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沉。淵。

57.

褚冥漾太年輕了，還沒二十歲就成了幫派老大。

別說外面人，就是幫派內都一群人不服他。

 

58.

幫內風起雲湧。

 

59.

丁卯是個多出來的人。

國三下學期莫名其妙出現在褚冥漾身邊，同學師長沒一個感到懷疑，在將褚冥漾領進門後就乾脆吞便當，沒留半點痕跡。

可疑至極。

再調查下去，冰炎發現裡頭還多了其他勢力參與其中。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叫丁己的人沒清理乾淨的痕跡，冰炎正要往對方背後查時，褚冥漾叫他去調查幫主留下來的親信。

他要幹掉那群和幫主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們了。

這個幫，早就改名褚幫，和他們這群人沒有聯繫了。

乖乖的和幫主一起到下面相聚吧。褚老大表情無比冷酷。

 

60.

經褚冥漾打岔，線索也溜了。

他只能轉頭去調查前幫主的親信們。

然後……

他發現，褚冥漾竟然把妖師之利用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61.

——「叫你買便當你給拎北買電轟，哩戲耳包膩！」前幫主親信一個耳刮子搧下去。

——「給我去問問這是怎麼回事？！每包泡麵都沒有調料包，是叫拎北清播(生吃)啊。」泡麵被怒氣沖沖地掃下去。

——「衛生紙！洗安抓哥磨啊！」

——「哩尬拎北解釋，計條路拎北走袂十多年，哩欸當開到企弄分隔島。」

——「蹦！」還沒亮身分就在高速公路上被砸車砸腦袋砸進醫院地下室。

 

冰炎：……

 

62.

才剛抓住前幫主的小辮子，還沒動手，他們倒是自覺的一個個的下線了。

「……」面無表情地將貪汙賄絡勾結其他幫派的資料扔進碎紙機。

 

63.

「就這些？」褚冥漾滿臉懷疑。

「嗯。」冰炎表情複雜。「一部分去回去了，一部份中風或昏迷，還有ㄧ些被抓進牢裡。」不需要特別關注了。

「剩下這幾個情況也不怎麼好。」插管癱瘓老人癡呆怎麼慘怎麼來，短短一個半月前幫主的親信們竟就這麼慘澹收場。

「報應。」褚老大表情特別平靜。「想害我，門都沒有！」

 

64.

褚老大用他的實力，告訴幫內所有人，得罪他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終於，那個傳言回到眾人眼前。

想害他的，會更慘。

呵，沒有人能暗害褚老大。

沒有人。

「啊靠！為什麼煎餃裡面有石頭？！」

「老大！我這就去砸了那破店！」

「不……不用了。」褚老大摀著腮幫子。「回來，去給我買個皮蛋瘦肉粥，不要皮蛋。」

今天的褚老大，依舊倒楣得別出心裁。

 

65.

褚冥漾成功收服褚幫上下。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幫內說一不二的掌權者。

再也沒有人敢忤逆他，更別說捧個阿哩不達的金孫跟他打對台。

呵。褚老大冷笑，看著前幫主兒子被關進去的新聞，冷酷的吸了口珍奶……「噗——」

「誰買的無糖？！」

 

66.

褚冥漾衣錦還鄉。

豪車開路，專人服務。

他終於有能力護住自己的家人了！他終於能回……

「褚冥漾！你還有膽子回來？！」

一把菜刀削過耳邊斬落髮絲，牢牢的插進圍牆。

「……！」

 

67.

褚老大雙腿一軟，差點就跪了。

「媽……媽。」他慫兮兮地喊了聲，抬手阻止背後的小弟們。「我回來了。」

「別叫我媽！」白鈴慈咆哮。「叫你去念書你給我去混黑，一年到頭的沒回家，你行了啊褚冥漾！」

「我……我也是有苦」衷……

「嗖嗖嗖」又是幾把菜刀飛出來。

「你有膽給我去混黑幫就有膽別回來！」

 

68.

「……」小弟們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再也不敢想什麼要幫老大檔刀檔槍。

 

69.

