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蓋在臉上的書本,銀色的髮絲垂落,迷茫的紅眼微睜,冰炎敲敲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好久了,自從慈姨一家回去原本的國家,已經過了十多年,就算他之後也來到這個國家就讀,甚至是工作,也都沒有再跟他們聯絡了。
緣分是種很難說的東西,他該來時就會來,切也切不斷,但無緣了就算站在眼前也無法再有相認。
其實他也很久沒有夢到當時的情景,只是怎麼今天……
「冰炎?」助理的聲音唐突的出現在耳邊。「你又跑來這偷閒了,今天的面試你是主考官不是嗎?」丟了灌蜜豆奶給他,自己喝著販賣機投來的無糖綠茶。
「不想去。」不負責任的一句話,反正他只要露個面就行了,主考官?哪個新進職員有這麼大榮幸見到他。
「唉,真是任性。」同窗多年的好友如是說。「對了,我想調去跟小歲同個部門。」一樣很任性地說。
「你也差不多,不過不行。」他冷嗤,隨即拒絕。「他今年進公司吧,你要跟著他去低層部門?還是要調來秘書部?麻煩你不要兄弟倆來搶整個秘書部的飯碗。」朋友兄弟倆的能力他是清楚的。
「這也不錯,我跟小歲之間不會有電燈泡。」一擊掌,這真是不錯主意。
「哼。」翻個身躲到陰影下,入目的是枝葉縫隙間透出的光點,稀稀疏疏的不像正午日頭那般刺眼。「我不想在室內戴墨鏡。」
「那你到底想怎樣才滿意?」夏碎無奈了,這友人別的都好,就是難搞。
「除非找到一個我能滿意的秘書。」開的條件看似簡單,實則困難。
女的是萬萬不可,十個有十一個都是衝著他那張臉來,男的?十個有二個想撲倒他,三個想被他壓,兩個被掰彎,剩下的幾個全都會被工作量嚇到自動請離。
而他,藥寺師夏碎就是那個想逃都不行的可憐蟲,好友多年了,不幫忙根本說不過去,而且這些工作量他還不看在眼裡的,學生時代的慘痛經驗太多,磨練出他堅忍不拔的能力。
「你乾脆叫我跳槽。」這還簡單多了,真的。
「你弟弟……」他不懷好意地說。
「好好、我知道,我欠你的。」他投降的舉手,就會拿這事威脅他。
「等我找到理想的秘書會把你跟他調一塊,先讓他去企劃部做吧。」他又將書蓋在臉上,側過身繼續睡。
希望有那一天……夏碎想。「謝啦。」他說著,替友人收走喝空的蜜豆奶。
「……」擺擺手示意某人快滾。
看他這麼急著趕人,夏碎也無奈至極,臨行前又叮囑一次。「好歹也去看一下新人,聽小歲說這一屆有很多人才呢,順便挑個你順眼的秘書結束我的苦日子。」最後一句完全是抱怨。
「等我想起來。」
「……」低頭無言的望了眼鋁箔包和空鋁罐,他鄭重地考慮用什麼力道不會把人丟成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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