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監護人,打跑他們!」小學長那根礙眼的食指在我鼻頭前,整個人對我頤指,超囂張。
「……」我淡定著臉,看著已經能看出滾滾黃沙飛撲的小身板後方,搞不清楚他到底從哪惹來這一些的……
「冰炎殿下〜快出來啊啊啊〜〜〜快穿上這件歌德羅莉!」大後方興奮的聲音傳了好遠好遠,那瞬間小兔子渾身一僵,看來這女人的聲音對他造成的傷害不小。
「投入姐姐的懷抱吧!!!」
「殿下!我會很溫柔的!」這聲音……是男的。
「……」褚冥漾寒了下,搓搓手臂抖掉雞皮疙瘩。
「這裡都是些神經病!」小兔子受不了地說,渾然未發現他已將自己給罵了進去。「快幫我躲起來!」
跟在學長後面的人已經接近,能看到人影了,小兔子抿著嘴唇看起來非常緊張,小爪子扒在我的衣服上,都弄皺了。
「快點!小心我種掉你喔!」眼看自家監護人還在癡呆,小兔子氣呼呼的用著稚嫩嗓音威脅,軟軟嚅嚅的,意外地像在撒嬌。
「你受傷了,不是說不能用力量太過嗎?」我皺著眉看著學長身上細微的小傷痕,衣服底下淡淡的、出現了力量失衡的紋路。
「嘖。」撇撇嘴,用力將浮往下拉試圖遮掩那些紋路,在自家監護人愈發陰沉的眼神下努起小嘴。「下、下次會注意……」紅通通的眼睛浮起一層水氣,小兔子自覺理虧張開手。
「今天沒有蜜豆奶。」我嚴肅的說,瞬間小兔子更委屈了。
到底是誰教學長裝可愛的?他一開始根本不會照樣阿渾蛋!
你知道他那張臉造成的傷害多大嗎?我差點就要流鼻血了……
「……」咬著下唇,小兔子瞬間決定下次絕對要將那群人燒成灰!不過眼下的事情……皺起精緻小臉,小學長嘟起小嘴。「抱。」
完了,又在賣萌。
學長,我鄙視你!
無奈彎身抱起學長,兩隻兔爪順從的環繞我的脖子,看著發現我存在而紛紛掏出武器打算決一死戰從我手中搶走學長的精銳部隊……我鎮靜地丟下傳送符走了。
又不是瘋了,留在那兒被人圍剿。
「先去保健室吧。」我提議到,不出想像地看到小學長皺眉。
想來蓬毛獅頭對他的打擊甚深。
「不會讓他亂來的,放心。」我安慰,因為看他一臉從容就義的模樣讓我哭笑不得。
不知到學長恢復後還會不會有這段記憶?不過如果有的話……我覺得我會死得很慘,因為我看到太多學長不為人知的一面了。
知道太多秘密會死得早……在這裡我要再一次慶幸到,還好我是學長的物件,否則他一恢復就是我的死期。
「把他丟進動物園。」精緻的小臉認真地道,從他家監護人上次假日帶他去動物園騙小孩後,他深深地覺得那隻野人應該關進動物園。
「呃、不好吧……?」
「懲奸除惡。」用力的點頭,小兔子簡單扼要地說明利弊。
「唉。」我無奈地嘆氣,正好走到保健室門外。
今天走廊沒有需要打上馬賽克的東西,說實在的讓我鬆了口氣,不過最主要原因還是……偷偷的朝學長瞄去,最主要的還是學長沒開殺戒。
一打開門,難得的沒看到輔長在繡花,只是他快速藏起的、充滿了蕾絲花邊的小禮服還是不巧讓我看到了……我下意識地腦補氣上次在服裝店見到的店長,深深懷疑這兩人之間有貓膩。
「哎呀漾漾怎麼來了,是亞受傷了嗎?」輔長笑容燦爛,尤其是看見埋頭在我胸前的學長後更是提升了個檔次。
「嗯,只是小傷口,來跟輔長拿些藥而已……輔長你確定要動手?」眼看蓬毛獅頭又要毛手毛腳,我立刻出言威脅,想來上次的詛咒讓他謹記在心,嘟囔了幾聲便去櫃子裡拿出一罐藥。「哪,漾漾啊我可是沒動手了喔,你可不能在下那種詛咒。」
「嗯。」應聲,我拿起棉花棒挖起藥在他身上的傷口塗抹,至於失衡的力量過一陣子就會調節好了,畢竟學長還小,怕他弄死自己所以無殿有做禁制,讓他只能動用一部分而已。
雖然那一部放就讓一堆人敬而遠之了。
「好了,回去吧。」都是些小傷口,幾乎藥抹上去就開始癒合了,檢查沒有遺漏後,我站起身頓了下,順手把盒子闔上。
「……」小學長乖巧的把手伸到我手裡,盡可能的裝孫子,爭取中午享用蜜豆奶的權益。
「輔長,謝謝你的藥。」我轉頭到謝,卻見蓬毛獅頭皺著眉若有所思地盯著我。
欸?怎麼了?
「你先等等。」獅頭與狀不明,走過來手便我我膝蓋那兒探去。
「變態你想做甚麼!」學長第一個發難,也幸虧他還沒學會通用語,不然這句變態肯定讓蓬毛獅頭委靡好一陣子。
「你的腳……」他有些不確定。
我心下一驚,退了幾步,「嘶--」還沒阻止輔長的手,劇烈的疼痛讓我身形不得不暫緩,然後褲子就被剪開了。
「……」看著膝蓋上的傷口,我乾笑著。
兩隻腳的關節處已經血肉模糊了,畢竟學長雖說體態輕盈,但從高處落下的重力加速度還是讓我往前撲,膝蓋與地面磨擦破皮。
「……」小學長已經楞掉了,有些顫抖地伸出手,他想去觸碰那裏的傷口,可卻又怕自家監護人痛,因為他額頭上都有汗了。
「你怎麼跟亞一樣,受傷了也不說。」輔長繃起臉孔,從櫃子裡拿出另一罐藥。
「……你為什麼沒有說?」看著坐在椅子上被人塗抹藥物的妖師監護人,半精靈的臉色些許蒼白。
他為什麼不說,他受傷了,而且剛才還抱著他走了一段路,都傷成這樣了不是嗎?還有、還有他剛才還半跪下來,替他擦藥。
「不是很嚴重。」我歪歪腦袋,想不明白小學長做啥用那種快哭的語氣,受傷的事我又不是他。
「……」吸吸小鼻子,努力將泛眶的淚水眨回去。小兔子瞅了瞅微敏嘴唇忍受抹藥過程的黑髮妖師,握緊小拳頭,深吸一口氣。
「褚是大笨蛋!」
笨蛋笨蛋!
褚大笨蛋!
說完,小兔子扭頭走人,小小的步伐有些顛波,拉開門便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啊……?」
我愣了,學長又受了什麼刺激,傲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