褚老大也瑟瑟發抖。

差點就連滾帶爬躲到冰炎背後了。

是的，兄弟靠不住，行到今天這地步，竟然只有冰炎一個人站在他身邊能給他依靠。

 

70.

「阿姨，他是被逼的。」冰炎冷靜地給他解釋。

「誰能逼他當老大！別以為我沒看新聞！褚冥漾，你搖擺了吼，還敢騙你媽！」

「我、我我我……人在江湖，身不……嗖！咚！」

 

71.

褚老大到底沒能成功進家門。

回到車上短短幾步的路程，還是靠得冰炎的支持。

「我媽還是愛我的。」褚冥漾滿臉深沉。

「……？」冰炎看身邊頭髮被削斷好幾根的老大，不明白他到底是從哪得來的結論。

褚老大娓娓道來。

「從小，我媽就教導我，就算身在台中，也不能因為環境特殊而沉淪，我辜負他的期待了。」他十指交扣，額頭抵住。「雖然我們晚上都用槍聲當晚安曲，走在路上可能被請吃慶記，人人得會跳陣頭，市長永遠只有一個姓，但，我媽依舊希望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開車的小弟。

「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副駕的小弟。

「……」

「老大！我們以前也背過哦！」小弟們無比快樂，整個車廂都充滿快活的氣息。

 

72.

「閉嘴。」褚老大忍無可忍。

 

73.

褚冥漾想，一定是他不夠大尾，他媽才不准他回家。

做事呢，就得從一而終，當老大，就要當最大尾那條。

他要給褚家光耀門楣！

褚老大握拳，鬥志滿滿。

開了監聽的冰炎：「……」

 

74.

褚老大解決幫內沒有反對勢力了，可外頭依舊一堆外敵。

各種陷害下套紛至沓來。

他們不覺得那個害他的人會更慘的傳言是真的，以為是褚老大自己放出來混淆視線。

畢竟，褚冥漾的衰運大家有目共睹。

 

75.

褚冥漾能走到今天這步就到頭了。

各方大佬沒一個覺得褚冥漾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一個個的絞盡腦汁要將褚冥漾拉下馬。

面對外界層出不窮的威脅，褚老大表示：該讓他們見識見識關公座下弟子的威力了。

 

76.

就這樣。

褚老大的地盤急遽擴張。

在這個宗教氣息濃厚的島，終究，還是得靠玄學取勝。

褚冥漾：想害你爺爺，呸！

 

77.

靠著業力(？)反撲以及二把手冰炎給他打天下，短短半年，褚冥漾成功上位成為台中著名黑道份子。

他，出名了。

最年輕黑幫老大、最衰幫派大老、子彈遇到他會轉彎(冰炎傾情幫助)、靠運氣上位、身分來歷成迷、有望一統台灣幫派等等等。

 

78.

多虧同行相挺。

褚老大特別謙虛的表示。

 

79.

「我要整合全台灣的幫派。」

這一天，褚老大發下豪言壯語。

開啟了台灣道上的腥風血雨。

 

80.

鄉村型都市型，本省掛外省掛，非都會型地區……

「……」褚冥漾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上資料。

太複雜了，台灣。

三萬六千平方公里，兩千三百萬人，連幫派都朝著多元化方向發展。

難怪從小到大聽著飆歌多厲害、陳公多威風，縱貫線大哥大多搖擺，都沒聽過他們有成功將台灣幫派整合的。

這會是個艱苦的跳戰。

「大家同心作戰〜讓對頭絕望〜〜」

「為何這群小弟〜都像個姑娘〜〜〜」

「呸！你才姑娘！」

褚冥漾：……

「要成為男子漢〜不認輸〜〜〜」

「我有叫你們唱歌嗎。」褚老大顏面細胞徹底死亡。

 

81.

