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籠鳥皆希冀自由,
只因他感受過那可悲。
曾羨慕過的繁華空間,
如今在眼裡只有哀戚。
你看,
為我準備的是多麼美麗的監獄?
好痛……他好痛好痛……夠了吧……不要、再把那東西插進來了……
不要……不要碰我!
不要摸那裏……不要!
他在夢境裡沉浮,怎麼抵抗都逃脫不出那惡夢,一次次的重複著身體被撕裂的可怖,向施暴的男人求饒。
「他怎麼了?」男人問道,寒冷目光陰寒的盯著床上一絲不掛的少年。
「亞少爺,你把他做的太慘了。」女子的聲音裡有著責備。
「嘖。」男人撇嘴,在診療完畢後俐落的拉過一旁棉被將少年蓋個緊實,一秒也不想再讓這副美麗分給別人瞧瞧,強烈的佔有慾由此可見。
「這是新研發的藥膏,兩天內別再要他了。」月見見狀也沒多發一句話,冷眼的瞥眼那昏迷的孩子,從醫藥箱拿出從醫療團隊帶出的藥膏與一些之後可能會需要的瓶瓶罐罐遞給男人。
「傷口多久會癒合?」將東西放入床頭櫃,男人似乎忽略掉他的期限,只問著他在少年身上造成的傷口塗抹這藥後多久才能再讓他翻雲覆雨。
垂下眼簾,月件又拿出一管藥劑。「一天。希望你下次記得用我們研發的潤滑劑,畢竟男用與女用潤滑劑還是頗有差別,對了,你要的藥物會在一、兩天後從空運過來。」
「知道了。」男人敷衍性的回應,接過他手裡的藥劑塞進一旁櫃子。
「我先走了,還有,輔長很氣你居然不找他來。」月見將剛才用到的診療器具通通收進醫藥箱哩,站起將白袍稍微整理過後拎起箱子。
男人聞言不屑哼笑,讓他來?怎麼可能!他連讓月見多看這孩子一眼都不怎麼心甘情願了還讓他來?
「亞少爺。」臨走前,月見又看了一眼那名被折騰得不成人形的纖弱少年,「他是處子吧?別把人家欺負得太超過。」
「呵……」男人笑瞇了眼,臉上的表情卻冰凍三尺。處子?他早就錯失給這迷人小妖精開苞的機會了,這叫他怎麼不嘔。
「唉。」認識多年他怎會看不出來,現在只能祈禱他只是一時性起。從沒看過那位少爺把人做到這種模樣,簡直重蹈夏少爺的覆轍了,他的慾望不該這麼強烈,而且聽聞社交上他在床事總是彬彬有禮,這廝怎把人做成這慘不忍睹的模樣?「他還只是個孩子。」最後,他還是忍不住提醒到。
「下次有需要我會再叫你來,不送。」男人充耳不聞,淡淡的下了逐客令後關掉床頭小燈,想讓孩子睡得更安穩些。
「……」懷著憐憫目光,月見眼神避開隆起被團,微微欠身離開臥房。
……他聽見了一些聲音,都不認識,但其中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卻讓他莫名地引起顫慄,好似這聲音的主人曾經狠狠地傷害過他一樣。
然後,聲音沒了,本來就不怎麼清朗的視線更加黯淡,緊接著,他發現自己被攬進了一個溫暖胸膛,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似乎跟他說話,可是他一點也聽不明白,只覺得身體深處莫名的發冷,是種從心底深處深深感到的恐懼。
不要……不要過來!
他好怕,好想使力掙扎開來,可是身體卻無法聽從自己的只是,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四肢像被灌了鉛,軟綿綿的毫無抵抗能力,任由男人情色的對他上下其手,挑起身體上的慾火。
不要……不要摸……不要碰我……好可怕……好可怕……!
誰來救我?救救我……救我……
「嗚……」他難受的哀鳴,淚水不受控制的直直滾落,身體輕微打顫,緊咬的牙關咯咯直響。
「怎麼了。」男人發現他的異樣,迅速地打開床頭燈讓昏暗的室內保有一絲光明,翻過孩子的身體照在燈光下。
少年面色呈現不正常的紅艷,嘴唇卻蒼白的像被丟入冰水裡撈起來的毫無血色,那具瑩白誘人身軀雖覆蓋了一層粉紅色,但身上傳來的溫度也同樣高得讓人不得忽視。
「發燒了?」男人冷硬的面部表情終於破裂,隱隱的擔憂從萬年寒冰的俊美面容窺見,他將手背放在少年高溫的額頭,發現那溫度著實燙得令他憂心。
這時他想起,男人的體內如果被射進精液過一段時間沒清出,那麼那人會腹痛以及出現高燒的症狀。畢竟不是適合交歡的器官,也怪他只貪享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這一點,把人做昏了過去沒立即幫人清洗,更要命的在浴室又做了他一回。
男人拉出櫃子拿出一同拿給他的退燒藥,走到飲水機旁到了杯溫開水,仔細閱讀過上頭的英文標示後依照指示倒出兩顆白色藥丸,扶起孩子癱軟的身體攬在懷裡。
「……」強烈的恐懼與身體的不適讓他扣緊牙關,乾掉又濕的淚痕印在眼角更顯得楚楚可憐,在男人懷裡他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有的,只是懼意。
「嘖。」試著將藥丸底在失色的嘴唇讓他張嘴,未料到孩子根本不予理會,牙關咬得更緊了,不得已之下,他只得將拇指塞進對方嘴裡留一絲空隙,趁機將藥丸丟進那張小嘴裏頭。
「唔……」嘗到嘴裡的苦澀,他下意識地想將之吐出來,小小的眉頭受盡委屈般的緊攏著。
男人在他還來不及吐出時灌了好大一口水,對準那張小小的嘴巴便吻上去,牙齒雖然磕碰了一下,但還是順利的將嘴裡的開水灌入,順著水流讓藥丸吞進喉嚨,沖刷掉殘留嘴巴的苦澀味。
「咳、咳……」急遽湧入喉口的水勢讓他嗆咳,不舒服的掙脫著抱住自己讓他不好受的男人,瘦長的手腳無力的踢槌對方,想藉此減緩從胸腔傳過來的悶疼。
「……」安撫著劇烈起伏的胸膛,男人輕拍打節奏,將離位的少年重新橋好姿勢,扯過身下被壓住的棉被包住他,免得他再一次受涼。
經過一番折騰,少年總算再度睡去,小小的身子蜷縮在棉被裡頭,細微的呼吸聲以不像之前的粗重。
感覺自己的睡意已然全數消失,男人想起身去書房執行工作,卻又擔心孩子睡到一半又發起高燒,索性拿著筆電靠在床頭,手指飛快的處理手上各分公司傳過來的疑問,經過分類篩選排定前後處理程序,將一些較不重要的丟給副理決策,再把之後非得出國簽訂的合約以及一些事項排到後頭,他打算好好陪陪這孩子,反正他早已將管理權交回父母親手上,現下他們只希望他能好好休息,更好的是回去體驗他早年失去的學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