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記憶,
淡去的夢魘,
惡夢的追擊緊追在後……

 

 


冰炎最近的心情只能用兩格字形容,鬱悶。
拿偷來的監視影響去找人逼供,卻適得其反,這下得了,拋開面子去讓他們交出真正的影片券反過來咬他一口,堅持他手上拿的是不法得來,他們飯店有權提告他侵犯飯店隱私。
最後的矛頭都指向是他們有意,逼他們把人交出來卻各個裝瘋賣傻。
後來呢,混進飯店人員查了,確實有一個來了將近一個月卻莫名其妙離職的少年,然而人事部卻毫無他的檔案,就連飯店人員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裏頭有個「漾」字。
他知道飯店內部有人在動手腳,強行的不能,打出溫和派(當然不是他出馬),卻只聽得對方冷笑一聲,口供一致性的說,飯店沒有這號人物,想必是他認錯了,更何況他們的內部人員都是經過精挑細選,肯定不會有會跟客人勾勾纏的員工,請他不要污衊。
這樣看來飯店的這條線索完全斷了,雖然他權力不低,但好歹對方可是辛德森家族的繼承人,他也不好弄得太難看以後在商場上見面多樹立一個敵人。
然而在他決定從別的地方下手時,卻意外的收到一樣東西……
「冰炎先生,這是員工在整理房間時找到的東西,請您看看是否是您的。」褐色頭髮的經理手執一條白色巾帕,上頭盛放著一枚粉色寶石,臉上掛著溫暖笑容。
「……」臉色微變,他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伸手接過那枚粉色的稀有寶石,狀似漫不經心道:「請問是在哪找到的?」
男人從容不迫的欠身,毫無遲疑得回答。「是在您臥房的垃圾筒找到。」
「是嘛?謝謝你了,我找了好久。」他揚起一抹冷笑,這下更是確鑿了,果真與他們牽扯不清。
「這是我們分內之事。」眼神微歛,經理級的人退了一部鞠躬,接過從屬下手中教過來的黑卡雙手遞上。「感謝您的蒞臨,希望下一次能有機會再次為您服務。」
瞥了一眼對方黑色西裝上的名牌,他毫無溫度的笑了笑,緩慢地張口一字一句清晰道,「我、會、的。」
順便……再給你們一個「驚喜」。
摸著收進口袋的寶石,他冷冷的勾著殘忍微笑,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
這枚寶石是他在小傢伙逃走的前幾天得手,在小傢伙身上大概待了兩天左右,可他相信小傢伙沒有膽子自行拿下來。
先不說經過特殊設計的圓環只能藉由他人之手方可卸下,他在替小傢伙穿孔時也恐嚇過了,小東西是沒有那個勇氣不經過他的同意把乳環拿下,更何況他知道他怕痛,大概不會親手扯下黏在後上的金屬物。所以在傷口還沒稍微癒合、甚至有極大可能發炎時替他別上了這個重量不輕的乳環,打算讓它跟皮肉長在一起。
可是,這枚寶石現在卻出現在一個領導階層手上,甚至被好好的清洗過了,沒有一絲血跡留下,這代表什麼?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哪,他說過,小傢伙若是敢在逃跑,他會做到讓那張淫蕩的小嘴合不起來的。
在看到那枚寶石後便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他要將小東西抓回來,綁在床上讓他明白擅自逃跑的下場有多嚴重。
雖然一開始他是打算在確定小傢伙不是間諜便收手,可他最近的心思卻不如以往的果決,竟然破天荒地想把一個不想心帶上床的孩子找回來,手指緊緊的握住寶石,手掌被尖銳的邊緣劃出傷痕,他毫不在意的又握得更緊實些。
這可是他花費了好大的心思從地下拍賣場買回來的東西,竟然被小傢伙棄如敝屣,甚至出現在「垃圾桶」這種地方……他無法接受自己全心全意拿來送給對方的東西受到這種對待,再者,他的小寶貝居然被其他人看見,更被對方上下其手摸走了寶石……
不管他這突如其來的出軌舉動究竟為何,但他知道小傢伙落到他手上的那一天,便是他好好的「教導」不聽話的寵物的時候了。

 

 