歷經兩年，褚老大成功統整中台灣與一部份北台灣幫派。

但……

看著版圖上未被攻略的地塊，他滄桑的嘆了口氣。

累了，好煩，底下還這麼多嗷嗷待哺的小弟，他真是腦袋有洞才會去想著什麼整合全台灣幫派。

褚老大終於停下他征伐的步伐，望向了今年依舊熱鬧的大甲媽繞境。

從入行開始他就一直在關注了，這些黑幫特愛和宮廟綁在一塊。

倉庫裡還擺著從前台中一哥家中搬回來的金條，褚老大深深感受到宗教攬錢的能力。

或許他該拓展一下副業？

 

82.

褚老大還沒開拓副業，就給新聞上那個抬棺抗議的某幫派老大吸引過去。

嗯……

都摔進去就別出來了，直接埋了吧。

褚老大瞇著眼想。

 

83.

在進攻宮廟這一塊前，他先注意到了他從未碰觸的一塊。

官、商、勾、結。

果然他還是太嫩了些。

 

84.

褚老大不高興。

居然沒人跟他勾結。

這不是看不起他嘛。

 

85.

褚老大覺得自己受到冒犯了。

這群老番顛，看他年輕故意邊緣他？

呵。

 

86.

他要給他們些咖了西西。

今天你對我愛搭不理，明天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哼。

褚老大一口咬碎棒棒糖。

 

87.

老大一聲令下，底下人馬迅速布局。

就在行動前一晚，褚老大還唸叨著要他們自己來找他勾結時，正巧看到了廚房阿姨在磨刀。

那一天，褚老大想起了被母上菜刀支配的恐懼。

 

88.

不！他怎麼能辜負母親的期待！

這兩年！他好不容易能進玄關不被菜刀追！怎麼就能行差踏錯！跟人官商勾結！

就算身處台中這個大染缸，他也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成為黑道中的一朵奇葩，讓他媽為他驕傲！

 

89.

當天晚上，他與最信任的二把手通宵密談，緊急停止了計畫，轉而送了份大禮包給調查局。

看著整整兩個禮拜關於個個與他有齟齬的大佬被約談監控收押，褚老大涼薄的笑了。

 

90.

小弟們也笑了。

夭壽，老大居然跟冰炎徹夜未眠，還為他從此君王不早朝，隔天的行動都取消了，真是惑國妖姬啊！

但是菊花保住了啊！

最近老大看他們的眼神越來越古怪，都以為老大想換換口味，要對他們伸出魔爪。

小弟們喜極而泣。

 

91.

褚冥漾對冰炎抱怨，我他媽一個良民，就算涉黑都沒搞官商勾結黑白通吃，每年乖乖繳稅給政府，結果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有一部分都留給敵人了，這能忍嗎？

不能！

褚老大一個不爽，又送了個升級禮包出去。

讓這火，燒得更猛烈些吧！

 

92.

接二連三的送禮行動，終於其他幫派大老們發現這讓政壇道上抖了三抖的貪污事件中有他的手筆，紛紛不滿的表示他壞了規矩。

褚老大就笑了。

誰給他們的臉？

大佬們放話要給他好看，讓他知道壞了規矩的下場是怎麼樣。

對於這種挑釁，褚老大冷笑了聲，特別不爽的放話道：「我幹黑道也是堂堂正正在繳稅，從沒有逃漏稅的問題，警察來查都不查不到一點瑕疵，憑什麼老子辛辛苦苦一年繳的錢都進到你們口袋？！」

「今天我褚冥漾就在這裡說了，要對付我，盡管來，敢往老子的口袋裡伸，就看你命夠不夠硬！」

關公坐下弟子，無所畏懼！

 

93.

褚老大一怒，流血漂櫓。

 

94.

肅清道上風氣的褚老大在雜誌訪談上表示：我一個小老百姓，最討厭那些洗錢貪汙賄賂的政客了。這不剛好，我手上有料，就做個人情送他們去監獄旅遊。

褚老大還特別感慨：以前都我這些兄弟在進出監獄，一個個在裡面學做鳳梨酥做餅乾蛋糕糖果火鍋，出來也能幫我開個連鎖店當個師傅，現在這些政客吼，手腳好好還一個個碩士博士的，結果去貪汙，貪老百姓的錢，那我就送他去勞改一下，重新做個人啊。

 

95.

