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綱文

在噗浪上的一個腦洞修改:https://www.plurk.com/p/nq5cvr
連結裡有最原始版本,

這故事有兩種支線,噗裡都有,最下方會貼支線二,BLOG的版本有點揉雜兩個,但基本沒甚麼差別

觀文愉快~

 

 

 

 

 

霸凌者人恆被殺

 

 

褚冥漾長期被霸凌著。

長期的欺壓下他的精神瀕臨崩潰,他不知道哪天自己會忍受不住,將那群霸凌他的垃圾砍進太平間。

或許今天,或許明天,也或許現在就衝到他們家,一把火將這些滯留人間的惡魔送回屬於他們的地界。

鉛筆盒裡塞了三、四支美工刀,書包的夾層放著一把五金行買來三十塊的西瓜刀,他想他哪天忍不下去了,就會付諸實行。

他的腦中無時無刻演繹著各種血腥的畫面,想像著自己暢快的反擊,將那些人渣打得痛哭流涕。但更多時候,他依舊和以往一樣,選擇了隱忍。緊緊抱著自己書包,摸著包裏頭刀的地方,無能的只敢在腦袋裡演繹著將這些人砍得稀巴爛的畫面。

褚冥漾也常常夢到自己帶了自製的汽油彈把教室燒成一片火海。那些欺負他的人,旁觀的人一個個在火中哭叫著,而他哭笑的看著這人間煉獄的一幕。

無視、甚至讓情況加劇的老師在講台上燒成一個火人,這些人的聲音悽慘卻悅耳至極,讓他夢醒後還笑著。

可惜,只是夢。

但是,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實現的。

夢醒的早晨,他站在書桌前,看著那把套著紅色刀鞘的西瓜刀,眼神變幻莫測,直到母親在樓下喊他吃早餐,才匆匆的將刀子放回書包,若無其事地下樓。

 

 

這一天,是他例行交保護費的日子。

一個星期的早餐費,換來稍微平靜的校園生活。

他將錢雙手遞給霸凌者,這個人依舊高高在上,滿臉不屑的拿著那疊百元鈔票往他臉上甩,說錢少了,下次沒補齊就要揍他一頓,這次就先放過云云。

過長的劉海遮掩了他充斥著仇恨的眼神,褚冥漾捏緊揹包肩帶,摸著刀的位置,抿起帶有瘀青的唇角,告訴自己,要忍耐。

本以為交完錢就能走了,誰知道這人又莫名的提起另一件事。

「對了啊,我上禮拜在街上看到你和個大美女逛街,那是你的誰啊?」隨意的把錢塞進緊接大腿的口袋,霸凌者流裡流氣的拍拍褚冥漾的肩膀。「怎麼不說話,裝啥啞巴啊,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那是你姊吼,很漂亮餒,這個周末記得把人約出來。」

「就約在電玩城,要是人沒來……」朝著褚冥漾揮舞了下拳頭,威脅十足。「你知道的。」

瞳孔劇烈瑟縮,褚冥漾小幅度的顫抖,不知是害怕他的威脅抑或給氣瘋了。

為甚麼?他發瘋似的在內心反覆問著,為甚麼不放過他,為甚麼他都安份給錢給揍了,現在卻連他的家人都要扯進來?!

他想到上學期媽媽帶著他去校長室理論,非但沒解決問題還讓情況加劇,最後那些人竟找到媽媽上班的地點,拍了好些母親常出沒地點的照片,威脅他要是敢再說些不該說的,下回就不只他被打,被知道活動地點的家人也會遭殃。

「不……」內心的恐懼與憤怒席捲了他的理智,他小聲地、堅定地拒絕。

欺負他就算了,這些人為什麼連他的家人都不肯放過?

他已經,已經退到了這個地步了,為甚麼還要這麼逼他?

