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炎走進客房,一眼便鎖定住在床上扭動掙扎的孩子,蜷縮著身體陷在床沿瑟瑟發抖。

他上前捏起倔強咬唇的小臉,手指摩擦著繃緊的下巴,面無表情道:「想通了?」

「……」小孩一扭頭避開他的箝制,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心裡想著就是要上他哪得找這麼多理由。

「我喜歡你聽話的樣子。」男人忽然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然褚冥漾卻聽懂似的抖了抖,眼裡出現熟悉的驚懼。

嗤笑了聲,大概孩子的表情娛樂到他了,冰炎抱起因著他的碰觸而僵硬,略為有些牴觸的身軀。

「要聽話。」男人說,聲音如初時聽見給人的驚艷,忍不住得想就此沉醉其中。

修長的手指所輕描淡寫劃過的每一吋肌膚都傳來絕望的顫慄,褚冥漾感受到自己心臟的跳動,砰,砰,砰,像是死亡的倒數,又如即將敲響的喪鐘,血液像被凍結了般,感受不到生命的流動。

在肌膚上滑動的手指最後沿著曲線,從背脊滑出完美弧度,最後探向了令人著迷的幽穴。

侵占著穴口的黑色按摩棒依然兢兢業業的震動,幅度經過一整上午的操勞而降緩,然那被折磨一晚又被按摩棒玩弄一早上的穴口仍逃不過紅腫不堪的下場,顏色顯得充血而爛熟,像那有著閱歷豐富的娼妓。

旖旎糜豔的紅與深沉邪惡的黑所帶來的對比,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那兒,甚至還有著早上匆忙時沒清乾淨的穴口,射進深處的精液夾雜分泌的液體,沿著按摩棒流淌出來。

男人就像逗弄他不乖的寵物一般,用著溫柔繾綣,還略帶責怪的表情語氣道:「看,你越來越浪了,都流水了呵……」手卻已經夾住那根作怪的物事,緩緩地往外抽,在孩子解脫似的鬆口氣時,殘忍的再度推入。

一次又一次,幾乎將人逼得崩潰,精神被折騰的分崩離析。

按摩棒還維持著它被設定的步調,輕淺的顫動著,配合男人手上的動作,將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拉得極長,那些明明看似無害的動作,卻帶來了精神肉體上的傷害折磨。

男人如以往般的變態,甚至不知什麼原因更加的過份了,他說:「現在這樣很可愛。」

乖巧聽話地依偎在男人懷裡,褚冥漾除了瑟瑟發抖,連抗議咒罵都做不到。

「撓爪子的時候也可愛。」冰炎低笑著,繼續說了下去,像是完全沒注意到懷裡人兒的不對勁,或者說早已發現,卻無視了。

「但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男人附耳輕聲說道,那聲音溫柔悅耳,卻能讓人瞬間墜入深淵,猶如毒蛇盤附在身上爬行,令人感到陰冷、心寒。

「……」褚冥漾慘白著臉,嘴唇都泛白了,他想尖叫摀住耳朵,讓男人別再說下去,他不想知道答案,真的不想。

就像……知道以後、他……

可最終,他張開口,上下兩片唇只是打顫著,甚麼也說不出來。

「不管我怎麼玩弄、羞辱你,把你糟蹋到底,你都學不乖的想反抗呢,啊,具體點大概像遊戲裡的滿血復活?」

「……」眼裡閃過一絲羞憤,他恨這個變態將他當成玩具般的玩弄,用對待寵物的方式看待他,從沒把他當成人過。

但、在男人的眼裡,他本來就是買來的寵物不是麼。

這個令他痛苦的認知,不斷的折磨著他,他想反抗,他想著這關係的不正當,一遍又一遍想說服自己,是男人逼他變成這種令人唾棄的模樣的。

然在男人眼裡,這行為真真是婊子立牌坊,不管說再多,他都站不住腳。

這種關係……這種不正當的關係,根本是強迫來的,可為什麼對方可以心安理得地繼續欺辱他下去,自己卻連做點反抗都得被剁爪子。

他想抽身離開,可是卻被桎梏著,讓他動彈不得麻木的承受這一切。

很混亂,他連自己堅持什麼,忍受對方的折磨這麼久的原因是如何都快忘記了。

才過去不久啊……為甚麼會遺忘?

他想躲,他想躲開這一切惡夢的來源,可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去了,他忍辱負重的繼續待這這間帶給他屈辱折磨的學校,自願留再以侵犯侮辱他為樂的惡魔身邊的?

褚冥漾很迷茫,覺得自己有太多的矛盾了,像是明明知道會惹怒男人,卻還是一再的撩虎鬚;像是知道男人喜歡他掙扎反抗,對方才有征服的快感,為什麼不乖乖地聽話當可愛的小寵,讓男人盡早厭倦他放他離開?

前方一片迷霧,他不曉得往常都是規劃好目標一步步朝目標前進的自己是怎麼了。他不想聽見男人喜歡玩弄他的理由,更不想將之後的話給聽完。

他不敢。

「你想著忍下去總會結束?或者說你想會有人帶你脫離苦海?你在等誰,嗯?你能等到誰?」

男人殘忍的逼問,一步一步將人逼到懸崖邊,一步一步踩碎所有的妄想。

「……」我沒有。他在心裡發出這樣的回應,卻已淚如泉湧。

「乖,別露出這種表情。」冰炎揚著詭異的微笑,溫柔的拭去少年臉上的淚水。很可憐的模樣,有陣子孩子被他逼到不哭不鬧,雖然維持不久,仍讓他記得了那個度,往後都在那之前停止。

冰炎的確喜歡孩子這麼個永遠會在下一秒自我安慰,滿血復活的倔強個性,但真正讓他捨不得放走人,就算知道會將人給玩壞仍然不願罷手的原因,更多的是那雙純粹的墨色眼睛和頭髮。

純黑色、沒有參雜一絲雜質,像是雨後的夜一碧如洗被染上墨色的夜空,幾顆星子在夜幕下閃爍,明亮至極,卻是與擁抱著星子的夜色相互交映。

大概沒有幾個人會注意到,那雙眼是純粹的黑,不如外國人所形容的華人,對他們外貌的形容通常是:黑頭髮、黑眼珠、黃皮膚。

然事實上真正的黑眼珠倒是少見,更多的是褐色的,接近黑色被誤以為黑的褐色。

他想這應該是唯一的理由了,否則,做什要讓個不情不願的小傢伙來交易呢?往常他都是你情我願的進行身體上的交易,容易斷又不太會有後續的事端。

如是以對那種黑夜的顏色產生的執念為原因,如同他身陷泥淖的父親一般,倒也說得過去。

不需要有其他的理由。

「會讓我想操你的。」男人輕啄他沒有血色的嘴唇。

他倒不是故意要問那些問題,讓褚冥漾心慌或來幫他做個自我剖白,只是小寵太不乖了,他不想出最後的下下策,讓他失了調皮勁兒後鎖在身邊。

那太無趣了,不是嗎?

但如果只是綁上項圈,寵物雖然一開始會有些反抗,但習慣了還是會乖乖的按時回來他身邊。

減除些羽翼,或者說打碎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即夠了。

也能讓他認清些,自己是什麼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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