褚冥漾特別開心，採訪後他媽主動打電話給他了！

想來肯定是因為他在黑道這個大染缸依然不忘初衷，原諒他了。

褚老大開開心心的回家，多年來成功坐進客廳。

沒想到，自家老娘找他來卻不是要原諒他。

 

96.

「決定是他了？」白鈴慈滿臉沉重。

「啊？」

「也好，媽知道你現在身分不一般，身邊有個可心人也好。」

「什麼？」褚老大雲裡霧裡。

「媽也不會反對，你年紀大了，有自己想法，但是，決定要走下去了就給我好好對待人家，別辜負人家。」褚媽絮絮叨叨。「前陣子什麼同婚法過了，找時間和他去登記吧，跟在你身邊那麼久了，好歹給人個名分。」

「……」褚冥漾茫然的扭頭，望著他的二把手，在對方臉上看到同樣的迷茫。

「行，就這樣子，有空我就和對方家長見見，早些把日子訂下來。」白鈴慈越說越遠，褚老大的表情從困惑變震驚。

「媽！你誤會了！」

 

97.

「什麼誤會！」一巴掌往兒子頭上巴，白鈴慈按在菜刀上的手蠢蠢欲動。「這麼些年也沒看你身邊有誰，冰炎這孩子我看著好，你給我好好對人家，別辜負了他，否則……」

「好……好。」褚老大看著菜刀的寒光，戰戰兢兢的點頭。

 

98.

褚老大莫名其妙出櫃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在道上早就出過了。

 

99.

努力平復內心的震驚，想著讓時間沖淡，轉頭又聽小弟們在說什麼古有木蘭代父從軍，今有冰炎為愛變性，褚老大的下巴，終究按不住了。

 

100.

什麼鬼？！

褚老大雙眼猶如X光上上下下掃視二把手。

再怎麼好看，冰炎都是男的啊！

變性？

男變女，還是女變男？！

 

101.

褚老大還沒回過神，黑臉煞神已經出手找到謠言的源頭，將人捆到老大面錢討個公道。

看著熟悉的面孔，褚老大：他們還小，直接打死吧。

有這些噗巄共的小弟，他還當什麼黑社會啊，都轉行去當記者算了！

 

102.

臥底在褚冥漾身邊五、六年了，冰炎捏著根褚冥漾硬塞過來的棒棒糖，目光悠遠滄桑。

什麼甲乙丙丁子丑寅卯沒查出來，反而莫名其妙的和褚冥漾一起坐擁江山。

他到底來原世界幹什麼的？

 

103.

二十三歲那年，褚老大去選立委了。

他仔細觀摩那些黑白通吃的黑道份子，發現最終都會完成洗白的道路。

唔，他也該準備準備了。褚冥漾瞇著眼看遠方的選舉看板。

 

104.

當年，褚老大眾望所歸，成功走上論壇。

海景第一排，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褚老大：「？？？」

 

105.

褚冥漾在政壇混得風生水起，一路順暢。

三十歲那年踩著年齡線當上市長，成功為褚家爭光！

 

106.

從此以後，全台灣人再也不用想台中市長到底姓L還是姓Y，他姓褚，謝謝。

 

 

 

 

 

《番外》

 

106.

褚立委結婚了。

席開五百桌，摸彩送轎車。

 

107.

「媽，有必要這麼誇張嗎？」褚老大……不，褚立委看著長長長長長的賓客名單，立委傻眼。

立委議員以前的同行就算了，為什麼名單中還出現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名字啊？

有些名字一看還是外國人，他們家什麼時候人脈這麼廣了？！

褚媽媽還在翻留下來的紅色炸彈往名單上添名字，聞言一個眼刀過去。「褚家白陵家有頭有臉，能不辦得風光點嗎？！」

……不是，褚家不就是人比較多一點的大家族，還有什麼、白陵家？

褚立委恍然大悟。

原來我，是台日混血兒？！

 

108.