「哩工蝦?!」準備走人的霸凌者神色不善的扭過頭。「還敢跟拎揹應喙應舌,欠帕逆!」

「我說不!」褚冥漾鼓起勇氣大吼著,下一秒腹部挨了重重的一拳。

「太久沒修理你都忘了自己只是條狗!」

如往常一般,只要他出現抵抗舉動,數不清的拳頭就會落下,嘴裡還伴隨著無數垃圾話。

褚冥漾紅著眼,腹部不斷被毆打著,他躬起腰做出保護動作。

後來,後來發生的事,他也些記不清了。

情況太混亂,疼痛太鮮明,他隱約記得那個霸凌者嘴裡說了好些垃圾話,問候了他的女性親屬,威脅他要敢反抗就要對他家裏人下手。

一瞬間滔天的仇恨與逐年累積的怨憤蒙蔽了他的雙眼,內心的野獸順應內心被放了出來。

他發瘋的反抗,將霸凌者推到地上,一拳拳的揍著。

這回沒有同黨將他拉開,沒有共犯阻止他的反抗,褚冥漾一下下的揍著,發洩心裡的憤怒與仇恨。

為甚麼挑上他?為甚麼求饒了、道歉了還不放過他?為什麼可以長達三年的欺負排擠?為什麼他不斷的隱忍最後連家人都遭殃?為什麼?為什麼啊!為什麼這些人能這麼理所當然的把一個人的自尊踩在腳下輾,他們憑甚麼?憑甚麼!

身下的人沒能掙扎了,整張臉都是血,看不清五官。

褚冥漾有些脫力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旁邊的廢棄小樓。

弄死他!弄死他!弄死他!眼白爬上猙獰的血絲,腦海中不斷的迴盪著這麼一句話,他目標明確的走到危牆下,撿起牆邊斷了半塊的紅色磚頭,腳步堅定地走回霸凌者身邊,攢緊磚頭砸在還在哼唧的人腦袋上。

「喀!」

沾染血跡的磚頭掉在地上,滾了半圈,褚冥漾冷眼看著腳下失去氣息的同儕,被血汙染的臉已經看不到表情,突然有些好奇這個面對他臉上總盈滿扭曲惡意的人此刻被他從來都瞧不起的人給殺了時,臉上到底會出現什麼表情。

是不可置信吧。

死在他一直認為的廢物臭蟲手哩,一定很憋屈吧。

緩緩蹲下身,褚冥漾伸手探他的鼻息,沒氣了。
哈。

哈哈。

哈哈哈哈哈。

終於,終於啊。

這個人長久以來嘲笑他、毆打他、欺侮他、將他的自尊徹底踩在腳下,彷彿他連個人都不是的用生命羞辱。

無數次,無數次了,在被欺負時,褚冥漾都想著,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會抵抗

可是沒有用啊,那都只是些騙自己的鬼話,人多勢眾,他根本還不了手,找了老師也只會敷衍,然後換來更過分的欺壓。

從那時候他就知道,反抗只會招來更多的毆打羞辱。

一開始的兩三人,到最後整個班的排擠漠視,不用多久,一個月就夠了,到最後連老師也不會管這件事,任他在深淵裡無助的哭喊,視若無睹,甚至怪他找了麻煩讓他難做。

可是啊,褚冥漾一直以來都清楚的記得,這一切惡夢的源頭。

都是這個人造成的。

是甚麼原因他也忘了,反正等他回過神來發掘不對勁,班上已經有半數的人疏遠他,接著便是非打即罵,排擠霸凌,開始了一場長達三年、漫長又痛苦的惡夢。

回憶著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褚冥漾原本因為自己真的殺人所產生的恐懼漸漸褪去,他的眼神逐漸變化,扭曲,最後只剩大仇得報的喜悅。

他該死,他活該,我沒有錯

這是報應,早該有這一天。

嘴角揚著扭曲怪異的笑容,褚冥漾神情冷漠的站起,踢踢那具涼了的屍體。

「別裝死啊。」他輕說,隨即想起,「啊,錯了,你已經死了啊。」活該,讓你欺負我,都是報應。

褚冥漾歪著腦袋,看著那具屍體,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的手依舊顫抖,可他知道,自己並不後悔。

