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雀

 

 

 

他身上終年縈繞一股檀香味,銀髮隨意的束成一束攏在胸前,瑩潤的指尖捏著紫砂茶杯,嗅聞著飄渺清雅的茶味,時不時抿一口怡人的清香,閒適得彷彿一幅誤入凡塵的畫。

褚冥漾總會不自覺地看著他,看他閒情逸致、彷彿真遠離塵世紛擾的姿態,看他面色寧靜的攪動這人間風雨,看他一身墨色唐裝、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古意,宛若百年前走到現今的古人,對這亂世笑談風雲。

自他不握槍耍刀後,腕上便纏了條玉化木珠,彷彿想藉此關押著甚麼,又像是真向了佛,時時摩娑,持戒修身。分明是血海中走出的人物,卻在日後學了文人附庸風雅那套,愛在品茗後著人捧上清水與毛巾,洗淨雙手盤玩那串瑩潤的珠串。

男人已退居幕後多年,可身上的氣勢依然驚人,隱而不發,像頭蟄伏的上古巨獸,令人不敢忽視。

大多時候,他都歛著眉眼,掩去那雙威懾性十足的赤眼中藏著的精光,讓人忘了他金盆洗手之前,是如何在這人間叱吒風雲,翻手作雲覆手雨。

褚冥漾求到他跟前時,他原是不肯相幫的,可轉眼間,卻不知怎地又答應了。

只後來,他再也出不了這門。

 

 

男人長年禮佛,面上帶了佛性的慈悲。

褚冥漾最初便是被他這外相給騙了去。

直至——

他就這麼一臉悲憫,渾身彷彿都刻著禁慾二字,抿著恬淡的微笑,將他扒光按在腿上對他上下其手。

盤了十年的木珠在他細細的啜泣聲中被塞進體內,敏感濕熱的腸道感受著珠子包漿後的瑩潤,腦海還能浮現男人仔細盤玩的畫面。褚冥漾小聲地喊著不要,鼻間是熟悉的檀香,下體是木珠強塞的異物感,男人還在他耳邊說,要他用騷水好好保養木珠,出了差池便要他負責。

屋內假山造景水聲淙淙,褚冥漾緊咬下唇,渾身緊繃的窩在男人懷裡。

隔壁佛堂誦經聲隱約可聽見,他緊閉雙眼,不想去看男人背後的佛像,更不想聽見穴內水聲與經文混雜在一起的聲響。

「爺……夠了。」他受不住的哀求。「去、去屋內,我……我服侍爺。」

「可是害羞了?」男人低笑,聽見他羞窘的嗯聲卻是愈發過分了,將赤裸下身的褚冥漾抱進佛堂,往太師椅上一坐,以著觀音坐蓮的姿勢進入他。

張眼便是恢弘肅穆的佛畫與金身塑的莊嚴佛像,滿面的經文與細微的誦經聲灌入耳中,褚冥漾被羞得雙眼緊閉。

他在這莊嚴肅穆的佛堂,與人做著這般事,著實是……

後又被按在蒲團上,以著老漢推車的姿勢貫穿時,褚冥漾已被折騰的沒了脾氣。

將臉深深埋進手臂裡,他不敢抬頭去看神桌上的神明該是甚麼表情。

火熱的性器深埋肉穴,在男人興奮的低喘中於那雪白的臀峰中進進出出,褚冥漾咬緊牙根,將那難耐的嗚咽盡吞腹中。

 

 

他總叫他爺。

這裡兒外兒的人,也都得稱他一聲爺。

他手眼通天,勢傾朝野,即使退居幕後多年,也沒一個人感到他面前撒野。

褚冥漾是第一個闖到他跟前求助的。

他本該被拉出去,打一頓扔進荒野,給世人一個警醒,卻不知怎地進了冰炎的眼。

冰炎幫了他一把,拉他出泥潭。

褚冥漾全了心中惦念,可人再也走不出這道門,成了爺手中把玩的雀兒。

 

 

冰炎囚了白陵世家的表少爺,將動亂中分崩離析的白陵一脈送出海外。

後來亂世過去了,白陵再來要人,他也不肯放了,直說是他們表少爺犧牲自己救了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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