他又做了那個夢,也許那根本就不是夢……屈辱,討饒,迎合,墮落,夢境疼痛到令他恨不得無法入眠。
在尖叫中脫離夢境內容,在睜開的眼睛裡恐懼著眼前的黑暗,他抱著自己天真的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可昔日的夢魘早已在心中埋下驚懼的種子,悄悄的萌生發芽,在心裡面深根砥固,拔除不得。
黑暗的視覺裡,那些記憶似乎又張著爪牙朝他襲來……
他張著無法發出聲音的蒼白嘴唇,臉色青白的看著在眼前一幕幕的殘忍折磨,身體的痛覺降到最低,卻無法動彈半分,只能張大眼睛,瞪著跟他有著一樣臉孔的男孩,被美麗的男子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他看見男孩濃密的睫毛如同扇一般輕輕的煽動,墨黑的燦亮雙瞳乍現其中,還有點迷濛,沾著水霧的用力眨了眨。
『……』少年的臉茫然非常,水潤的雙唇無聲囁嚅著,艷紅的舌尖調皮地溜出閘關,劃過上唇,他歪頭盯著朝自己走來的模糊身影。
好漂亮,那人如同畫冊中走出來的天使一般美麗空靈,精緻的面容勾著懾人心魄的微笑,輕巧的坐到他身邊張口吐出動聽聲線。
『醒了?』低沉的嗓音還保有一絲少年的清亮,男人先白的指腹拂過床上人兒飽滿紅唇,眼裡的慾望低沉。
『嗯……』腦袋瓜兒昏昏沉沉,少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睛用力地眨了幾下,發現還是不能清楚地看清,抬起無力的手臂,伸手想揉清視線。
『乖,別揉。』阻止小手蹂躪脆弱的雙眼,反握住那小小的手掌,修長的手指插進指縫,與其交纏緊扣。
『唔……』
熾熱的吻落下。
誰?是誰……?
他只看到那模糊卻仍看得出其美麗的人影在眼前放大在放大,然後,發疼的嘴又被含住了。
男人掀開涼被,滾燙的手掌狠狠滑過床上人兒雪白肌膚,情色的摸過每一絲禁地,虔誠的膜拜著這令他瘋狂無法自制的美麗胴體,最後,將微涼的指間插入那深幽。
『嗚……!』失神的雙眸怔愣了下,瘦弱的少年開始了掙扎,,無奈雙手早已備有先見之明的男人箝制,只能做出類似迎合的抵抗。
『別亂動。』沙啞的嗓音隱藏不住底下的深沉情慾,他直拗的親吻那不停別開臉底句親暱碰觸的孩子,下身的突刺愈發加快。
『不要……疼……』少年晶瑩的淚水撲簌簌滾落,宛若清荷上的渾圓水珠滾落臉頰,在絲被上形成一粒粒通體透明的純潔圓珠,漸漸的透入隙縫,不見蹤影。
然而這一張口拒絕,卻讓男人狡猾的舌尖趁虛而入,瘋狂的汲取口中甘霖,宛如沙漠上滴水未進的旅人似的貪婪,進攻每一處敏感,奪去最後的一絲理智。
少年無法阻止,也無力阻止了,在那靈活手指與狡舌的惡劣翻攪下,他只能在情慾的泥海裡載浮載沉任男人擺弄,祈求著終曲的解脫。
『嗯……嗯嗯……別、別吸……啊!』酒紅的乳尖被吸吮得嘖嘖有聲,柔軟的手指輕扯男人黑色髮絲,少年難耐的扭動身子妄想逃離折磨,卻不過是將自己更送入對方口中。
『……來,把腿張開。』男人逕自扳開身下人兒無力的白皙大腿,四指在密穴裡瘋狂進出抽動。
『嗯……哈啊!不……』嘶啞的哀號裡透出一絲情慾,少年反射性的夾住男人經受腰身,扭動臀部想脫離手指的玩弄。
『嘖,還說不要?』男人諷刺調笑,不等少年回應,抽開手指一鼓作氣地將利刃沉入少年溫暖的身體。
似乎因突如其來的入侵驚嚇了,少年猛的瞠大雙眼,這才終於看清眼前之人的容貌。
壓在身上的男人很美,很美,如同精靈般的優雅豔冶,黑色的眼珠子深不見底,嘴角總是勾著若有似無的諷笑……
少年「轟」地完全清醒,明白過來眼前之人根本與天使精靈一類扯不上邊,他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是惡魔!強暴他、逼他做愛、囚禁他的惡魔!
害怕地顫抖,妄想掙脫,少年紅腫的雙眼哭得更兇。『放過我……』他低下卑微的嚶嚀著,大眼裡滿是懼意,恨不得推開男人逃離他。
男人卻充耳不聞,抬起他一條腿便開始大力抽插!
褚冥漾旁觀著這一切,看著自己被強行劈開身體,那撕裂般的疼痛歷歷在目……
使勁地閉上雙眼,他逃避著眼前的殘酷,恐懼的聲音破開侷限,他狠狠地尖叫著,期望著這次如同以往一般,睜開眼發現不過是夢境。
然而下一秒,視線被調轉,他發現自己正躺在男人身下,狂風暴雨般的吻落在纖弱疼痛的身體。
於是噩夢被延續,他從未逃離那些日子如影隨形的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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