早該有這一天。

他一直都知道。

「噠,噠,噠。」

布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來,褚冥漾瞪大眼,望向踱步而來、穿著與他相同制服的人。

被發現了?!他渾身發涼,腦袋一片空白。

他只想到霸凌者死了,自己就能解脫,可他完全不想因為一個人渣賠上自己的未來。

怎麼辦?該怎麼辦?把這個人也幹掉嗎?可是、他不想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

 

 

冰炎在這所普通高中是個傳奇般的學生。

他能在課上當面指出老師的錯處,隨手用不同方法解題,給任課老師洗臉,經常代表學校出去參賽,是個明明能選擇明星高中卻偏偏留在本地學校的存在。

在了解到他已學完現階段所有課程,目前正自學大學課程後,他被學校特許自由安排時間,只要人在學校即可。

這一天,他來到廢棄小樓的屋頂睡午覺,一不小心睡過了放學時間,被褚冥漾與霸凌者的吵架扭打聲吵醒,目睹了整個經過。

他看到褚冥漾破釜沉舟般的一舉一動,看到他的眼神表情變化,小可憐幼獸的絕地反攻,有意思極了。

冰炎的出現,讓褚冥漾臉色瞬間發白。

雖說他覺得對方罪有應得,但他一點也不希望這場景被發現,那些自我說服的語言在一剎那崩毀,再怎麼找藉口,都抹滅不了自己確確實實扼殺掉一條生命的事實。

他活該,我是正當防衛,褚冥漾在心裡不斷重複著說,試圖給自己找一點站得住腳的理由。然而,我殺了人了,還被發現這麼個念頭卻縈繞始終在腦海,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提醒著他,這個該死的霸凌者就算死了還不安生。

褚冥漾的眼神幾番變化,還沒想好對策,冰炎已然閒庭信步走近。

他要做甚麼?褚冥漾有些不解。正常情況下這個人應該要尖叫著跑開,或者大喊說殺人了,但他卻甚麼也沒有做,沒有開口指責,沒有面對殺人現場的崩潰失態,更沒引來其他人注意到這偏僻一角發生的慘案。

冰炎拍拍褚冥漾肩膀,試圖讓他別那麼緊張,可惜收效甚微,褚冥漾身體更加緊繃了。

於是他盡量讓眉眼柔和,不露出往常時的銳利神色,讓自己看起來平易近人些。

然而褚冥漾更加戒備的態度讓他發覺情況似乎更糟了。

拉近距離果然不適合他。淡定的下了這個結論,冰炎也懶得做出那些惺惺作態了,他握住褚冥漾捏緊的拳頭,耐心的一根根掰開他沾著他人血的指頭,手指插入指縫間,說:「你這樣不對。」

 

 

接下來,褚冥漾整個人都雲裡霧裡,想不到事情為什麼會有這樣詭譎的發展。

因為,這個目睹他殺人過程的人,正細心的傳授他殺人後該有的措施。

冰炎手把手的教導他扒下霸凌者身上的外套,走過有監視器的地方,偽造出人已經離開這的假象,而後又帶領他左繞右繞,逕走偏僻地方躲過監視器,爬過鐵絲網的缺口繞到原地,將屍體先做一點處理,再穿回自己的制服離開。

後續幾天,他先是和對方將屍體轉移,帶到附近的廢棄工廠做支解,後又仔細的在屍體待過的地方逐一消除魯米諾反應,每隔一段時間將分成好幾部分的霸凌者扔掉,再來用身上明顯的配飾放到其他地方引開追查方向。

在這期間,冰炎也詳細的模擬教導之後如果有人盤問該怎麼回答,仔仔細細,無一不漏。

在冰炎的幫助下,褚冥漾成功在霸凌者家屬察覺失蹤報案後躲過了盤查。

雖說之後好長一段時間還是有人將他列為嫌疑犯跟蹤觀察,但之後冰炎不知使了甚麼法子,將視線轉移到他霸凌者那群狐朋狗友身上。

 

