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又跑掉了...= = 〉

 

 

 

 

「你在躲我甚麼?」

學長這樣問,我在躲他什麼?

突然覺得好悽慘,我該說實話嗎?說你酒後亂性把我給辦了?還是說你被妖師學弟勾引上了床?

什麼都不能說。

我怯怯地在沒有後路的牆壁與學長間努力的尋找空隙,盡量讓聲音平穩,沒那麼顫抖。「沒、沒有……」

「沒有?」學長似笑非笑,突地又將那張帥到神人共憤的臉湊近。「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廢話!靠那麼近誰不緊張?!你知道你那張臉殺傷力有多大嗎渾蛋!

「學長那是錯覺……」我乾笑,稍微撇開頭讓學長不正對著,減低損傷。

「……錯覺?」這次聲音又低了,還有陰風陣陣當背景。

「呃、沒錯,是錯覺,學長啊……」我轉動眼睛努力的想法子讓他離我遠一些,可還沒想出來就被他一把粗魯的掌控住下顎,抬起頭與他對視。

「褚,我長得很恐怖?」我可以對天發誓,學長笑得很恐怖,足以列入世界七大恐怖事件。

「怎、怎麼可能!」一秒反駁,學長你這張臉說恐怖?那我們這些路人臉擺哪去?你要打擊人自尊也不是這麼拐彎抹角的你懂嗎?!

「那就把眼睛拿來看我不要往其他邊看去!」一聲怒遏,不只我發傻了,學長也有些錯愕自己居然會情緒起伏這麼大。

眼睛對上殺人兔嗜血的眼睛,學長的通紅的瞳孔裡頭又轉了一堆我不懂的複雜東西,就像那一晚被他壓在床上瘋狂侵犯時,那種決然的、悲傷的感情。

「……」我張了張嘴,看著學長剛毅的五官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毅然,然後,學長嘆了口氣,微微側過臉,濃重的男性氣息充滿了呼吸間……

我整個僵住了,動都不敢動,學長的臉離我也只有幾釐米,只要我稍微動一下,學長高貴冷豔的唇就會貼到我嘴上了。

「褚……」發出嘆息似的輕喃,學長的手伸到我背後按著我的背脊,讓我沒辦法在往牆上擠壓。

「學、長……」學長您老冷靜啊!你中了甚麼東西居然四處發情這樣行嗎?你會讓崇拜你的廣大支持人士失望的!

就在我以為學長真的會進化成接吻魔人以後,他突然「嘖」了聲退開來,順勢把我摟進懷裡往後帶,跳躍了幾公尺後,我掙開學長按著腦袋的手往後看是不是有啥東西,下一秒驚悚的畫面在我眼前炸開來。

只見剛剛我被他壓制的地方射來一根石製的巨大箭矢,瞬間,那棟大樓被毀了泰半。

「謀謀、謀……」謀殺啊!我差點就成為那堆石礫下的一縷孤魂了!

是哪個卑鄙小人老子詛咒他!

「阿哈哈!看來精靈守衛也不怎樣嘛!」五色機展開他的雞翅膀在天空中飛翔,後面跟了幾隻殺氣騰騰的、本該在學校外牆守衛的精靈石像,一群石頭追著他整路風塵僕僕,宛若千軍萬馬奔騰而去,好不壯觀。

「……」我瞬間傻了,這在演哪齣?

五色雞你到底有多顧人怨啊?連外牆的精靈守衛都不放過你,做人(雞)這麼失敗你還毫無自覺嗎?

接著又「咻咻」幾聲,揹著彩色羽翼的天使與持著殺人長鞭的紫袍飛了過去,彩色的放山雞撲騰幾下翅膀哈哈大笑,金色的獸眼似乎朝我這地方看了下,飛行軌道瞬間改變。

我默默地扭頭看了背後瞇起眼睛的學長一眼,第一次慶幸背後有殺人兔當靠山,明顯五色雞就是看到學長才沒朝我這邊過來迫害我,天知道他這招用過幾次了?每次都要我收拾善後……哪天我真會忍不住親手宰了這個名義上的搭檔……

不過話說回來他是怎麼連精靈守衛都招惹到的……?

