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疑、猜忌、憤恨……
短暫的幸福竟如此可笑,
原來他以為的擁有,
莫不過是虛無……

 

 

 

 

 

「不可能!」下意識地反駁,他不相信,那小子明明……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他的確不是店裡的人。」夏碎斷定那隻水獺不敢欺瞞他,再說了,其幾天他還哭著叫他回去坐鎮,說冰炎要他交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對了,你前幾天刁難過我家下屬,這是怎麼回事?」
冰炎瞄了他一眼,語氣忿然。「我要他把人交出來,結果他卻塞一個我看都沒看過的,沒找你算帳還想怎樣?」說到這個,他不得不想起,先前他強硬的讓人把人帶來,卻是看見一個染紅髮的小少年,那眼神春心蕩漾得可以,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的衝上來朝他發春。
結果那隻海獺還說這就是他派過來的人,開什麼玩笑!他要的人不是這種下賤的貨色!他的小傢伙可是連接個吻都緊張個半死的小笨蛋。
一氣之下,可想而知他淨是說了堆不中聽的話讓雙方臉色都難看。逼迫他把人交出來不交就算了,居然還拿型錄給他要他挑一個,看看哪一個是他要的類型……
通通去死算了!
「他沒必要隱瞞,你還是想想小傢伙的來歷,說不定是奸細,自己小心點。」既然不是冰炎自己出去釣,也非他家俱樂部的人,那有很大的可能是敵方派來蒐集情報的間諜。
「間諜?」冰炎自己也沒想到這一層,如果說夏碎真的沒替他把門關上落下電子鎖,便有被有心人士可趁機的疑慮,說不定是一開始就設計好的……想至此,冰炎的臉色也冷凝了不少。
罔顧他讓那張清純可人的臉蛋欺騙,原來底下也藏了顆陰險至極的心,難怪他成天想著逃跑,順便把資料帶出去。
不過……不曉得是哪方的人,居然找了個這麼白癡的臥底,逃了那麼多次才成功,而且連一點資料都沒得手。
「哪,當然也只是猜測,畢竟我還不知道有誰會派這種笨蛋來,是說你沒有讓他得手吧?」夏碎咧著燦爛笑容問,這傢伙該不會色急攻心,結果讓人帶走了機密。
冰炎冷哼了聲。「怎麼可能。」他還不記得小傢伙有哪幾天能站起來自己行走,,被他這樣操幾乎都是躺在床上,雖然他偶爾會稍微收斂些,結果讓小傢伙有氣力逃跑……再說了,他很小心的保管自己的東西,每天都檢查過好幾次。
「不過阿,你怎麼會讓這麼來歷不明的人進門?」就算是他家的MB也都有標誌的,不可能被人誤認,冰炎如果沒親自出去釣人,那就是他親自開門讓人進去,而且連基本的戒心都沒有。「我說你該不會是中了春藥那時腦袋秀逗了,結果開門恭請人家進去吧?」是說那時還能維持理智就很了不起了,哪還能判定是敵是友?
他媽的--!
聞言冰炎臉色直接黑了幾階,到頭來這些事還不都是夏碎所造成。「不是你沒把門關上,才讓他輕易地進來?」要不然那當下他絕對不會開,就算憋死他自己。
「欸?」夏碎瞪大眼睛,居然汙衊他!「我有輕重,這個時機我不會做這種事。」
那其他時機會了?冰炎黑線,難怪某些時候他家會闖入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兇手原來都是他一個,是說有他家鑰匙的也只有他,居然能裝得一副無辜到懷疑他的人都心理有病。
不耐的敲著食指,冰炎翻了幾個白眼,這樣問下來就是小傢伙拿著鑰匙自己進來的,但為什麼他會有鑰匙?
煩躁的抓弄頭髮,整件事情問下來彷彿成了羅生門,小傢伙不是MB,而且還自由進出了當時被鎖上的房間,如果不是這幾天他把人從裡到外吃透了,說不定他會懷疑自己上到了未知的生物。
「難不成你意識不清到拖了飯店人員進去。」一副我真聰明居然能想到的擊掌,夏碎笑得非常愉悅,小傢伙的來意為何不重要,反正沒讓他有危害到的疑慮,到是冰炎此刻頭痛異常得讓他這個旁觀者戲看得很歡。
「不可能!」臉色立即扭曲,他想不透自己做啥放了個說話不可能中聽的人在身邊,他遲早會被他氣出心臟病!
靠他╳╳的!他有那麼飢不擇食嗎?
「話說回來,你有沒有想到也許是飯店的人?」收斂了下過分舒緩的表情,他正色道,畢竟有鑰匙自由出入除了飯店人員不作第二選擇。
「他穿的是便服,你說呢?」繁玥嚴格規定員工得穿制服,怎麼可能出現穿便服進來的?不過既然有鑰匙這一點,就該朝飯店去查,畢竟他們的態度堅決到有問題,更何況還有那些動過手腳的錄影帶……
既然方向都朝他們指去,那麼……
「你先回去,等會兒我把小傢伙的照片給你,讓人下去搜--如果有問題再來。」冰炎揮手趕人,畢竟他這邊也有事情要做,他就不信他拿出背景壓他們還不乖乖就範。

