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寶寶覺得最近的日子真是不太滋潤。

雖然,他依舊過著去禁山找靈獸們玩耍順便刷刷他們的武力值、跟天干戰隊來個群架打擊他們橫行多年的強大心靈、或是三不五時威脅某隻白色狗狗要把它拿來冬天進補的逍遙日子。

但是!

他還是過得很!不!開!心!

你想想,如果有不只一個人沒事就跟在你身後搞跟蹤搞潛行甚至想打昏他帶走,這日子不心驚膽戰也會煩躁的!

漾寶寶也知道那些人是來做什麼的,畢竟幾天前那個衣著不凡地位好像滿高的人來到他們破敗的院子,目光裡深深的鄙夷,趾高氣昂的吆喝姒雪奶娘出來,說是啥啥主子要見漾寶寶,順便讓姒雪把他這幾年的事情都呈報上去。

那瞬間漾寶寶想對天怒吼!垃圾爹你當你是神馬東東啊,把本大爺扔在這不聞不問飢寒受凍,現在居然想帶他走?

想!得!美!

漾寶寶雅牙切齒,瞬間就想到一堆折磨人的法子,那瞬間扭曲的表情讓天地間稀有物種、得天獨厚的小狗狗山大王『猶』,膽顫了一嚇。

至於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那個趾高氣昂對剽悍奶娘頤氣指使的總管大人被體態嬌小的姒雪姑娘揍飛了。

看到這一幕,漾寶寶無不慶幸自己沒真跟這女人槓上。

接下來幾天那個人依舊來跟姒雪談判想帶他進主屋,下場當然也只有一個:被、打、趴。

於是風流倜儻的總管大人傷上的紗布一天比一天多,那張桃花似的臉蛋常常因為為了保持友善笑容而扭曲成一朵老菊花……

最後,總管大人終於被揍到爬不出來了,於是又換了許多形形色色來帶他去見自家親爹的人。幸虧在姒雪奶娘恐怖的武力下,那些人往往去蘇州遊玩一天,漾寶寶被保護得很好。

正面不行,只得私底下來了。

畢竟當年的羅煞女可不只是傳聞,想過他那關,還得先惦惦自己的斤兩呢。

漾寶寶被姒雪奶娘嚴加看管,悶了幾天受不了了,淚眼汪汪的眼淚攻勢、撒潑賣萌的無賴模式、裝可憐等等一一用上,最後再三保證自己可以打趴壞人,旁邊的小白狗狗也很有用滴,這才終於解了禁。

就這樣,一場你追我躲,啊哈哈來抓我的惡俗戲碼開始了。

每天都有暗衛們驚詫於自己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放倒,一些屬於名面上的侍衛們也羞愧於自己居然抓不到一個小孩,甚至還被他狠狠地整過,心裡的陰影一時半會兒還抹滅不了。

當然最慘的當然不是漾寶寶把這些人當靶子練習,而是漾寶寶被追得煩了,直接用短短肥肥的手指很有氣勢的朝在陰影裡預備的暗衛一指:「笨狗,咬他屁股!」

身為難能可見,順天地而生的靈獸,去追一個凡人當然不在話下,去追一個有武宮在身的男人也不是太困難,但是要他用他尊貴的嘴去咬愚蠢煩人的屁股……他真的有些接受不能。

但是,人(?)都是在壓迫中成長的……

漾寶寶看小白狗遲遲沒有動作,而那個躲在暗處的暗衛也準備趁機逃走或是直接過來較量,非常有氣勢的一睥睨,鼻音哼了哼。「嗯?」

狗狗只得含淚衝上去咬一口了。

至於震驚於行蹤被發現的暗衛?請為他的屁股肉肉哀悼吧。

如此這般,一個暗衛光輝閃耀的未來沒了……(話說在暗處執行任務的暗衛應該不用光輝閃耀……)

漾寶寶盡責地跟在後頭監督,在看見小白狗確實完成任務後,煩悶的心情終於好了些。當然,那暗衛的慘叫發揮了不小功效。

 

 

「人還沒帶來?」冰炎翻著手中卷宗,狀似不經意然而心中早已不耐煩。

「屬下不才,請主子責罰。」包成豬頭的總管臉上一陣愧對,在聽到手下好幾波去帶人的暗衛或明衛都無功而返後,對此事更是重視起來。

沒道理當年對主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人會這樣牴觸小孩與主子見面,更別說,這孩子可是主子的親子,他又有甚麼立場去阻止?

再者,這個稚齡的孩子居然能在姒雪不再身邊時,躲過身手不凡的暗衛,更別說察覺到他們的存在,普通孩子是根本做不到這一點的;還有他身邊那隻疑似犬類的生物,來歷也必定不凡……

難道,跟巫族扯上關係的人事物都這麼不正常?

總管忽然想到自己以後還要繼續跟這小魔頭做對,不禁一陣悲從中來……

「無事,下去吧。」冰炎揮揮手,隨即又皺了下眉頭。「把人調回來,我親自去見他。」

「……」總管的表情,很詭異……這不能怪他,是主子說出太驚悚人的話了。

渾渾噩噩的走出書房,這次,總管為那個要被主子『親自』去見的小孩掬一把同情淚。

「……」

「咑!」久未動筆,吸滿墨汁的毛筆淌下一滴汙濁,在宣紙上渲染開來了不規則的黑色。

自打見了那孩子過了三天,本以為能再次沉浸於那抹耀眼的黑眸。然而,手下的人卻未替他把人帶到,而是被狠狠修理過了。

後來他知道又陸陸續續派了好多人去,卻連個影子都見不著。

再來,孩子被允許獨自外出了,那些人卻依舊碰不到他一根寒毛,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孩子常常往禁山那兒去,而他的人往往在那裏便找不到人的蹤影,即使,那裏明明一望無際毫無遮蔽勿,而另一端連接著的、便是結界封鎖的翟林……

冰炎不禁沉思,這到底是怎麼漾的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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