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旁觀者自居,
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心。
示見的未來,
勘喜、堪憂?

 

 

 


褚冥漾看著手中的報到通知單,嘴角的酒窩難得的重新找回,墨黑的雙瞳閃現著喜悅的光輝,他趕忙拿起零錢往最近的公共電話亭向院長報喜訊。
他不敢相信,自己只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去,居然就能考中那所聞名全國的貴族學校,還是以特優生的身分。當時從考場出來,他都感到天地變色人生無望了呢,那些題目有些他根本沒有完全的把握,更誇張的居然還有申論題!
然而那所學校肯給他全額補助,這下子倒不用擔心學費了,否則望著學費的門檻,他大概會退而求其之,向另一所肯給他更好的獎學金補助的學校。
電話中院長的聲音已顯蒼老,但還是緩緩的,讓人有種溫暖安心的感覺,當初就是院長勸他去考取該校,以他的資質錄取是必然的,但是褚冥漾以那學費貴到讓人望塵莫及的理由拒絕,可是、院長說,考不上就算了,考上了他也會想辦法替他弄到學費,讓他進去讀。
褚冥漾聽完只是用力地抱住院長,並且暗暗在心裡發誓,他會考一個好成績,讓長不必替他的學費操心。
考試是在畢業後不久,他考完以後便跟衛禹到飯店打工,然後、成績是在八月左右出來,寄到了他現在的住處。
褚冥漾當下便通報院長這個喜訊,順便交代甚麼時候要報到,返校、開學事宜,院長淡淡地聽他說,偶爾交代一兩句,要他在外一個人萬事小心,最後、讓他專心課業,別再出去打工替育幼院賺取經費,專心念書。
乾笑了幾聲嘴上答應,卻在心裡盤算著明天要跟伊多他們請假,過幾天好讓自己去報到,再商量開學後的打工時間云云。
零錢沒帶太多,等他開始叮囑院長身體年邁了不要太過操勞,早點睡之類,還來不及道別,只有短短一句零錢快用完了,便聽「咚」的一聲,被切斷了。
無奈嘆息,褚冥漾有些頹桑的走回住處,將自己用力拋在那搭載不了自己重量,搖得嘎滋嘎滋響的硬板床上。
「唉!」用力嘆口氣,褚冥漾將頭埋進枕頭裡,鼻翼有著陳年的潮濕味,迷迷糊糊間意識被抽離,翻了個身,張著嘴,孩子氣的大字形癱在床上漸漸入睡。
孩子的睡顏如今到顯得無憂了許多,只是,這樣子的平靜,究竟還能持續多久?

 

 

 

他又做夢了,已經好些天沒有在夢見,即便是有,也是以旁觀者的角度觀看著。
心裡已毫無起伏,他甚至能堅定地催眠自己,那不是他,不是他。
噩夢已離他而去,那、他還需懼怕什麼?
只是,這個夢卻突兀的出現了,在事發的好久以後,在他幾乎忘記了自己的悲慘境遇,想重新調適自己,往前出發後。
夢境,是否預示著些甚麼?


男人眼裡閃著貪狼似的凶光,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來,姣好的唇形說出了無數苛薄話語,在孩子恐懼的目光裡,按倒了孩子。
『不……你不能……』孩子推拒著邪惡的大手,無法阻止對方急色的撕扯開他的衣服,化為碎布的衣服孤獨地躺在床下,狼狽又不堪。
『我不能?』男人諷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能不能。』下流的舔唇,男人將發燙的下體在孩子腿側頂了頂。
『不……走開!』孩子從一而終的抵抗,卻免不了被脫光進入的下場,只是昨晚的暴行歷歷在目,極度的驚恐下,孩子不要命的反抗化為野獸的男人。
『不要了!求你……我不要……』孩子求饒,四肢發瘋似的拒絕著男人碰觸,失控的情緒使然,竟讓以往占盡優勢的男人一時壓制不住。
『放開我……不要塞珠珠……我求你好不好!』孩子想到昨天男人試驗似的在自己的花穴裡塞進的粉色圓潤珠子,孩子將那股倔勁完全發揮出來,亂竄的四肢在右腳踢到一個硬燙的熟悉事物後被鬆開了壓制,他趕緊扯過一邊的棉被,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嘶--』男人倒抽了一口氣,要害被那不輕不重的一踹,所有的熱情全數熄滅,只得萎縮在一邊互助受到重創的部位。
『……』少年緊閉著雙眼,害怕著接下來自己得承受的懲處,可他等了好一陣,都未見男人撲過來。
難道是想再用道具?想到這,孩子慘白了臉。
『……』偷偷瞇著眼睛看像男人,少年見男人並沒有消失去拿更多千奇百怪的東西來整他,只是、像蝦子一般蜷縮在床尾,雙手摀著兩腿中央,臉色鐵青,額頭佈滿冷汗表情非常痛苦。
忽然回想起他踹到的東西的觸覺,孩子驟然發覺他踹到的竟是日日夜夜折磨他的『凶器』,來不及歡欣自己終於報了仇,反而是看著一臉扭曲的男人,心裡有點小小的愧疚。
他知道男生被踢到那裏很痛,以前同學在玩阿魯巴的時候,被欺負的同學那表情都像快死掉似的,叫『蛋疼』。
他自己也不小心撞到,肯定是痛到想一頭撞死,他剛才那麼用力,該不會害他斷子絕孫吧?
孩子膽怯的靠近男人,歪著腦袋怯弱的問,『很、很痛嗎?』
『……!』男人臉孔瞬間猙獰,凶狠的眼神瞪著他,像要吃人似的。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孩子快哭了,那眼神恐怖到讓他動彈不得,可又想是他害得男人變成這樣,只得頂著對方殺人似的目光,又悄悄地挪近了些。
『……』男人摀著軟下去的分身,恨不得立刻將這人給餵上春藥折磨到死。
澄澈的眼神眨了眨,孩子歛下眉,顫抖著伸出手……
『我、我幫你揉揉……』晶瑩剔透的小手對比著男人護住的猙獰,強烈的色差讓男人腦袋又是一熱,楞怯怯的稱孩子的心讓他觸摸甫受重創的脆弱。『揉揉、就不痛了……』孩子低聲訴說,慢慢地移動手指,只差沒湊上去吹幾口氣,說痛痛飛走。
『……』男人眼神暗了暗,無聲的容許孩子替他『揉揉』,減緩疼痛。
氣氛是詭異的沉默,靜悄悄的有種風雨欲來的錯覺。
按揉了一陣子,委靡的器官重振雄風,一柱沖天呈現了深紅色,頂端還流下了濃稠的液體,像在哭泣一般,奢求著更多的撫觸。
等到孩子驚覺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羞紅著臉抬頭瞧男人臉色時,早是為時已完。
男人喘著粗氣推倒了他,下體狠狠的推開緊閉肉壁,鑲嵌在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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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男人愉悅喘息,肉刃抽戳的速度愈發加快,壓根兒沒去理會身下人情況。
『……』睜著充盈絕望的墨瞳,孩子看不見在他身上逞獸慾的男人,白花花的視線裡,他只能看見天花板離他好遠好遠,而象徵自由的天空,更是遙不可及。
默默地,孩子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這世界太殘酷,唯有夢裡,才有一絲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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