 

 

褚冥漾看著指到下午兩點的時鐘,今天依舊很準時的,在兩點鐘一到,咖啡店的風鈴響了起來,透明的玻璃門被推了開。
「請給我一杯黑咖啡。」坐進咖啡店最角落的左邊位子,男子招來服務生,熟練地為自己的筆電接上電源。
「是的。」褚冥漾眉眼彎彎,非常好看,這個位置偏僻,但能清楚的看見窗外景色,這時間這位客人都會準時的到來,點上一杯黑咖啡,每隔二十分鐘再續杯。
「小朋友又翹課了?」男人翻開一本雜誌,趁著開機連網的時間跟小服務生聊話,只見拿著筆匆匆寫單子的孩子一聽立刻像貓咪炸毛一樣跳起來反駁。「才不是,學校還沒開學!而且新生訓練也還沒開始。」嘟著嘴不滿的碎念,褚冥漾確認這人還是和平時一樣指點黑咖啡,連一小塊點心都不添加後,屁顛顛的回去找店長。
「漾漾居然翹班跟客人聊天。」伊多擰著眉毛,此話一出,小孩立刻垮下臉蛋嘟噥。
「才沒有,你們居然詆毀我。」將單子撕下,再去舉手呼喚服務生的另一桌客人前服務,完全沒發現調侃他的人都笑彎了眉。
「伊多不是說那個人很危險,盡量別讓漾漾靠近?」雷多端出新出爐、妝點完成的蛋糕出來,疑惑地看向經過那桌客人又被氣到跳腳的褚冥漾,心裡很不明白。
「我跟他聊過了,他沒有惡意。」伊多淡然,雖然還有點不諒解,但看在他也有幫到漾漾,甚至沒做出什麼手腳,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可是……」
剛端回用剩的盤子,雅多默默地聽完後,插嘴道:「他快離開這城市了,別擔心。」
「好吧。」既然同胞兄弟都這麼說了,他也沒必要反對,更何況漾漾要跟誰交友他沒有過問的權利。
「漾漾眉間的憂鬱淡很多了,這是好事。」冷靜看著表面上明白,內裡還是心生不滿的兩個弟弟,雖然他們不吱聲,但也有可能動些小手腳,他扶額解釋道。「漾漾不肯說的事,他曾用催眠問出來一點部份。」
「甚麼?」兩人一聽怒火了,居然讓那傢伙對漾漾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伊多甚麼時候這麼不經大腦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我們擔心漾漾也不能對他這麼做呀!伊多難道不知……」雷多整個火氣上來,完全沒有以往尊敬哥哥的姿態,而一旁的雅多也是,難得的默不作聲任由雷多發洩怒火。
那個男人可是道上有名的心理變態!被他藉由催眠而自殺或者犯下殺案的人不在少數,他怎麼能讓漾漾去接受他的催眠?
「你們放心,我當時在場,而且,他不會對漾漾不利的。」看了眼已經跟客人聊在一快的褚冥漾,伊多平靜地在兩個臉色發黑的弟弟述說。「漾漾是他已故愛人的血親,放心吧,他答應過不會對他們下手的,至於問出來的事,等漾漾下班了我在跟你們說,自己去做自己的事。」看向已經往這邊走來的褚冥漾,伊多松下了緊繃的臉色,勾著如沐春風的和煦笑容,順便用眼神警告兩個還不回歸正崗的雙胞胎。
「你說的該不會是凡--」
「店長,單子……欸?你們聚在這裡做什麼?什麼凡?」褚冥漾歪頭,把單子交給笑得跟平常的雷多有得拚的伊多,轉頭看兩兄弟。
「沒甚麼。」乾淨俐落的摀住雷多的嘴,拖走。
等兩人遮遮掩掩的到了角落,雅多四處張望,確定沒人了才壓低聲音警告自己的兄弟。「你瘋了嗎?這兩個字是禁忌,誰說了誰都會被殺。」
「喔……」雷多委屈,他只是忘了嘛。「沒想到漾漾跟那個人有關係咩,我以為他們家的人都被--」
雅多直接往他腦袋一巴。「閉嘴,不想惹來殺身之禍就別提,等下班就知道漾漾到底遇過甚麼事。」
神色緊張地望向又跟那位客人攀談的褚冥漾,雅多的眼裡滿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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