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光芒一亮,我們就出現在保健室,正對著敞開的保健室大門……門外有一排等著復活的屍體大隊。
  我默默的關好門,忍住想嘔吐的不適感,轉身看著在病床邊復活學生的蓬毛……咳、輔長。
  「嘿嘿……嘻嘻嘻……」蓬毛獅頭發出意義不明的詭異笑聲。
  我好奇的走近一看,差點沒驚叫出聲。
  ……好噁心!
  我看到那個剛被復活正處於昏迷的學生甲趴在病床,床邊的輔長一臉猥褻的拿著長針在他背後繡起花……容我更正一下,他正在繡達文西的名作--最後的晚餐。
  謎底終於揭曉了!
  之前我在A班找碴同學背後看到的『祈禱的手』就是這樣來的!我還在奇怪為什麼會在背後用那種東西,原來兇手就是你。
  「輔、輔長……」我顫巍巍的站在病床旁,心驚膽戰的叫他。
  「呵呵……咦咦?喔--原來是小漾漾啊~~」輔長吃驚地張大嘴,表情好蠢。
  「我……」
  「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又是那些後援隊厚!冰炎小親親也真是的,怎麼可……」輔長又開始囉囉嗦嗦的開始抱怨,聽說之前學長送了一堆殘缺不齊的屍體來給輔長增加工作量,都是那些找過我麻煩的人,害得輔長加班了好幾天。
  「輔長!」懶得聽他的長篇大論,我大聲的打斷他。
  「嗯……」這時懷裡的學長稍微的動了動,披在他身上的小被子滑落了一角。
  「這是……?」學長的一個小舉動顯然也引起了注意,蓬毛土著好奇的探頭,似乎想看清我懷裡的小東西廬山真面目。
  「輔長聽我說……」我重新把有點下滑的小學長抱好,正色跟輔長說明事情得嚴重性。
  「……」不理會我的話逕自撥開薄薄小小的毛毯,土著輔長頓時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直盯著含著手指睡得香甜的學長。
  我就說吧,學長突然變成這樣誰不擔憂呢?
  「喔喔喔喔喔喔--!!!」結果,蓬毛土著十分興奮的吼叫,眼神變態得無以復加。
  「怎、怎麼……?」突然看他這麼大反應我也沒多想,直以為學長的情形非常不佳,心裡的不安更上一層。
  「很嚴重嗎?」早知道我就該在學長一出事就送他來,這樣也不會拖到醫治的時間。要是因為我的疏忽害了學長,我真的會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冰炎那小子居然瞞著小漾漾在外面生孩子!真是不負責任的負心漢!他這樣怎麼對得起小漾漾的一片真心呢,虧我還這麼信任你,結果你居然這樣傷小漾漾的心,孩子都這麼大了……」輔長非常憤恨不平的說學長的不是。
  ……不是吧?學長的情況不是很嚴重嗎?結果你居然只是因為看到縮小的學長以為是學長的私生子?!
  靠!欺騙我的感情,害我白擔心一場!
  「小漾漾你別擔心,就算你娘家不給你靠,輔長我也會給你撐腰的,再怎麼說都是冰炎那小子的不對啊~」輔長一臉掏心掏肺,問題是就算學長真的瞞著我在外面偷生孩子你又能怎樣?
  「好了,說吧,這是哪個小三的?輔長我替你出口氣毒死他!」
  並不是!你要不要聽我說,一直講害我都不能說實話。
  「輔長,這個就是學長……」我無奈的說,把學長抱到另一張沒人的病床上,無奈的是他老大還是不肯放開揪著我衣服的手,害我也得坐在床上跟輔長說原委。
  「其實……」我撓撓頭,總覺得說出來學長一定會把我種進地心。
  再怎麼說,學長都是史上最年輕黑袍,會因為一罐蜜豆奶中招說出去肯定丟臉到爆。
  所以……我該不該說?
  就算要說也得避重就輕吧?
  嗯!決定了!
  隱瞞實情一部分!
  「學長被扇董事捉弄,就變這樣了。」很好,我沒有把學長手賤的事情爆料出來。「……」輔長的表情非常微妙,順手就放了個試探的術法在學長上頭,然後……
  「噗哈哈哈哈哈哈!」他開始狂笑,像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般笑在地上滾。
  那一秒,我想踹他。
  ……然後我真的踹了。
  靠!學長都變這樣了你還有心情笑,而且還笑得這麼欠打!
  「噢噗!……嗚……好了好了,小漾漾你別踹了啊!」蓬毛獅頭在被我踹了十幾秒後開始慘叫,抱著頭求饒。
  果然,我被紅眼暴力兔同化了。
  「真是的,都被冰炎小弟教壞了,可愛的漾漾都不尊敬輔長我了啊!」蓬毛獅頭揉著腰淚眼帶花,用著極為委屈的目光望著我。
  「……」我無言的往他身上再補一腳。
  「唔!」悶哼了聲,輔長往自己身上丟了治瘉法術,這次離了我三步遠。
  瞬間,我明白了一件事。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我被火星之王──學長,的暴力教育下,學壞了
  「學長到底怎麼了?」我看了眼在床上睡熟的孩子,確定他沒被吵醒才壓低聲音詢問。
  「喔,他啊,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對吧?」輔長毫不拖泥帶水,用著殘留鞋印的欠扁表情對我擠眉弄眼。
  「……」我愣了一下才點頭。這樣就被拆穿了?
  嗚……學長,我出賣你了!
  獅頭一臉果然是這樣的晃著腦袋,接著給我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說出非常欠揍的話。
  「我無能為力喔,小漾漾你得去找當事人才行,畢竟──醫療班不是萬能的。」蓬毛土著亮出一口媲美黑人牙膏廣告的白牙。
  我想把那口白牙通通打斷!!!
  你怎麼不說錢不是萬能的?!我當然知道找扇董事是最快的辦法,但她好找嗎?!更何況都知道學長會找她算帳了她還會現身嗎,不可能嘛!
  還有,不要對學長毛手毛腳的你這之變態獅頭!
  我打開正打算襲擊學長的安祿山之爪,護在他身前。「真的沒其他方法了嗎?」說不定是輔長的變態心理作祟,他又給我藏一手,存心看學長維持幼童模樣。
  「唉,怎麼這麼不相信……」土著居然還想狡辯!
  說時遲那時快,身後突然發出悉悉窣窣的聲響。
  我好奇的轉投一看,頓時對上那雙清澈的血紅色。
  欸?醒了?
  「學……?」
  本來還有些迷惘的表情在一看見我以後變得犀利,學長迅速退到牆邊,瞇起紅通通的眼睛來回看著我和輔長。
  幹嗎?找兇手?
  然而聽見他下一句話時……
  「你們是誰?」他戒備地道。
  「……」我錯愕了。
  不是吧?
  別開這種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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