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快停下……
內心不斷的求饒,褚冥漾緊緊的咬住嘴唇,不讓任何求饒溢出。「嗚……」
黑色的大床上,一具白皙瘦弱的身子不斷的在上頭扭曲掙扎,細細的紅繩鬆鬆垮垮的搭在手腕上,依然可見下頭一圈圈的綑綁痕跡。
白嫩的手不斷的握緊又張開,一下成爪用力的在床上抓扒,一下又握成拳頭用力的砸在床鋪上。
「哼嗯!」體內的按摩棒忽地狠狠摩擦過敏感點,褚冥漾在下一秒用力的咬住下唇,才堪堪將呻吟給嚥了回去。
模糊的淚光黯淡了眼前情景,昏黃曖昧的顏色讓一切都顯得朦朧,褚冥漾無助的蜷縮身體,拚命的遏止脫離掌控的軀殼隨慾望扭動。

他惹男人生氣了……明明早就知道,惹他不高興的話,倒楣的會是自己。
「哈……啊啊!」緊緊地塞在穴裡的按摩棒快速的轉動著,瘋狂的頻率攪動得嫩穴裡汁液橫流,連穿在下體的皮帶褲都忍不禁顫慄著。
模糊的意識裡,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似乎回到了兩天前,他用著透明的靈魂漂浮於半空中,冷眼旁觀著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蕭瑟的秋踩著橙黃的樹葉逐漸邁入凋零的嚴冬,天色一天比一天早早的暗了下來,此時的天空已經只剩下幾線夕色昏黃,褚冥漾忐忑地站在五樓的理事長辦公處門外。
以前他就有好奇過,為甚麼學校要設立理事長辦公處,明明聽其他人說,理事長通常都是不在的,他只是提供財力讓學校基本運作能運行,不在校務行政系統裡,他國中去參訪私立的職業學校也是,裡面根本沒看過有人。而這也是他好奇的地方,明明其他學校的理事長都是神龍不見尾的,為甚麼他就那麼閒,整天都待在學校無所事事。即使他現在的同學每一個都在抱怨見不到風華絕代帥到沒朋友的理事長,但對他來說,那個惡魔簡直是無時無刻都待在校園哩,就等著找到時機將他拖到暗處凌辱。
兩邊的走廊很暗,看不到底,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光只能照亮不到三分之一的走廊,那些模仿古羅馬風格的彩繪玻璃經花窗過光的折射,在地上畫出一塊塊不同形狀色彩的圖案。這棟樓有六樓,但六樓以上沒有人知道做什麼的,就連這棟大樓,大家也基本只知道理事長的辦公處在這裡,其他空餘的地方就是做甚麼也沒有人能說個清楚,甚至為什麼無聊到特地把理事長的辦公處設在這麼偏僻的角落,整棟樓佔地都能夠抵得上一個教學區的地方用處也只有給理事長用了,許多人也都是一笑置之,偶爾還會酸酸的挖苦道說絕對是在炫富,當然,這些都是普通人說的,那些天之驕子根本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任何能昭顯權力地位的東西,都是必須的。
『叩叩。』敲響了門,褚冥漾依舊是不可避免地想到,第一次,他被按在這扇門的後面狠狠的貫穿,無論如何哭喊都得不到解救的畫面。眼神微動,他知道這扇門從外面是聽不到裡面聲音的,但是因為設有攝影機還有像門鈴那種能從裡面傳出聲音的機械,這扇門就像當初攔阻過他的腳步時一樣,沒有人去推,就已經自行打開,然後在他走進時緩緩的關上。
『……』男人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雙眼盯著眼前螢幕手指敲打著鍵盤,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躊躇了會兒,褚冥漾在心裡替自己打氣,在覺得自己的勇氣已經足夠了後,眼神終於從地面離開,卻在對上男人剛巧望過來,帶著淡淡疑惑的腥紅雙眸時,所有的勇氣似乎都在那一瞬間消失了殆盡。
『……』冰炎嘴角抿起,神色間不免帶上一絲煩躁,時只在桌面敲了兩下,像是在提醒褚冥漾:還不過來。
臉色煞白了瞬,他在心裡不斷重複著,告訴自己不能退縮。
然而儘管心裡做了多少的建設,在一步一步靠近男人時,身體就像從蜘蛛絲邊緣踏進了對方織好的死亡陷阱裡,最後被一圈圈的綑綁起來,等待男人將他的血肉吸食乾淨。
似乎覺得男孩太過安靜了,不若以往的見他在忙,便去做自己的事,冰炎一抬頭便發現男孩糾結著一張小臉,似乎煩惱著甚麼,下唇咬出了一抹嫣紅,一會兒懊惱一會兒鼓頰,可愛得緊。
『有事。』
『!』被男人突然的聲音嚇到,褚冥漾差點跳起來,渾身的毛都炸開,腦袋被攪成了糨糊根本不能思考。
『我……』強自按下對男人從沒有卸下的懼怕,在腦袋裡將思路理清,黝黑的瞳孔帶著怯弱,直直望向冰炎。
『嗯?』
『我、我今天不……不過去了……因、因為,禮拜一就要,考、考試了……可、以嗎?』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語氣顯得如此的心虛,然眼神裡隱隱約約的執傲卻又顯得他這番話是多麼的理直氣壯。
冰炎眼裡的笑意瞬間退卻,甚至透出一股冷意,他開口:『明天,後天也是?嗯?』冷眼看著眼前信心越來越足,只是稍為的讓步,就肆意起來了的孩子。冰炎總算是發現了,不能給小傢伙太多寵愛,否則什麼時候又壯起膽來逃走,可就得不償失了。
褚冥漾眼一亮,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如此不通情,而且此刻不像之前,他說錯了話男人一不高興就把他以各種姿勢侵犯,應該是有望的。『那、那個禮拜……』
『哼!』冰炎冷哼了聲,看著因為他的舉動而說不下去,歪著腦袋看著他,那表情帶著一股子傻勁,好像自己明明已經答應了了他怎麼還要這種態度一樣。
『你是用什麼身分來跟我說?』一手捏著褚冥漾小巧的下巴,強怕他彎下腰,冰炎對上那雙因為他的語氣行為而執著光亮不再的眸子,餘下的灰敗恐懼明晃晃的倒映著模糊的自己。『給你梯子就蹬上臉了,呵!』
『可、可是……』要考試了,他得複習,要做題目,如果六日都在男人那裡,他根本不會給他有清醒自由的時候啊。還想狡辯,爭取自己的權益,卻在男人越來越恐怖的眼神下禁聲了。
『你是我買來的寵物。』
『……』他聽見男人這樣說,膈在桌沿腰隨著時間傳出撕裂的疼痛,卻比不上心臟的一道傷口又被男人撕開,用鈍刃在裡面肆意攪動,讓好不容易結了薄薄一層疤的傷口再次流血,裡面弄得血肉淋漓。
『當自己有多大臉了,跟我談判。』冰炎『霍』的站起,拇指輕輕的摩擦褚冥漾失去血色的臉,重複著,直到那一小塊地方被磨成了淡淡的紅。如果是考前幾天,冰炎覺得自己可以大度的地答應,然小傢伙卻貪心得很,當他以為看不到他臉上的雀躍嗎?
『我……唔!』臉頰被捏住,嘴巴變了形無法正常說話,褚冥漾淚眼汪汪,手怯怯地搭在男人箝制他的手臂上。
卻也只是搭著,他已經升不起反抗男人的勇氣了。
『既然還是記不住,那,我會幫你記得,自己是什麼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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