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一度玩命為藍顏〉

 

 

 

 

感覺從夏碎學長笑咪咪的表情裡,隱約看到他知道了些甚麼,還是那些會讓他抓狂的事情。

不過應該不可能吧?畢竟當時只有我們兩個在,那種丟臉的經歷絕對不會被第三人看到……大概吧……話說那種風雨欲來的陰森感是鬧怎樣的啊……

夏碎學長你能不能別笑了啊?太慘澹了這笑容,你會害我做惡夢的!

「那,千冬歲有讓那隻樹人非禮到嗎?」夏碎學長轉頭問正準備走人的千冬歲。

太突然了這,木有一點婉轉的直球啊!

千冬歲快!給他一個短打!

「……」詭異的一個停頓,千冬歲扭過頭語調輕鬆,驕傲地抬起下巴頗得意:「怎麼可能!哥你別說笑了!」

非禮這詞兒真是太籠統了……我都想說他那根本是猥褻!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噁心物種出現!

「喔?是嘛……」笑面狐狸上揚的嘴角更燦爛了。

我忍不住往後退去,遠離兄弟檔,那膽寒涼氣一股一股從腳底板冒上來啊!

我說你能不能別笑得那麼恐怖啊!千冬歲那張影帝的偽裝都快被你給驚悚到撐不下去了!

「當、當然!」底氣有些不足,但千冬歲還是努力站穩陣腳,反正他相信當時除了他們兩個,絕對沒有其他人拿到許可權。

「那……」夏碎學長故意拉長語氣,我都覺得我的心肝兒提到嗓子眼了。

嚇人不是這麼陰險的啊!我幼小的心靈現在艱苦的提著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

「那現在外頭擺放那隻樹人的地方,為甚麼正在『上映』你們倆在……」那笑容真是意味深長,不等他說完,千冬歲已經跩著我衝到我們暫時扔下樹人的廣場中央。

看到一群人圍觀著的中央正上演的畫面,我覺得我的人生從此失去意義了……

色樹人!我沒砍了你當燃料我跟你姓!

千冬歲的臉色也鐵青了,握著我手腕的五指愈縮愈緊,都快握斷了才回過神來低聲說了聲抱歉,然後拿起爆符--

嗯,這畫面真心兇殘,但我覺得那隻色樹人罪有應得,而且千冬歲絕對不用手下留情,我全心全意支持你!

其實畫面也沒出現什麼太限制級的,雖然千冬歲有被扒衣服,但重點部位都沒露出來,頂多臉色很紅,當然那是羞憤的紅。

我比他好一點,沒被脫掉衣服或者撕破,但這樣大庭廣眾的,讓袍籍們知道我們陰溝翻船了那滋味還是非常讓人不爽!

所以!色樹人我詛咒你不只會被千冬歲揍夏碎學長也不會放過你然後你絕對不會雨過天青只會更淒慘!我相信我詛咒人還是很給力的。

千冬歲爆扁他將近半小時,因為本身是植物纖維,肯定禁得起這種凌虐,反正他老鄉巨樹之森肯定不會跳出甚麼人來給他平反,所以他發洩得心安理得。

胸中那口惡氣出完了,千冬歲一臉神清氣爽,也不理會還站在一邊等他的夏碎學長--其實根本就當他不存在了--逕自勾肩搭背過來。

「嘖,舒坦多了,明天繼續,漾漾走,我們去吃飯!」可想而知,千冬歲是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它了……

疑似眼睛的地方冒出兩泡樹液,我覺得他現在一定悔不如初。

當然,我不會漏看在從頭到尾都刻意被自家親愛的弟弟無視的夏碎學長眼中的凶光,似乎他打算連這股憋屈都算在樹人頭上了。

幸好他沒在湊上來,因為千冬歲在經過他時身體很僵硬,然後完全離開視線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千冬歲這根本是打定主意不跟夏碎學長有接觸了,或許在他願意為千冬歲解答他心中的疑惑前,他們都會一直維持這種情況吧。

我們兩個背對著夏碎學長走人,期間一直能感受到那種芒刺在背的fu,尤其是被千冬歲勾搭著的肩膀,都有五十肩的預兆了……我超想哭!你們的戰火能不能別燒到我身上阿渾蛋!沒聽過路人都是無辜的嗎?!

正因為我沒有留下來看到最後,所以當那棵樹人的處境隔天傳耳裡以後,那種感覺是微妙的。

真可惜沒看現場轉播!雖然情報班出品的影像球重播也不錯,但那種想親手挫骨揚灰那顆死樹人的想法可是深根柢固。

但在看到它悽慘的下場,我想我的詛咒還是有發揮作用的,不然怎麼讓學長也發飆去痛扁它呢?

肯定是他死性不改又(觸)手賤去惹到學長。

話說我還真想知道他是怎麼惹毛學長的……聽說昨天學長才剛出完三天兩夜的任務,從未闔眼,那麼累了還讓他發紅了眼去修理它。

--

回到昨天來,褚冥漾與千冬歲走人後,留在原地露出令人發毛冷笑,嚇跑圍觀群眾的夏碎從容不迫地拿出手機。

「冰炎,能趕回來嗎?」說得是雲淡風輕,這任務沒有一星期是搞不定的,但若是好友回來,知道這件事居然沒拉上他,心裡肯定是不舒爽的。

『嘖!有甚麼重要的事非要我趕回去?』某隻三天沒闔眼的半精靈口氣很衝。

「喔,其實也沒什麼……」這句話一說完,電話對頭便傳來掛斷的機械聲響。

夏碎也不惱,笑咪咪的滑動手指,調來情報班手上的影片,傳送給在異地做任務賺聘金的黑袍。

傳送過去沒三秒,他的手機響了。

將手機拿離耳朵半個手臂,他瞄一眼正在垂死掙扎的某隻色樹人。

『它在哪?!我要宰了它!!!』充滿血絲的雙眼簡直要噴出火,他都還沒吃到手居然敢挖他牆角!

「在公會的廣場,要我留給你嗎?」

『等著!我馬上回去!』立即切斷通訊,冰炎也不埋伏了,直接上去挑了人家老窩。

那一天,冰炎再度榮登賠償榜第一名寶座。

此是後話。

當他風風火火的趕回去,連回報任務都懶得去了,拖著重傷的身子,連同搭檔爆揍那棵樹人。

媽的!我的東西也敢碰?啊?他去夜襲要做多少準備你知不知道?每次都玩不到半小時就得走人不然會被發現!弄出痕跡還被當成蚊子這該有多辛酸懂不懂?!

居然這麼正大光明的吃豆腐!他都得偷偷摸摸的你這堂而皇之地讓他多羨慕啊!

而且!居然還伸進去!敢偷摸他預訂的媳婦兒就算是那森林裡的樹人也不得輕饒!

出完一口氣,下一秒冰炎昏倒了。

失血過多傷口太深還不去醫療班報到,生生在病床上躺了兩天才打爛牆壁成功逃脫醫療班。

是說那棵樹人的下場?

某一個特殊日子的營火晚會,他出了很大的貢獻,可惜了,他是棵植物,定期施肥澆水都掛不了,以至於活生生地被折磨了好久、好久……

最後,他流著綠色的眼淚,含恨發下豪情狀語:「來生,不再為樹!」

當然了,這是妄想,某對搭檔還不想這麼饒過它。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獨孤永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