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溟洌巧笑倩兮的,揚著惡劣笑容,當著向他告白的女孩子面前,用水刃將散發香氣的情書切成碎片。

……女孩兒不敢置信,那個溟洌殿下居然會做這種惡劣的事情,當然簇擁他來的同伴們也訝異得張大了嘴巴,樣子好不滑稽。

「我有愛人了,你們不曉得嗎?」他對著臉色蒼白的女孩詢問到。「麻煩不要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造成別人的困擾。」尤其收到情書後,那隻禽獸吃醋通常吃得很可怕!

「對、對不起……造成您的困擾。」女孩硬忍住淚,向方才拒絕他的惡劣男子道歉。

「下次,希望不會再發生了,好嗎?」重新堆疊起悲天憫人的笑容,彷彿陽光一樣溫暖,讓一夥人幾乎遺忘了剛發生的事情。

「好、好。」眾人忙不迭地點頭,臉頰微紅,受不了如此美麗的人兒用那樣如沐春風的笑臉看著,簡直是引人犯罪!

「殿下,我們先行離開,打擾您的雅興非常抱歉。」又重新把愛慕之心黏好的女孩子通紅著臉行禮,與同夥打鬧著走出白園。

下次……先惦惦自己的斤兩。聲音空幽,溟洌在聽見他聲音的人回過頭疑惑時連忙改道。「你聽錯了。」

「嗯?您不是說……」墊尾的人茫然。

「我沒有說話喔。」他無辜地眨眨眼。

呃、是。撓撓頭,說的也是,溟洌殿下怎麼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呢?要不是他們方才觸怒到他的底線,也不會如此過分當著面撕掉吧?

嗯,沒錯!

最後一抹身影消失在眼前後,溟洌重重的呼了口氣。

唉!好險,差點就穿幫了呢……

修長手指勾捲藍色髮絲,靈動的水藍眸子往一邊瞧去,他輕輕揚起笑容,橫身躺在大石上。

「躲躲藏藏的,真不向你們的風格。」波攏髮絲,他看著緩緩從樹叢裡走出的兩人……喔不,應該有三個,臉上勾起輕蔑笑容。

居然做到一副從容不迫,好像方才偷窺的變態不是他們一樣,這臉皮可真後哪。

「來野餐也不行嗎?」千冬歲哼笑,提起手中籃子道。

「殿下可以跟我們一起唷!我有準備很多點心!」喵喵繞情邀約。

「野餐?」坐起身,海藍色的眸子閃過幾縷金線,他諷笑。「禮多必有詐。」

……」喵喵的臉色白了幾分,拿著野餐籃的雙手顫抖了會兒。

嗯?我想想你們的目的。歪頭佯裝在思考,只是那嘴角的笑容過於刺眼,「雪野的少主,你的兄長態度改變讓你起疑?我與『他』的家人見面讓你產生推測,那麼,你想得到的答案究竟是什麼?

下意識地推了推黑框眼鏡,既然對方開誠布公他也懶得繞圈子。「你究竟是誰?」

究竟是誰,能讓他哥哥勸他別管這件事?

究竟是誰,讓妖師一族與巡司放棄追尋?

究竟是誰,讓一生專情的半精靈予以真心?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水族眷屬,為何能做到這樣地步?

他們太想得到這答案了。

「嗯?我是誰?」舉起食指嘟在嘴邊,溟洌調皮道:你們是真傻了還是發瘋了,不然,你希望我是誰?

……」抿起嘴唇,他無法接話。

他希望他是誰?

他希望他是他們等待歸來的人。

可是,這人卻與他如此不一般。

他可以殘忍的撕碎、踐踏一個單純女子的心,可以在下一秒換上無辜表情,彷若方才的事情皆不是出自於他手,他甚至,甚至……

甚至能讓那些不相信『他』已不存在的人放手,就像,就像他就是『他』,他替『他』活著一樣……

「你們還是不放棄,我會是『他』的可能,哼……可笑至極!」溟洌嗤嗤笑著,隨手一道水流奪過幾人手上的餐藍,內容物撒了一地。

「你……!」千冬歲愣了愣,立以猙獰著面孔怒視跟前狂妄男子。

憤怒的話語來不及出口,男子的說出的話頓時讓他們像被打入冰窖一般,從頭冷到尾。

『他』已經死掉了喔,你們還不認清嗎?而且他、還是死在你們面前的。」空優輕悅的聲音驟然轉低,敏著淺淺得悽苦笑容,溟洌一揚手,地上的陣法隨之轉動。

「該死的你像做什……」千冬歲一回過神馬上與萊恩抽出幻武兵器,破界弓射出了水幕,定定停在男人英挺的鼻梁前。

「好好看著吧,你們究竟傷他到了甚麼地步。」就算死,也不願原諒的傷害哪,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被劃清?

他們得付出代價,活在日日夜夜折磨自己良心的痛苦裡,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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