 

後來,褚冥漾開始長達數年的追殺,將那些霸凌過他的人一個個按照情節,給予制裁,重則下去陪第一個,輕則各種意外事故,無論是加害或冷漠旁觀者,沒一個逃掉。

到最後雖然警方一直懷疑到他身上,可都苦於沒有證據。

他的審判長達的許久,直到他大學畢業,走入社會,才堪堪達成。

這段漫長的復仇,是冰炎陪著他走過。

他始終在背後督導或與他處理,直到完成他最終的審判,送那個無為的班導去見他心愛的學生們。

當一切結束,他問冰炎,一開始是有趣,後來呢?這樣長的時間,陪著他雙手沾滿血腥,圖的是甚麼?

他想不通原因,從最開始的幫助到後來的合作,冰炎始終不離不棄,他們之間也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啊。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個人明明有那樣光明的前途,和他這種從小被欺凌長大的小可憐如雲泥之別,為什麼肯與他一同犯下這麼多罄竹難書的罪。

他問出口後,冰炎臉上的表情無比怪異,有些玩味,有些愉悅。

這讓褚冥漾無比困惑,他的問題,有這麼奇怪嗎?

在褚冥漾疑惑的表情中,冰炎伸手摸了摸褚冥漾濺上血液的臉,說:「我喜歡你的眼神,很棒,很瘋狂,像個被逼到絕境的小瘋子。」

這是他們除殺人毀屍時少不了的身體觸碰中,第一次的主動接觸。

「?」

望著對面睜著雙純淨黑眸的共犯——此刻他們之間還躺著一具被胸口破了個大洞掏出臟器的屍體——冰炎唇角勾著邪肆的弧度,語氣中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褚,你是個瘋子,和我一樣徹頭徹尾的瘋子。」

「只是我們都習慣了披著張人皮,偽裝自己是正常人。」

「如果那天我沒幫你,你這個小瘋子就會拿出書包裡的刀了吧?」

……」褚冥漾怔楞著點頭,他沒想到會從冰炎口中得到這種答案,因為他們是同種人嗎?

至於冰炎問的,他或許會,也或許不敢,畢竟他也沒有自信在經過一番打鬥後,能幹得過冰炎。

而且,那麼久了誰記得住。

得到褚冥漾點頭肯定,冰炎笑得愈發愉悅。

「我喜歡你的眼神。」他重複道。手指觸碰那雙明明殺了無數人卻又乾淨澄澈的眼,回味著小瘋子殺人報復時眼中綻放出的癲狂色彩,以及此刻單純如小鹿般無辜的表情。

「好好保持。」他意味不明的說要是再也綻放不出那樣扭曲斑斕的色彩,他想他會忍不住讓褚冥漾徹底發瘋的。

 

 

 

 

 

另一種支線:(這個就沒修改過了)

褚冥漾殺人後,從自己錯手收割掉一條生命的恐慌中回過神,開始思索著該如何掩蓋

不能被發現,不能因為這麼個人渣把自己的人生都給毀了

把屍體藏起來,別被發現,只要沒有找到屍體,誰也奈何不了他,就算懷疑到他身上也沒有證據

他下定決心毀屍滅跡,還得在有限時間內製造不在場證明。

拖動屍體先將人藏到比較不顯眼的地方,等晚上再過來善後,正要離開前他剛巧看到冰炎的身影

被發現了?

他想著,記住了對方的特徵

將霸凌者以他能力目前所及處理好,褚冥漾查到了冰炎的身分,一改先前的性子,接近冰炎試探他

以反應來看,他想冰炎是沒看到的,但又不能保證對方欺瞞

在警方嫌疑目標跳過他後,他開始計畫著幹掉冰炎,無論對方是否有看到,他都賭不起這個可能性,把人收拾掉了才安全

而後便是層出不窮的試探與下手,偏巧冰炎每次都能意外躲過,褚冥漾看冰炎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

他一定發現了。他想,之後是更努力地想幹掉冰炎,卻如何都無法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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