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炎,漾漾失蹤了。」

乍聽見這個噩耗,冰炎匆忙扔下任務趕了回去,會議室內聚集了許多為那個傻呼呼的小學弟擔憂的人,或許連他也沒注意到,自己本身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讓這一大群人願意圍繞在他身邊,同他笑鬧,為他擔憂。

「什麼情……」才踏入室內,一道幽暗的紫光朝他襲來,眼看著就要射入眉心。冰炎眉頭微皺,正脫下手套的手指一彎,一個簡易的防禦陣擋在紫光前。

紫光一擊不成也不氣餒,轉了個方向變又直攻而來,在瞬間結成的結界上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來來去去十多回,才被雪野千冬歲甩出的禁錮術法給困住。

「甚麼玩意兒?」冰炎捏起被禁錮在四方結界裡的紫光,那不明物體依舊鍥而不捨地往他的方向衝撞,莫名的,冰炎想起他帶回來的紫色雕像……至今為止,他偶爾還會被那次任務的後遺症所影響,身上始終帶著從醫療班順來的凝心符。

「大概又是那對主僕搞出來的東西。」雪野千冬歲臉上閃過一絲嫌惡,掐了幾個訣便把那東西給滅殺在結界裡了。

「主僕?」冰炎滿心疑問,在紫光被消滅的瞬間他感受到極為熟悉的氣息,就跟那次被帶進幻境時一模一樣。

「哪,就在裡面。」藥師寺夏碎指向會議室旁的隔間,幾步上前拉開小門。

「他的主子萊恩去抓過來了,等等就到。」一旁的雪野千冬歲補充,手機上的通訊軟體傳來一個滿屏的搞定。

「就是她?」冰炎挑眉看著被綑成粽子的女子,從遙遠的記憶裡找出關於這女人的資料,瞬間,他的臉黑了。這種死皮賴臉跟在褚身邊的礙眼東西,真想一腳踢到天邊呢……天知道每個跟她有關的畫面身邊都跟著褚冥漾,可把冰炎給氣得不輕。

「殿下!殿下您來救我了!」詭異的是,小白花看到冰炎的到來卻是激動不已。「殿下,請您先去救救小姐吧,這些跟自甘墮落跟妖師同流合汙的人居然去抓小姐了!您不用管我,小姐……」然而,越說下去,眼前之人的表情卻是毫無變化,小白花整個人都楞了。怎麼可能呢……為甚麼冰炎殿下沒有反應?

「你到底在說甚麼?」

「不……不可能的……」小白花卻甚麼也聽不見了,神色若癲狂的自言自語著,「怎麼可能沒有成功,明明已經成陣了啊,為甚麼對那個低賤妖師的感情沒有轉一道小姐身上……這不正常、不正常啊!明明跟典籍上做得一樣了,連強大的龍族都被蒙騙過去,怎麼可能沒有成功呢……不、一定有那裡不對,不可能失敗的、不可能啊!」用力地搖了搖腦袋,她開始設法催眠自己一定是其他地方出了問題,否則冰炎不可能對小姐沒有一絲情感……終於,她想起了那個最大的可能。「不可能做錯的,唯一的敗筆,一定就是殿下根本不喜歡那個妖師!對!肯定是這樣的……不然、不然早就把情感轉到小姐身上了……

「嘖!那個沒用的妖師,還以為真本事那麼大把殿下給引誘了,結果是一場空……不行,得想其他辦法才行,我可是答應小姐……

……」一群人冷眼看著小白花的表演,冰炎幾乎要忍不住地上前掐死她,要不是身邊的夏碎制止,他早就痛下殺手了。

「啊……」好一陣子後,就在冰炎忍不住想直接逼供問出褚冥漾在哪時,小白花這才從失心瘋狀態中回過神來,楞神望著圍著自己的人們。「哎呀,我這是、這是怎麼了啊……咦?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你們可別當真呀……

「太假了。」千冬歲評道,「你是想自己說出來漾漾在哪,還是我們用刑?」

「你們怎麼能這樣?!」小白花瞬間瞪圓了雙眼。「你知道我小姐是誰嗎?居然想對我用刑。」

「呵,不過是個不知道亡了幾千年的小國,當自己是幾根毛了?」千冬歲冷笑,眼神輕蔑一瞥,「哪,你那個小姐也來陪你了。」

只見門外恢復成流浪漢的萊恩拖著一坨灰色物體怎進來,活像撿拾回收物品的阿伯,小白花一眼就認出被拖著得的確是自家小姐,畫面之衝擊讓她瞬間失控。「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金枝玉葉你們怎麼能忍心這樣對待她?!」

「夠了!閉嘴!」粗暴的捏起小白花的脖子,冰炎凶狠道:「褚在哪?」

……」小白花一下就被冰炎這殺氣騰騰的模樣給鎮住了,可眼角看見自家形容悽慘狼狽的小姐,複又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大概……是死了吧!」

……!」手指漸漸地收緊,可被他掌控著性命的人卻艱難地笑著,語氣中透露出令人憤怒的幸災樂禍。

「哈……我可是讓他在最絕望的夢境中體驗最絕望的事情呢……我要讓這個骯髒的黑暗種族在痛苦中死去!哈哈、咳……

「住口!他、在、哪?!」冰炎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即掐死這個噁心的女人,可要是掐死又復活,這其中所拖到的時間肯定更長,褚冥漾的狀況也更危險。

「呵呵哈哈哈哈哈……你明明不喜歡那個妖師啊!為甚麼?為什麼要那麼關心他呢?!明明!明明我家小姐對您一片痴心,您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那麼喜歡您啊!

「為甚麼您寧願與那個骯髒的妖師親近,甚至是傳出緋聞,卻連一點機會也不願意給小姐?!她是那麼的、那麼卑微的愛著您啊……

……啊啊,我想到了!殿下、殿下要是發誓,對著主神發誓,願意和我家小姐交付真心,那麼、我可能會把妖師的屍體在哪告訴你哦……

「夠了啊。」夏碎笑咪咪地伸出手按在冰炎青筋畢露的手臂上,「冰炎,交給我吧,別不小心真給掐死了。」

「嗯。」耗盡全身的自制力,這才沒把人活生生掐死的冰炎,強迫自己鬆開手,交給更專業的來。

保持著燦爛的笑容,夏碎一把抓起地上的狀似資源回收的小白花的小姐。「記然你對你家小姐這麼忠心耿耿,那麼肯定也會為了不讓她受傷,說出我們想知道的事情吧?」

「嗯?」分明是溫煦的笑容,卻無端讓人感到一股冷意從腳底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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