外外替他擦拭過一遍,幸虧孩子睡得沉了,沒有絲毫醒來跡象。
看著那眼眶下濃濃的黑眼圈,估計昨晚也沒什麼睡吧。
他愛憐地伸出手輕輕撫過那層黑,長卷的睫毛搧動了幾下,異常脆弱。冰炎產生了種錯覺,這是個誤入人間的嬌弱天使。
被他,汙染了的天使。
俯下身子,他貼近那張清秀,甚至能稱為平凡的小臉蛋,恍惚中似乎感覺到那若有似無的呼吸。
一聲嘆息,消散在寂靜的室內。
冰炎覺得自己是卑鄙的,是的,卑鄙。
不管是現在,還是日後他將進行的計畫。
在商場中打滾,他還能奢望是朵白蓮花嗎?笑話,商場如戰場,更別說商場無父子,這麼無情的世界,教養不出那種東西。
輕輕的含住那兩片紅唇,舔拭,啃咬,手下也不烙下進度,再次脫下那件棉褲,握住小傢伙精緻可愛的性器。
「哼……」小東西不滿的哼聲,扭扭頭想避開鍥而不捨的蚊子。
冰炎見著,眼神不禁又暗了幾分,趁機伸出舌尖敲開貝齒,毫不手軟的攻城掠地。
「唔唔……嗯唔……」呼吸不到空氣而痛苦逃避,小少年奮力抵抗,卻終究逃不過被無情攻佔的命運。
「哈……唔啊……」最後,他終於吸到空氣了,可緊接著下身傳來的快感卻讓他幾乎發瘋的顫抖。
「嗯……哼嗚……」青澀的身體禁不起褻玩,很快的他便釋放出濃郁白濁。
冰炎一吞下便知道,這孩子最近沒有自己玩。
目的達成了,利息也收了,冰炎替他打理好一切便要離去。
臨走前,他俯身在孩子耳邊低喃。
「……」顫抖的睫毛張開一條縫,快感激出的淚水沿著眼尾滑落,不一會兒,咪開的縫隙重新闔上。

『哪,你終究,會是我的……』

是誓言,也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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