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真是見鬼了〉

 

 

 

 

空蕩蕩的大廳全以深藍色為基調,那像是來自於深海之中接近於黑色的藍,然仔細一看又覺得那是濃稠得幾乎擰成詭異紫色的紫藍,邊邊角角刻畫著繁複的花紋,有些像已經在大戰中淪為死亡森林,前身是靈森的森林中,獨有的靈語花。相反的是牆壁上幾乎空白一片,乾淨得沒有留下任何壁畫或雕刻。

摔落在地上的『水晶夢魘』已然沒有最初的光彩琉璃,那種華貴的紫色也黯淡無光,甚至出現了幾許裂痕。

緊閉著雙眼,表情有些隱忍,冰炎皺著眉頭渾身緊繃,額頭上的花紋忽隱忽現,襯著他浮起一層薄汗有些通紅的臉更加誘惑。忽地,他睜開了死死閉上的眼,臉上變化莫測,似乎在不敢置信著什麼,抑或是壓抑著體內的不適。而最終,那朵在他額頭上還淡淡的昭顯存在感的紫色花紋終於褪下了,瀏海覆蓋在上頭,誰也不知道曾經出現過甚麼。

「……」他面無表情的站起,拾起地上的水晶,手一撫過那塊失去以往光彩的水晶,就在那水晶一瞬間變回了最初的模樣。

靜靜地站在擺放夢魘的地方,整個偌大的大廳只有他一人,呼吸與細微的動作產生的摩擦聲響都被無限放大,迴繞在此久久縈繞著。彷彿過了許久,連時間都被遺忘了,漸漸的他臉上的凝重與說不清到不明的情緒統統在剎那消卻,整個人脫去了那種詭異的狀態,好像在那個時候消失的靈魂終於被帶回軀殼,此時冰炎臉上不禁戴上點疑惑,他抿了抿唇,壓下心中的怪異,大步離開這地方。

「臥槽……」在看到地面前幾米,我趕緊拿出米納斯開出一槍,終於免除了摔成碎肉的風險。

出任務簡直不是人玩的……

「ㄉㄨㄞ ㄧㄛ ㄉㄨㄞ ㄧㄛ……啪!」坐在米納斯噴出來的藍色果凍上面跟著衝擊力上下彈動了幾下,我正要感嘆生命的可貴,就從藍色果凍上面面朝下滾下來。

眼淚瞬間就飆了,痛死了啊!肯定破相了感覺嫁不出……呸!娶不到老婆了,現在女孩子一大半都是顏狗。

好不容易從陣痛(?)中恢復,我從地上爬起來往四邊看了看,很好,連我掉下來的地方都不見了,本來還想著用米納斯往地上開箱我可以藉著衝擊力回到上面,或者讓她用強力水柱把我衝到上面,漫畫裡不都這樣子畫,應該有可行性。

『您會先淹死。』

「……」在這瞬間我感覺自己被佛光籠罩,有種頓悟的FU。

嗯,漫畫跟現實果然不同。

這地方不小,顏色以冷色調為主,跟從進來開始那些金光閃閃暴發戶風格完全不同,感覺就是低調奢華,讓人壓根兒想不到會跟上面土豪氣息撲面而來的宮殿是一體的。

我觀察了下,這地方似乎是寢室,當然現在應該要叫陵寢,正中央有一座大床,床的四周完全不像絲綢的東西給掩蓋住,當然重點不是這個,它居然無風就自己在飄!!!

一瞬間有種毛骨悚然的寒意從腳底延伸上來,我整個人都毛了啊!

忍不住倒退幾步,完全不想靠近!!!

我眼睜睜看著前面那詭異的床幔繼續飄啊飄,似乎察覺到我沒有因此上去一探究竟,竟然自己飄得更歡,整個掀起的一角,於是,我看見那張床上似乎趴著什麼,有點眼熟,那雙瑩瑩的狹長眼睛盯著我。

像匹馬,但是額頭上有根角。

腦子裡靈光一現,我想起這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是什麼了,色馬你竟然跟來了!!!

等等!這樣一想,我好像完全忘了,色馬本來就是獨角獸啊啊啊!

不行,它的存在完全是讓獨角獸蒙羞,難怪連我潛意識燈忘記牠是獨角獸這生物了。

而且,你親戚都被分屍做成雕像了,你竟然還意志絲毫沒有動搖的堅決往變態癡漢的道路上永遠不回頭。雖然是守世界號稱最稀少,最珍貴,歷史意義上最具代表性,幾乎整個守世界的種族族都核可它的定位,前面說那麼多但是名稱很惡俗的聖石。雖然我剛剛一看它體積挺大,肯定所費不貲,但還是改變不了把色馬親戚給剁成塊拔掉獨角安在雕像上的事實啊。

忽然我覺得,這國家會垮是應該的,都招惹了龍族了連獨角獸都不放過。人家可是純潔的化身(色馬不算,牠只有那張皮看起來像,裡面都是污的)可以淨化土地,高傲稀少美麗尊貴(色馬不算),那種傳說中你不乾淨都不給摸的種族欸(色馬不算,牠為了美人什麼都不要了)。

總結,土豪果然很會拉仇恨。

看看這宮殿的主人,連龍族都敢惹,再看看五色雞,殺人是個來前最快的職業,相信他家是殺手世家,肯定家財萬貫,看看人家奇犽就知道了,整座山都他家的,就算不再土豪行列肯定也不遠了,沒看前面那國王都認孫了嗎?由此可知,他們這屬性根本是到處拉仇恨,妥妥的MT。

就在我緊張地注視下,想再看一下那床裡面的東西,那明明飄啊飄當人家都是傻子的床幔竟然慢慢地停下了。

媽蛋你可以再裝一點嗎?!!!

出於好奇心我慢慢靠近,想偷偷從縫隙看看裡面到底是啥,不是說獨角獸很純潔什麼的,應該不會害我領便當……吧?

慢慢的,慢慢的,然後,在我伸出罪惡之手時,忽然一陣大風,這次我真的有感覺到是風!他終於科學了下,從我門面上直撲而來,床障在這一刻被掀開!

不是獨角獸,跟我剛剛偷瞄到的那隻白色的獨角獸完全不同!

牠渾身漆黑,眼睛是濃烈的紫,我甚至可以看到他長長的眼睫毛,眼睛直視著我,像兩顆漂亮的紫色寶石,身上燃燒著黑色的火焰,但是完全沒有把床給燒掉……這、是夢魘吧?不是說牠踩著的是地獄火焰,任何東西都回燃燒掉的地獄火啊,跑得跟閃電一樣快可以奔梭在夢境裡,給人們帶給噩夢那個。

風止了,很快,那瞬間就像是被固定住一樣。

我按著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慢慢的撩起床幔,只看到床的正中央,放著一根純白的獨角。

真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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