「我這邊寫完你拿給冰炎寫，一起辦，大家就不用那麼麻煩雙邊跑。」褚媽媽交代，拿出第N個放喜帖的盒子，誓要把從前包出去的紅包都收回來。

「啊……喔。」看著延伸到門口還沒寫完的名單，想起自己要一個個寫喜帖的褚立委，瑟瑟發抖。

 

109.

宴客名單轉交冰炎寫後，褚立委驚覺，名字更長了，有些字看起來還超詭異，根本火星文。

褚立委震驚，褚立委疑惑，褚立委懷疑人生。

他以為冰炎就是個沒什麼身分背景的小混混，有幸被他看重才步步高升，沒想到！

褚立委扭頭望向正在試西裝的助理冰炎。

愛情使人盲目！

他都不知道，原來冰炎走跳江湖前，背景這麼不簡單！

 

110.

時間回到半年前，本想簡單公證的褚立委被褚媽媽一巴掌拍進牆裡。

說他們家有頭有臉，紅事白事怎麼能這麼簡單。

於是，就有了五百桌、且目前看來正不斷上修的流水席牌面。

 

111.

褚立委正在擬定摸彩獎品。

「我看看……大獎透天厝好了，最近剛完工，正好打打廣告。」

小弟們第一個反對：「老大！他們都不知道這樓是我們蓋的！您一送房子，我們都賣不出去了！」

「靠！怎麼說話的！」小弟2號超不爽。「海景第一排都是那群龜孫子弄得風聲，什麼水泥裡面藏屍塊，柱子裡面打生樁，都是惡意抹黑！你居然跟著喊燒！」

「老大！我錯了！」小弟虎目含淚，勇敢認錯。

「嗯。」褚立委滿臉孺子可教，手下卻乾脆劃掉房子。

送汽車好了。

 

112.

褚立委找了國中時的好友，衛禹，給他當伴郎。

後來，他媽又塞了個聽說是他遠房表哥的人給他湊數。

他本想兩個人應該就夠了。

沒想到，冰炎那方找的伴郎多到能組棒球隊！

褚立委……褚立委……他們之間的感情，存在太多隱瞞！

 

113.

冰炎讓好友的弟弟和他幾個同學站過去褚立委那，場面才好看些。

然而……雙方一開始介紹，氣氛又開始詭譎。

「這是我以前的同事，住在日本，目前……」

牢記冰炎身分背景不簡單的褚老大大驚失色。「山口組！」

「……」

 

114.

「藥師寺夏碎。」冰炎面色不改。

「喔。」褚立委莫名失望。

 

115.

今天，是褚立委的大喜之日！

從原訂五百桌，增加到六百六十六桌，座無虛席，全程直播。

一圈酒敬下來，褚立委已經站不穩了。

他倚靠著他堅強的後盾，二把手冰炎，勉強在舞台上把十輛汽車一台千萬名車送出去，又被起鬨喝完交杯酒親吻五分鐘，終於體力不支整個撲進冰炎懷裡。

「下、下下下次絕對不這麼搞！」褚立委醉到說話大舌頭，悲傷的眼流下懊悔的淚水。

累，還花錢，他褚冥漾，褚立委，褚老大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不是！

這是他幾年來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甘苦錢！

「你還想有下次？」極道之花冷笑，捏了把立委的腰。

「？」

 

116.

褚立委正在度蜜月。

度到異世界。

立委困惑震驚烙欸還三連.JPG

失學十多年後，褚立委終於發現，自己錯過了什麼。

「……」看著朝自己飛奔過來的時鐘，殺人面不改色的褚立委：「放手！我要回台中！」

「晚了。」黑袍按住試圖奔向地球的黑道立委，恨鐵不成鋼。「你的同學都畢業了，你還沒上高中。」

「我已經把你學籍錄入了，明天開始上課。」

「我不！你就是有心混到我身邊的吧？！我告訴你，我們完了！分手！」

「呵，要不要我提醒你半個月前我們剛結婚？」

「離婚！！！！！！現在！！！！！！」

「你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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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要什麼邏輯 智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