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沉。淵。

稀稀疏疏的打鬧聲逐漸遠去，僅剩寥寥無幾的水聲迴盪，或停止，或間續。

褚冥漾扳下開關調成舒適的溫度後按下插銷，溫熱的水柱由著頭上的出水孔淋下。沒有其他的味道，更別說會忽冷忽熱。以前的學校不管什麼時候水都迴盪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一頭淋下來噁心至極，不僅如此淋浴室的水都得看運氣才會有那麼幾間有熱水能用。

「喀、喀。」隨著門把的扭動，一絲光線照進昏暗的淋浴室，門後鎖上的門打開又關上，褚冥漾一邊疑惑一邊拔下泳帽頭也不回地說：「這間已經有……唔？！」沒有絲毫防備的被推在牆上，雙手擒到背後，褚冥漾忍著眼角因著疼痛迸出的淚花，焦急地想轉頭看背後的人。「你……？！」

隨即他驚恐的發現對發褪下他的泳褲，手指逕直的探入了隱密的穴口。

「唔…放開……！」褚冥漾恐慌的扭著身體努力掙脫男人的箝制，卻發現自己的掙扎不過是男人的催化劑，體內的手指加快了擴張的速度，他隱約猜到了對方想做什麼，絕望無助的情緒快速的侵蝕著內心。

背後的人一言不發，在褚冥漾張開嘴正要大聲呼救時摀住，押著他的背貼上牆，下體沒有一絲遲疑地插入了穴口。

撕裂般的疼痛從下體傳來，他搖著頭想掙脫，卻發現除了顫抖自己根本什麼也做不到。

又被侵犯了。

被一個不認識的人。

壓在盥洗室殘忍的性侵著。

「唔唔唔——！」所有的反抗掙扎全數被壓制，那根炙熱的鐵棍完全插進體內時，褚冥漾狠狠的一震，彷彿讓清了在如何掙扎都只是徒勞無功，赫然停止了身體的抗拒，任由對方強悍的律動著腰部，一下又一下的進出體內，殘酷的侵犯著他。

「嗚嗚……」淚水不斷的滾落眼角，卻在瞬間被頭頂的水花給沖刷，他貼著冰冷的牆面，背後滾燙得氣息幾乎燙傷了皮膚。

男人不知不覺中放開了掩在口鼻上的手，褚冥漾自力更生的伸出雙手摀住不斷吐露出喘息呻吟的嘴，防止那些骯髒的聲音傳出去。

「呵……」低沉的笑聲傳出，男人捏著他的下頷強迫他扭頭，迎面而來的水柱沖得他睜不開眼，只能模糊看到對方的面容。

黑色的長髮，黑色的瞳孔，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模樣，更是誤導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對方的殘酷面容最好的偽裝。

「認得我的雞巴了？」男人抬手關掉頭頂傾瀉的水花，扳起褚冥漾的左腿，更加激烈的撞擊頃刻間迴盪在整間浴室。

褚冥漾被這話臊得臉紅，更多的是因為對方語氣中的輕賤升起的憤怒。

然而……他的確，太熟悉男人的性器了。

方才過於緊張沒有注意到對方那種冰涼的氣息，直到整個插進來，挨操過數不清次數的穴口牢牢記住了男人的形狀、熱度，大小……緊緊的嵌合在體內，似乎是一個整體，誰也離不開誰。

耳邊曖昧的聲響不斷，肉體的撞擊激烈不已，褚冥漾幾乎快沉迷進快感之中拔不開腿深陷泥沼，忽然一聲開關門的響動換回飄遠的意志，回過神的剎那他嚇得臉色發白，急忙的伸手再度按下開關，水聲瞬間蓋過了拍肉的淫靡聲。

「嘖。」

冰冷的水淋頭而下，男人輕皺眉頭乾脆的退後一步避開，拉著少年正對著刺骨的涼水，下體依舊沒有歇止的撞擊著。

「怕了？」抓起少年低垂的腦袋，強迫他整個人沐浴在刺骨的水幕中，冰炎居高臨下的看著瑟瑟發抖的少年，嘴角彎起一抹嘲諷。

「……」褚冥漾蜷縮著身體，狼狽不已的噘著屁股往男人身上這個唯一的熱源靠近，牙齒不斷的打顫，剛升起的慾望被滅了個透心涼。

「呵……又發騷了。」冰炎垂目看著不斷迎向自己的屁股，身下少年那副恨不得往他身上貼的焦急模樣，明知是因為本能，仍過分的出口諷刺汙衊。

「……」咬著慘白的唇，褚冥漾不發一語，直到整個人依偎進男人懷裡徹底離了頭頂的刺骨來源，才抖著聲音輕輕的哀求道。「輕、輕一點，下面疼。」

冰炎挑挑眉，幾天沒做穴口緊了些，他調笑著問：「沒有自己玩？」被調教過的身體，沒了男人的滋潤能忍受得了麼。

「……」褚冥漾摀著臉，低低的泣吟著，亂糟糟的腦袋幾乎無法判斷男人的話語。

許久後，才無力的想著。

怎麼、可能呢？

他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就算、就算真的發癢，也不肯將手指伸入緩解。

絕對不要，絕對、不能如了男人的意，變成只知發情的野獸。

「啪…啪…啪……」沒有連斷的拍打混合著水聲，褚冥漾絞緊男人在他體內攻伐的巨根，想讓男人快些繳械投降。

他快受不了了……為什麼還不結束？

「啪！」冰炎的回應是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低吼著讓他別發浪。

「啊！啊！」忽而整個人被抱起，宛若把尿的姿勢，身體裡的東西進得更深，褚冥漾狠狠地搖著頭，幾乎快把持不住的喊出聲求饒。

「鼻、不要了……」掩著嘴巴讓那些恨不得大聲宣洩的呻吟藏在嘴巴裡，沒有扶持的姿勢讓他驚慌不已，下意識地將下體縮得更緊，彷彿要牢牢地抓著支撐身體的唯一支柱，隨即迎來男人的叫罵。

「……」淚水不斷的滾落，卻分不清究竟是噴灑過來的水滴還是眼眶分泌的液體，他想讓男人別這麼大聲，外面還有人，會被發現的，可無論如何卻只能制止自己的呻吟洩出。

他害怕他說了男人會拉開的的手，逼他叫得整個泳池都聽得見，更怕只要手一挪開，那些害羞的聲音會等不及的破開防線。

這場折磨進行了多久褚冥漾記不得了，他只能依稀回憶起自己最後被壓在冰冷的牆面上，胸口緊貼著磁磚，乳頭摩擦刺激得發硬，讓男人愛不釋手的不斷的捻捏著把玩。

直到對方又把他翻過身，背抵著牆，抱著他的腿不斷往上衝刺，意亂情迷之際湊過臉想吻他時，褚冥漾才不斷的抗拒著避開。

男人吻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可他不喜歡，無論吻得多纏綿悱惻，卻都只是顯得現實多麼的可笑。

然而男人似乎打定了要吻他，膩煩了他的逃避放下他一隻腳，捏著他的下巴強硬的吻上去，舌頭沒有絲毫猶豫的侵入了口腔，掃蕩了一切更將屬於他的味道狠狠的打進了裏頭，強橫的侵占了每一處。

「……」褚冥漾懦弱的閉上眼，他不想看到對方的臉，不想讓自己認清男人鄭深吻著他，做出明明只有情侶間才會做的親密舉動。

他也沒有看到，由始自終，吻著他的男人從沒閉上眼，眼底寒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