掙開學長懷抱著我的狼爪子,我用著眼神詢問他情況,反正他那根天線就算收起來了還是有餘波能接收……超噁心的竊聽功能。

「不要腦殘。」學長習慣性(很令人傷心的已經晉升為習慣了,這習慣讓我深受其害)的往我腦帶巴來,不得不說那力道讓人驚喜,居然沒有以往的具有殺傷力,一巴上天堂見阿嬤的恐怖。

是說我真的滿懷疑學長是不是被掉包了,因為最近也沒多看他用腳踹我扁我……難道他終於知道用鞭子教不出好學生了嗎?

學長的眼神很無奈,感覺像是對我的腦殘感到無可救藥那種,那瞬間讓我的想像隨風而去,原來他是放棄了……

紅色的眼睛往天空中飛來飛去躲開攻擊的五色雞望去,學長露出一抹詭異笑容。「剛才,」他指了指,「他被我往校外打去,砸在精靈守衛上,被視為攻擊。」

好陰險……!

我馬上對在空中進行著阿哈哈來追我的白痴戲碼的五色雞投以同情眼神。

不管你是在那裡招惹到學長,五色雞阿五色雞,你安息吧!

「哼!」莫名其妙的哼聲,學長華麗的舉起手一彈指,接著……不遵守交通規則邊飛邊往後看沒注意前方交通號誌的放山雞出事故了。

只見他在半空中撞到什麼似的,整張臉貼了上去,然後、滑了下來。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看錯,學長偷偷舉起的那隻手到底幹了什麼壞事!

真是太損了!居然還搞偷襲!

「冰炎,幹得好。」夏碎撥空朝下讚賞的一笑,然後繼續去追雞了。

學長輕揚下巴,表情非常愉悅。

看著這誓死追殺的一幕,禁不住好奇,我忍不住問了個白癡問題。「……學長,你能解釋一下他怎麼惹上安因跟夏碎學長的嗎?」

雖然十成十是那隻雞又耍白目了,但怎麼連夏碎都會失控了呢?他應該是笑著陰死別人那種的吧?

笑面狐狸居然會親自上場,難得啊難得。

「哼,那傢伙不知從哪弄來了七雲上的彩霧,滿學校的撒,安因剛好經過翅膀就被染色了,那東西要好幾天才會自己褪掉;至於夏碎……」笑容頓時很兇險,「似乎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把他徹底惹火了。」

我能保證學長的表情肯定是幸災樂禍!

但是還真令人好奇……眼神不住往夏碎那裡飄,他到底是說了什麼話碰到他逆鱗了?

「……你不要知道比較好。」

陰森森的語氣在耳邊炸開,我摀住耳朵往旁邊跳了三大步。

做、做啥?

竟然往我耳朵吹氣!

學長肯定被掉包了!被天線外星人!

我還在震驚之餘,他又抱起手,眼神之勾勾的朝我盯著,一整個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姿態。

「對了,我的話你還沒給答案呢,褚。」嘖了一聲,表情好像有些可惜,學長在繞了一圈後又把話題繞回來。

「說吧,你在躲我什麼?」

「……」我支支吾吾的,想給他邊個藉口,可是臨時之下卻什麼都編不出來。

「還是說,你瞞了我什麼?」危險的瞇起眼睛,似乎從我不小心震了一下,確定問題中心後,學長咄咄逼人的繼續問。

「我問你,你開始躲我是在迎新之後才開始,我記得我有送你回房間,那麼、你回房後……」

眼神閃了閃,我退了幾步,感覺再問下去一定會事跡敗露。

想也不想的撿起慌亂中掉在地上的書籍,幸好沒被方才的石頭砸中埋起,長期訓練下,我成功躲閃開了學長的手快速從口袋扔下傳送符。「學長我先走了,有事下次再說。」

當然下次什麼時候會遇到他也不保證就是。

「……」背後襯著一些打鬥中造成的廢墟,空氣中不時有塵土滾滾飛揚,冰炎的表情陰晴不定,垂在兩側的雙拳握緊又鬆開。

該死,又被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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